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信的男人,這會兒突然有些腼腆。
他撓撓頭,“花店的店員說,第一次送花就送玫瑰,才顯得更真誠。”
當然這些話他做了優化。
在來找她的路上,他順道去玩具店掃蕩了一袋子玩具給小頌。
畢竟是拜訪她朋友家,總不好空手就來。
擰着一袋子玩具後,他又在想。
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玩具了,那他總不能空着手去見他的‘小朋友’吧。
所以他又去了花店。
這真是他第一次給女人送花,沒有經驗,所以讓店員推薦合适的花。
店員推薦得挺多的,但陸硯臣一下就選中了紅玫瑰。
隻因店員一句‘紅玫瑰的花語是我愛你每一天’。
可能俗是俗了點,但能準确表達他此刻的心境啊。
看着他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扶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怎麽回突然想到送我花呢?”
“就想送。”男人的口吻一如既往的霸道。
扶軟抱起那束火紅的玫瑰,低頭輕嗅了下。
玫瑰的香氣沁人心脾,徹底融化了白日裏的陰霾。
她嘴角微微揚起,很輕柔的說了一句,“我很喜歡。”
陸硯臣的心一下就雀躍起來。
很難形容那種感覺,比掙幾個億還叫他來得開心。
他步履輕快的繞過車頭上了車,載着她一路回家。
那一刻,兩人都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什麽叫回家的路上,風都是甜的。
隻是那束被她捧着歡喜了一路的玫瑰,在剛進家門的那一刻,便穩穩的墜落在了一旁。
沒别的,一進了門,男人就纏了上來,吻得急切又兇猛。
熱吻讓人扶軟一陣眩暈,身體發軟的同時也就沒有力氣才去捧住那束花。
當然,那束花已光榮的完成了它的使命。
陸硯臣吻得癡狂。
扶軟隻覺得紅唇被他吻得都發麻,小小的嗚咽了一聲,男人才稍稍放過了她。
但那吻卻沿着她臉頰往右,最後落在了她敏感的耳朵上。
他的氣息就貼着她的耳朵,在她瑟縮的同時,男人張嘴咬住了她的耳垂,糾纏似得咬了兩口。
扶軟隻覺得一股電流從耳朵蹿入她的身體,她縮了縮身體,肌膚都開始泛起一層顫栗。
他又一手按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将她貼近自己。
陸硯臣由上而下的凝視着她,一雙黑瞳深如海水,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溺。
“軟軟,我要你,就現在。”陸硯臣的嗓音變得暗啞,性感且霸道。
扶軟身子一軟,徹底沉淪在他的懷裏。
男人攔腰抱起她直接往主卧走去,這一路上,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炙熱。
扶軟這會兒大概明白了梁雲筝所說的眼神拉絲兒是什麽樣子了。
而且梁雲筝所見的,還隻是他微微顯露的一角而已。
到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他便張狂得一發不可收拾。
在扶軟欲罷不能時,陸硯臣熟練的打開抽屜去摸索裏面放着的避孕套。
一隻柔軟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陸硯臣從她纖細的脖頸間微微擡起頭來,有些困惑的看向她。
扶軟臉頰紅得似能滴出水來,聲音也輕得幾乎聽不見,“不,不要……”
“什麽?”陸硯臣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
扶軟羞怯的移開視線,落在他肩上。
那處肌膚還有着很淺淡的一層粉紅,是她先前咬他時落下的痕迹。
那抹原本的殷紅,因爲時間的洗禮,逐漸變淡。
扶軟舔了舔唇,“不,不喜歡。”
說罷她害羞得又咬了上去。
陸硯臣身體好一陣緊繃,聲音沉得像這無月的夜色,“軟軟,我這是保護你。”
說話間,一滴克制的汗沿着他下颌線低落在了扶軟脖頸起伏處,她瞬間覺得四肢百骸都發軟。
但那雙手臂卻沒有任何猶豫的纏上了他的脖頸。
在将他拉進之後,扶軟才貼近他耳朵說道,“我們……要個孩子吧。”
……
大概是因爲周末,也大概是她太累了,過了早上十點,扶軟也還沒有醒來的迹象。
同樣的,身側那個一直擁着她的人,也睡得很安穩。
今天天氣不錯,太陽也難得露了臉,驅趕了不少的陰冷。
扶軟眼睫動了動,剛想翻個身,就感覺到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
她努力睜開眼,一擡眸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
即使是這種清奇的角度,男人也依舊帥得無可挑剔。
所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說的就是陸硯臣這種人吧。
他還在睡,但摟着她腰的手卻沒有半分松懈,一副生怕她跑了的樣子。
她從來都不知道,看着一個人睡覺,心裏也會有這種說不出來的溫柔眷戀。
因爲他沒醒,扶軟打量起來也更加的放肆。
視線一寸一寸從他的眉眼落在那挺拔的鼻梁上,她甚至清楚的記得他吻她時,這鼻息間噴灑出來的滾熱氣息。
那種感覺讓扶軟耳根子熱了幾分,又趕緊移開視線,落在那好看的唇瓣上。
這張唇,怎麽就那麽會親人呢?
軟軟的,熱熱的……
每次總能被她撩撥得不能自已。
意識到自己思緒又跑偏,扶軟又急忙移開視線。
再往下,就是喉結。
扶軟眼神暗了暗,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她從來都不知道,男人的喉結能這麽誘人。
扶軟悄悄的看了一眼陸硯臣,見他還在睡,心裏就起了點小心思。
她悄悄探出手,想摸一摸他的喉結。
當指尖粗碰到哪微微鼓起的部位時,她像是被電到一般,迅速縮回了手。
但是殘留在指尖的觸感卻讓她有些貪戀,隻稍稍停頓了幾秒,她再次探出手來。
反正他在睡覺,反正他不會知道。
所以這一次,扶軟更大膽了一些。
指尖輕輕的沿着他的喉結畫着輪廓……
才剛滑到脖頸,就警覺不對。
一擡眸,便和男人灼熱的視線對上。
“呀……”她吓到驚呼一聲。
陸硯臣勾着唇,低沉的‘嗯’了一聲。
他的嗓音裏還帶着一抹困意,性感至極,圈着她腰的手臂收緊了幾分,在扶軟還來不及反應時,薄唇便貼了上來,落在了她脖頸間,緩緩移動,一點一點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