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長風的狀态一天比一天好,陸硯臣心裏懸着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正想找個時間跟卓長風說回雲州的事。
結果卓長風先一步提及。
他說,“硯臣,你來這邊都快一個月了,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好了不少,之後我也會努力配合蓋倫醫生做複健的,所以你就安心回去吧。”
說到這兒,他又一臉歉意,“回去幫我跟弟妹說聲抱歉,占用你這麽久,等我回雲州,再登門感謝。”
“你跟我們那麽見外。”陸硯臣不以爲意。
卓長風到是好奇起來,“其實我挺好奇的,想知道弟妹是個什麽樣的人,居然能讓你臣服。”
說起扶軟,陸硯臣的表情明顯溫柔,“等你見了就知道了。”
卓長風到也沒多問,想到自家那不懂事的小妹又道,“我聽說思然在雲州弄出了不少事,她從小被我們寵壞了,任性妄爲做事欠缺思考,我會好好教導她的。”
“的确需要人好好引導引導她了。”
“所以我打算把她留在這邊,免得她回去又給你添麻煩。”卓長風挺無奈的道。
這是卓家的家室,陸硯臣自然不會多嘴。
隻是兩人的對話,被門外的卓思然聽了個徹底。
她氣到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極力控制着自己才沒有闖入進去鬧騰。
本來是帶了水果來的,想到自家大哥那樣說自己,就憤憤的把水果全丢進了垃圾桶,負氣離開了療養院。
回到酒店,卓思然越想越氣不過。
想到陸硯臣馬上就要回雲州了,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麽把他留住才行。
可她又想不到其他辦法。
以前她用自殺的行爲騙過陸硯臣,他根本不上當。
可要真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她又下不去手。
焦灼的在房間裏轉悠了好一會兒,還真叫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事不宜遲,卓思然當即就出了酒店。
療養院那邊,陸硯臣跟蓋倫聊完之後,也差不多該出發去機場了。
臨風已經幫他申請了航線,私人飛機會準時出發。
沒意外的話,他會在雲州時間晚十一點抵達雲州。
也就意味着他今晚就抱到扶軟了。
出發前他去了一趟卓長風的病房,見卓長風正拿着手機嘀咕,“這丫頭,怎麽不接電話?什麽情況?今天一天都沒來這邊,搞什麽呢?”
“卓大哥,我來跟你說一聲,車子在門口等着了。”陸硯臣敲門進來跟卓長風說道。
卓長風立即收起手機說,“好,我送你。”
“不用,你好好休息。”陸硯臣婉拒了他的好意。
卓長風也知道自己堅持要送行的話,反而會耽誤陸硯臣的時間,就沒堅持,“那祝你一路順風,到雲州了給我電話。”
“好。”陸硯臣還不忘叮囑他,“好好養病,節前我應該還會過來一次。”
“方便的話,把弟妹也帶上。”
“好。”陸硯臣答應得挺爽快的,跟卓長風道别正準備離開,他的手機就響了。
号碼是M洲的号碼,他接起,對方就直接問道,“請問你是陸硯臣嗎?”
“是的。”陸硯臣回道。
“我們這邊是0733警局,你的朋友卓思然涉嫌無證駕駛現被我們扣押在局裏,麻煩你過來配合我們了解一下情況。”
陸硯臣眸色一沉。
原來卓思然一整天沒出現,是因爲無證駕車被警方拘留了。
卓長風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隻覺得陸硯臣的表情有些不對,便關切的問道,“硯臣,怎麽了?”
“沒事。”
這種事,陸硯臣自然不想讓卓長風操心。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病人,也幫不上忙,便說道,“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好,一路順風。”卓長風再次叮囑。
出了療養院,陸硯臣就讓司機直接送自己去往0733警局。
跟警方做了交涉,也付了一大筆保釋金,才見到了卓思然。
大概是因爲做錯事,卓思然低着頭不敢看陸硯臣,隻悶悶的叫了一聲,“硯臣哥。”
陸硯臣什麽也說,帶着她出了警局,就伸手攔車。
卓思然自己心虛,支支吾吾的叫他,“硯臣哥……”
陸硯臣沒回應,直至一輛的士車停在二人面前,陸硯臣才打開了車門,回頭對卓思然說道,“上車。”
他的聲音很冷,是卓思然從沒見過的冷。
她不敢多問,趕緊上車。
本以爲陸硯臣也會上車,誰知她剛坐進去,陸硯臣就把車門重重關上,并對司機說道,“麻煩送這位小姐去海健療養院。”
他順勢遞給司機一疊錢,足夠車費和消費。
司機樂意之至。
卓思然見狀不對,急忙叫道,“硯臣哥,你去哪兒?你不跟我一起回療養院嗎?”
“開車吧。”陸硯臣對司機說道,“不管她說什麽,都不要停,一定要把人送到療養院。”
“了解。”司機比了個OK的手勢。
“硯臣哥……”卓思然試圖打開車門。
才打開一條縫,又被陸硯臣重重關上。
司機順勢給車門落了鎖。
陸硯臣看向卓思然的眼神裏帶着很明顯的警告,“老實回去,好好陪你大哥,别在作了。”
卓思然顯然被他眼裏的冷然給駭住,不敢再吭聲,也默默的把身體縮了回去。
司機順勢關上車窗,啓動車子離開。
陸硯臣也上了等候多時的車,直接趕往機場。
萬幸的是臨風在申請航線的時候,爲了保險起見,申請了兩條。
之前那一趟是趕不上了,後面這趟也是掐着點趕上的。
也得虧陸硯臣有兩架私人飛機,隻是後面這一架沒有前面那架大,使用率偏低。
可此刻卻派上了用場,讓陸硯臣順利踏上了回雲州的路。
然而卓思然并不知道陸硯臣擁有私人飛機的事,她以爲隻要讓陸硯臣錯過了航班時間,他今天就走不掉。
所以回療養院的路上,她到也安分。
直至見到卓長風,她才委屈得紅了眼,“大哥。”
“嗯,你去哪兒了?”卓長風蹙眉問道。
卓思然扁扁嘴,故意問道,“硯臣哥呢?”
“回雲州了,飛機剛起飛。”卓長風說道。
卓思然錯愕着說,“這裏飛雲州不是隻有一趟航班嗎?”
“他乘坐的是私人飛機。”
卓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