要不是被同事拉着,這人指定得沖上去教訓教訓這口無遮攔的女人。
蘇敏拉着李祥生和黎娜,想要追上孫雪薇。
可孫雪薇在看見三人追趕上來時,立刻蹙眉吩咐身旁的周管家,“趕緊關上電梯門。”
“親家,秦家等等……”
蘇敏三人到底是被攔在了電梯外。
“算了,等下一趟吧。”蘇敏也不覺得難堪,還心情很好的整理着自己的儀容。
進入年會現場,蘇敏就驚歎不已,“不愧是大集團的年會,這規模和氣勢,就不是一般小公司能比的。”
她偏頭壓低聲音跟一旁的李祥生說道,“一會兒你就看我眼色行事,遇到那種商業大佬,一定要記得遞名片。”
“知道。”李祥生自然記得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幾人說話間,陸州臣就在衆星拱月下進入年會現場。
在場的人瞧見這動靜,也紛紛起身迎了過去。
蘇敏立馬推了推黎娜,“愣着幹什麽?趕緊過去啊,你可是陸州臣的未婚妻,理應出現在他身旁的,記得找機會提一提咱們黎蘇香氛。”
黎娜有點畏手畏腳,可蘇敏不顧她意願直接将她擠了進去。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這位是……”
難免有人好奇她的身份。
黎娜尴尬回答,“我是陸州臣的未婚妻。”
“怎麽沒聽陸二少說起過?”那人心存質疑。
黎娜求救的看向陸州臣,可他卻并沒有要幫她解圍的意思,甚至還玩味的看着她。
她臉色漲紅,“我叫黎娜,是黎蘇香氛的首席調香師,這是我的名片。”
對方并沒有要接的意思,甚至和旁邊的人議論,“黎蘇香氛是哪家公司?跟陸氏有合作嗎?”
“沒有聽說過。”被問道的人回道。
“既然沒合作,來這做什麽?”
黎娜再次向陸州臣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她看見的,卻是陸州臣眼底的惡趣味。
她心裏一緊,頓時有種身處泥濘的感覺。
她咬咬牙,最終給陸州臣投去了同意的眼神。
陸州臣這才出聲,“她不算不相關的人,她的确是我的未婚妻。”
說完他招了招手。
黎娜便乖巧的走了過去。
陸州臣順勢摟住了她的腰。
那些先前還瞧不起黎娜的人,立馬改了口風說道,“抱歉,是我眼拙,黎小姐好,沒想到黎小姐這麽年輕,就已經是首席調香師了,幸會幸會。”
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人,但也确确實實讓黎娜的虛榮心得到了短暫的滿足。
陸州臣一路帶着黎娜,迎接着衆人的熱情。
“陸二少,恭喜你又談成了一個大項目,今年的年會之星得主肯定是你了,提前恭喜你一聲啊。”
“盧董客氣了。”陸州臣嘴上這麽說,可臉上已盡是得意的神色。
“這還用說嗎?年會之星肯定是陸二少啊,光是陸氏和孫氏的合作,就能占據陸氏一個季度的收益,更何況還有和問世的合作呢,陸二少手裏可都是王牌項目啊。”
聽着這些恭維,陸州臣要多得意有多得意,那下巴揚得比任何時候都高。
相比起他這邊的熱鬧景象,陸硯臣那邊道是閑的有些清閑。
雖然中途也有一些人跟他們打招呼,但都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扶軟清楚的感覺到了這種落差,不免好奇的看向陸硯臣,“原來你在公司就是這種處境。”
“抱歉讓夫人陪我一起坐冷闆凳了。”陸硯臣嘴上說得愧疚,可臉上卻不是那麽回事。
扶軟仔細的打量着他的反應,能感覺得到他是真不在意這些。
可她還是難免想到了陸瑾時說的那些話。
或許,如果陸硯臣娶的不是她,而是能在事業上幫到他的人,他也不至于在此坐冷闆凳吧。
以前這些沒有具象化的時候,她還沒有特别多的感觸。
現如今親眼看見,才明白了陸瑾時那番話的含義。
或許……
陸硯臣叫她,“軟軟,幫我弄一下領帶吧,我總覺得歪了點。”
扶軟收起思緒,仔細的看了看,“沒歪啊。”
“是嗎?我怎麽覺着歪了呢?”陸硯臣還是執意要她幫自己理一理。
等扶軟上手的時候,她疑惑的問了一句,“你這領帶,跟我禮服的顔色好像很搭呢。”
陸硯臣勾起笑,“你才發現呢?”
扶軟整理着領帶的手頓了頓,這才明白男人爲什麽堅持要她幫他整理領帶。
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呢。
真是個顯眼包。
陸港歸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麽兩幅畫面。
一對低調但親密無間。
另一對高調,但多了些演的成分。
相比起那對高調的,他還是跟偏向于那對低調的,便讓鄭彤叫了兩人過來。
這可是陸氏的年會,陸港歸刻意讓陸硯臣夫妻倆跟在自己身邊,态度就很明顯了。
陸州臣自然是嫉妒的,但他想着隻要過了今晚,陸氏就不會再有陸硯臣的立足之地,就暫且讓他最後體會體會站在高處的感覺吧。
等陸厲臣也抵達現場,陸氏的年會便正式開始。
每個部門都準備了表演節目,中間會穿插一些獎項的辦法,以及抽獎環節。
氣氛還是很好的,直至陸州臣上台,就有點變味了。
他上去後,先發表了一番緻辭,緻辭裏都在‘歌頌’自己的豐功偉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了什麽。
随後又重點提到了和孫氏的戰略合作。
陸州臣在台上慷慨激昂的發表着緻辭,“雙方簽訂戰略合作後,陸氏和孫氏的股價全都漲停,這可是個好兆頭,但我堅信,這次的漲停隻是開始,未來我們陸氏還會有更好的前景和發展,爲各位股東帶來更高的收益,爲陸氏集團的員工帶來更好的前程!”
話音落,他閉上眼睛,等待屬于他的掌聲。
可現場卻突然陷入了一片靜默。
陸州臣疑惑着睜開眼,見衆人的表情都很怪異。
孫雪薇更是沉不住氣,直接給他比劃着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