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起手機,就有人過來跟他打招呼。
“早就聽聞陸副總年少有爲,沒想到會這般年輕。”
陸硯臣不動聲色的舉杯,并自我調侃道,“郭總應該是弄錯了,你口中的陸副總,是我二哥陸州臣,我隻是個代理副總,剛接手公司的事,跟年少有爲并不搭邊。”
郭總臉上神色一怔,有些尴尬的道,“原來是我弄錯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陸硯臣笑容淡然。
那位郭總應付性的寒暄幾句後就離開了,陸硯臣身邊又恢複了甯靜。
此時他正身處在一場商業酒會中,前來出席這場酒會的,基本都是雲州名流。
一群人在斛光交錯中談笑風生,話語間都是成百上千億的合作。
陸硯臣是被爺爺下命令前來參加這個商業酒會的,雖然他代表着陸氏,但卻一直被坐‘冷闆凳’。
一些平日裏在爺爺面前伏低做小的政商人士,這會兒全把他當空氣,自顧自的跟其他人聊着商業合作的事。
也有像郭總這樣弄不清楚狀況的人,會興匆匆前來打招呼,卻又在知道他的身份後,敗興離開。
陸硯臣也樂得個清淨,打算應付完就離開,所以随便找了個角落呆着玩手機。
但卻偏偏有不識趣的人打擾他的清淨。
“你看到了吧?陸家那個鐵廢物,根本沒人搭理他,就算他是陸家四少又怎麽樣?在這些名流眼裏,他啥也不是。”
“誰說不是呢!他的名聲早就臭了,也不知道陸港歸是怎麽想的,居然會讓他來參加這樣的商業酒會,這不擺明讓他來坐冷闆凳嗎?”
“陸港歸畢竟八十了,決策方面肯定會犯糊塗的。”
另外一人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說陸家的格局會不會因爲陸硯臣的加入改變啊?”
對方聽到這個說法後笑出了聲,“拉倒吧!就陸硯臣那個廢物,能改變什麽?”
“也是,纨绔子弟的那套他到是玩得溜,商場上的事估計一竅不通吧。”
兩人一起笑出了聲,笑聲格外諷刺。
“不過我聽說,孫家那邊打點過了,不少人都礙于孫家的面子,才故意冷落陸硯臣的。”
陸硯臣長眉揚了揚,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揚起一抹冷然的笑。
酒會後半場的時候,卓長風來了。
身爲卓越珠寶的總經理,卓輕風的地位自然高,亦是這些名流們追捧的對象。
他人剛到,一群人就圍過去争先恐後的打着招呼。
卓輕風常年參加這樣的商業酒會,早已應付自如,在談笑風生間跟每個人打了招呼。
陸硯臣就靠着陽台扶手,整個人看上去懶懶散散的,與這裏的正經有些格格不入。
偏偏就是這一副格格不入的畫面,給原本嚴謹的氣氛帶來了一抹亮色。
他遙遙的看着這一幕,嘴角始終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卓輕風應付完最後一個跟他打招呼的人,便大步的往陸硯臣走了過來。
陸硯臣站在風裏沒動,直至他走近,才站起了身。
“怎麽一個人在這吹冷風?”卓輕風過來拍了拍陸硯臣的肩膀後問道。
“涼快。”陸硯臣自嘲的笑着,“比起冷闆凳,吹冷風似乎更舒服一點。”
卓輕風看了看屋内那一群名流,失笑搖頭,畢竟不是誰有慧眼識珠的本領的。
“聽說你進陸氏了?”卓輕風就站在風裏跟他閑聊着。
“嗯。”陸硯臣回應得随意,似乎這并不是什麽好事。
“到此一遊?”他調侃問道。
陸硯臣輕笑出聲,“這次恐怕不行了。”
等卓輕風疑惑看向他時,他才用挺無奈的語氣說道,“是我太太讓我進陸氏的,我不能讓她失望。”
卓輕風,“……”
他怎麽覺得他是在顯擺?
對于這個扶軟,卓輕風有所耳聞。
本來他是不關心這種家長裏短的事,也沒時間關心。
怪隻怪家裏有個癡迷着陸硯臣的妹妹,整日在他耳邊念叨,他想忽視都難。
隻是……陸硯臣跟他太太的關系,怎麽不想卓思然所說的那樣?
“對了。”陸硯臣顯擺完又正色起來,“思然有跟你說過吧,我想在你那兒買一些珠寶。”
“說過,她說你買來送人的。”卓輕風回答道。
“嗯,什麽時候有空,我去看看。”
“方便的話,一會就去吧,正好我今天有時間。”
“行!”陸硯臣點頭。
兩人提前離開酒會,直接去了卓家。
卓越珠寶的起源,可追溯到卓輕風的太奶奶那一輩。
卓太奶奶從小就癡迷珠寶,喜歡收藏各種各樣的寶石。
那個年代的卓家家底還算殷實,卓老太爺寵愛老太太,幾乎花光家産爲他從全國各地收羅來各種各樣的寶石首飾,就爲博紅顔一笑。
後來卓家沒落,外面的人都嘲諷說是卓老太太太敗家,是災星,才導緻的卓家走了下坡路。
老太太什麽也沒說,轉身把自己收藏的寶石和各類收藏品,拿去典當的典當,變賣的變賣,換來了一大筆财富,比卓家先前累積的産業還要多。
她讓卓老太爺拿着這筆錢去經商,老太爺深思熟慮後,決定投資珠寶,這才有了卓越珠寶的起源。
而卓越的越字,就是取自太太名字裏的越,才成就了今日的卓越珠寶。
說來也巧,卓長風的奶奶也非常喜歡珠寶,且熱衷于收藏各種寶石首飾。
所以卓家的安保級别非常的高。
存放珠寶的房間也是經過特别定制的,防盜系統不比銀行的保險櫃低。
卓輕風帶着陸硯臣剛到卓家,已經睡下的卓思然得到消息,立即打扮收拾了一番就去找陸硯臣了。
“這些都是我奶奶的收藏品,是不賣的。”
卓輕風做了簡單的介紹,“還有這邊的,是屬于我們家族的傳家系列,也是不售賣的,你隻能從那邊區域裏挑選。”
陸硯臣對珠寶沒太多的了解,但他做了個比對,不得不說,非賣品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