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硯臣語氣肯定,“不過是婚前财産,你要是喜歡回頭就去把你名字加上。”
扶軟,“……”
她到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這裏的環境确實不錯,比陸家老宅那邊更宜居一些。
在這樣的地段買下這麽一棟臨湖别墅,應該花了不少錢。
陸硯臣雖然有着陸家四少的頭銜,但在金錢上應該沒那麽寬裕才對。
之前不是還有傳言說,他爲了對抗與自己的這場聯姻,帶着卓思然去國外的海島遊玩了一個月。
後來還是孫雪薇停了他的卡,他才被迫回國的。
以她這段時間對孫雪薇的了解,她不可能撥出這麽一大筆錢給陸硯臣置辦房産才對。
扶軟心裏很多疑惑,但她并沒問出口。
事關财産,她多問就顯得有些居心叵測。
房子内部的裝修很新穎,有一定的藝術風格,但又不失家的溫馨。
也不知道是哪個設計師設計的,扶軟心裏竟生出想問陸硯臣要這個設計師的聯系方式。
陸硯臣給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家裏的布局。
沒多會兒臨風找的阿姨就到了,果然是有錢好辦事。
兩位阿姨,一個主帶孩子,一個主家裏的家務和一日三餐,分工非常明确,而且很專業。
這讓扶軟省了不少心。
她着急去見律師,擔心小頌害怕,還特地叮囑着他。
陸硯臣見狀,拍了拍扶軟的肩說,“我來跟他說。”
說完他抱起小頌,将他放在吧台上坐着,這才和他說道,“我們小頌是男子漢對不對?”
小頌猛點頭,“媽媽說了,我是小小男子漢。”
“男子漢是不是應該獨立自主,不讓軟軟姨姨擔心呀?”
小頌很顯然被PUA了,一通點頭,“對!”
“那你在家乖乖的好不好?軟軟姨姨要去辦點事,我們辦完事就回來陪你,你要是困了就早點睡,要是餓了就跟那兩個阿姨說,有阿姨陪着你。”
“好!”小頌氣勢很足。
陸硯臣這才将他從吧台上抱下來交給兩個阿姨,又留了聯系方式讓她們有事随時聯系他,這才帶着扶軟出門。
走的時候,小頌還特别開心的跟扶軟揮手道别。
上車的時候扶軟問陸硯臣,“你是怎麽做到的,讓小頌一下就變勇敢了。”
“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陸硯臣賣着關子。
扶軟白了他一眼,“你爲什麽讓他坐在吧台上跟你說話?”
“讓他有自己長大了的錯覺。”
扶軟,“……”
真心機。
不過挺管用的。
陸硯臣帶着扶軟到的時候,晏幼清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晏幼清和陸硯臣是多年好友,卻是頭一次見他帶異性來見自己。
他在電話裏并沒明說,隻說有個官司找她幫忙。
晏幼清的名聲在律界非常有名,素有雲州第一狀師的稱号。
别看她年輕,但她所經手的案子,基本都是大額經濟糾紛,而且勝率很高。
她以爲陸硯臣有什麽大案找她,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誰知三人打完招呼坐下後,扶軟才說明了來意,想找晏幼清打一個離婚案。
晏幼清意味深長的看了陸硯臣一眼。
陸硯臣趕緊撇清關系說,“你看我做什麽?不是我離婚,你掙不到我這份錢。”
“這可不好說。”晏幼清輕笑出聲,她還故意跟扶軟說,“扶小姐你若是想離婚可以找我幫你打官司,我保準幫你把他家底都掏空。”
這雖然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但扶軟還挺喜歡這個晏幼清的。
她跟她說起了梁雲筝的事,聽到是出軌男,晏幼清一拍桌子說,“我接了!我最痛恨出軌男了!你回頭問問當事人,她想要什麽?除了狗男人的命,我都能幫她争取到。”
“我還沒問過雲筝姐,等你們見面了再詳談。”
“行,這段期間,你讓她多收集點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另外,她最好能找份靠譜的工作,這樣有利于她争取孩子的撫養權,我沒判斷錯誤的話,這個男人肯定會拿孩子來要挾你閨蜜,會拿她是沒有收入的家庭主婦來大做文章,我見過太多這種渣男了。”
“好。”
幾人正聊着呢,扶軟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陸硯臣瞥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眉頭頓時一皺。
電話是陳寫意打來的,這是他目前已知的一号情敵。
看到拿名字,陸硯臣整個都戒備了起來。
扶軟也很困惑,陳寫意爲什麽會在這個點給她打電話?
她沒有多想,當着陸硯臣的面接了陳寫意的電話。
她還沒開口,電話那頭的陳寫意語氣急切的說道,“軟軟,雲筝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聽到梁雲筝的名字,扶軟心裏頓時一緊,急忙問道,“爲什麽這麽說?”
“我看到她在直播,我有她抖音好友,剛剛做完習題閑來無事就去刷了刷抖音,結果就刷到了她的直播,好像熱度還很高,直播間裏已經有好幾千人了,全都在喊渣男去死。”
“我看看。”扶軟沒心思跟陳寫意多說,挂了電話就點開了抖音找到梁雲筝的号點了進去。
她果然在直播。
鏡頭有些晃悠,應該是她用手拿着在拍,畫面對準的是秦榮生一家人。
直播間熱度很高,裏面有五千多人,不少人正在瘋狂刷屏。
評論幾乎一邊倒的在幫梁雲筝罵渣男。
扶軟已經沒工夫看彈幕内容了,她隻擔心梁雲筝現在的情況。
梁雲筝把小頌交給扶軟後,先去吃了一頓飯。
不吃飽哪有力氣做接下來的事呢?
吃完飯又去了醫院驗傷,然後去派出所備案。
這段期間她故意把手機關機,就是不向讓秦榮生找到她。
做好這一切後,她又給秦榮生的上司,也就是以前對她有過知遇之恩的領導宋姐打了個電話。
宋姐以前挺喜歡她的,雖然因爲結婚的事,她辜負了宋姐,但她還是很感激宋姐對自己的知遇之恩。
梁雲筝跟宋姐說明了來意。
宋姐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關于秦榮生的作風問題,其實我已經有所耳聞,隻不過想着他這些年來也爲公司付出了不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揭穿,當年我其實提醒過你,不要因爲婚姻自毀前程,可惜你那個時候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