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去到車庫,發現扶軟開的是他停在車庫的車。
陸硯臣又給臨風打了個電話過去問道,“你上次說新研發的那個車載系統有沒有把星河灣的車都裝上?”
“有,前幾天剛裝完。”
“那好辦了,她出去的時候開的是家裏的車,你趕緊衛星定位一下。”
臨風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一分鍾就把定位到的地址發到了陸硯臣手機裏。
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在公路上急速行駛者,奈何這個點是晚高峰,路上車輛衆多,車速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陸硯臣好幾次都違規超車,惹的其他車主怨聲載道。
可眼下他根本顧不上這些,一心隻想着趕緊去找扶軟。
他怕她出事。
男人的神色更是緊繃到了極點,萬幸的是他車技過人,能在車流中穿梭自如。
等車子抵達定位地點時,他找到了扶軟所開的那輛車。
眼前是一大片即将被拆遷的老舊小區,少說也有五六十棟樓。
他無法精準的确定扶軟在哪一棟哪一間,隻能一間一間的去找。
沒有電梯的小區,他隻能一層一層的爬。
這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
等臨風帶着人抵達的時候,陸硯臣已經找完七棟了。
他累得滿頭大汗,大冷的天,連裏面穿的襯衣都濕透了。
臨風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陸硯臣,想跟他說話,又怕耗費他的體力,隻能吩咐自己帶來的人分頭去尋找。
同時,臨風強行叫住了陸硯臣,讓他喝點水補充體力,并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陸硯臣身上。
陸硯臣喝了口水緩了緩,才有了點力氣吩咐臨風,“你馬上查一查,和扶軟有關聯的人裏,誰在這個小區有産業,附近能查的監控也趕緊查一下。”
臨風立即按照他的吩咐去辦,很快就得到了反饋的消息。
雖然監控的截圖有些模糊,可還是能分辨出那個人的身份,正是侯正浩。
“是他!”陸硯臣眼裏閃過冷意。
同時,另外一邊也反饋過來了有用的信息。
他們查到侯正浩在這個小區裏有一套房子。
陸硯臣立即起身,“去這裏!”
一行人迅速趕往7單元6棟607号房。
陸硯臣是沖在最前面的那一個,仿佛剛剛那個找了快半個小區的人不是他。
到了607号房門前,陸硯臣重重的敲響了鐵門,卻沒得到任何的回應。
他便顧不上别的,直接擡腿踹門。
那鏽迹斑斑的鐵門哪裏經得住一個成年男人的猛踹,沒幾下鐵門就應聲而倒,發出巨大的聲響。
一大片灰塵鋪面而來,嗆得幾人都忍不住咳嗽起來。
陸硯臣卻顧不上這些,直接沖了進去。
此時已經十點多,房間内并沒有燈,加上小區也是黑漆漆的沒什麽路燈,能見度非常的低。
陸硯臣叫着扶軟的名字,聲音裏都是焦灼,“扶軟,扶軟?”
他沒得到回應。
臨風讓所有人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盡可能的幫陸硯臣照亮房間,方便他找人。
因爲不熟悉房間的格局,陸硯臣還被絆了一下。
腳下不知踹到了什麽,發出悶悶的聲響。
等臨風的手電照過去的時候,陸硯臣在地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式挎包。
雖然那包已經被灰塵沾染得難以分辨,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扶軟的包。
他急忙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更加确定扶軟就在這。
此時臨風發現了那扇暗紅色的鐵門。
主要是沒幾個人會把室内門安裝成防盜級别的鐵門,太突兀了。
他走過去敲了敲那扇門,發現門是被人從外面鎖上的。
“太太會不會在這裏面?”臨風猜測的問道。
既然在這裏發現了扶軟的包,那說明扶軟是來過這裏的。
房間其他地方都沒找到人,唯一剩下的就是這個房間了。
“讓開。”陸硯臣把包遞給了臨風,并讓其他人讓開了道。
這才擡腿猛踹那道鐵門。
很顯然,這扇門比外面的要結實得多,他連着踹了好幾下,都沒能踹開那扇門。
後來他又在房間裏找到一個鐵架子,掄起就往門上砸。
一下比一下暴力。
房間裏全是哐當哐當砸鎖的聲音,所有人心情都沉着沒敢開口。
“硯總,我跟小區其他住戶借來了這個。”有人從外面進來,手裏擰着個電鋸。
陸硯臣正要去拿,被臨風叫住了。
他說,“硯總,你休息會,讓兄弟們來。”
他到不是質疑陸硯臣的體力,而是擔心他情緒不穩定會傷到自己。
其他人也跟着勸說陸硯臣,“是啊,硯總,讓兄弟們來,你休息一會兒。”
“太太還在等你營救呢,硯總。”臨風提醒道。
想到扶軟,陸硯臣終于冷靜了一點,讓開了道。
借電鋸的人正好會操作電鋸,他研究了一下門鎖後,就開始上手了。
房間内頓時沖刺着刺耳的聲音,随着一陣陣火花亮起,那扇門終于被開了一道口子。
等到能伸進去一個成年男人手臂時,電鋸聲才戛然而止。
距離鐵門最近的人用手電照向裏面,依稀瞧見角落裏倒在地上的人影,急忙喊道,“找到太太了!硯總,我看見太太了!”
陸硯臣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也顧不上那剛割開的鐵門會劃傷自己,就用力的摳着裏面的保險。
其他人也紛紛舉高手機爲他照亮。
陸硯臣費了點時間才打開了防盜門的保險,手背被劃了很多的口子,血液染紅了他的手臂,他全然顧不上,打開了門就沖了進去。
角落裏,扶軟倒在地上,沒任何的反應。
即使外面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她也沒反應。
陸硯臣将她抱起,大聲的叫着她,“小軟,軟軟,扶軟!”
可不管他怎麽叫,懷裏的人都沒什麽反應。
他不敢再耽誤,一把打橫抱起了扶軟就往外面走,“去醫院。”
他幾乎是咆哮着說出的這三個字。
臨風急忙護着他說,“硯總,我來背太太吧,你剛剛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
“我自己可以。”陸硯臣抱緊了扶軟,不願撒手,也不會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