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期吊足了他的胃口後才說道,“炔諾孕酮。”
陸硯臣,“說人話!”
“就是緊急避孕藥。”付子期輕笑出聲,“還是事後的,你們發展這麽快?”
陸硯臣,“……”
要不是隔着電話,他高低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昨晚事發突然,他也沒有經驗,自然不會想得那麽周全。
可陸硯臣怎麽也沒想到,扶軟會去買避孕藥吃,這讓他心生愧疚,暗罵自己精蟲上腦,連最基本的保護措施都沒給到位置,跟那些渣男有什麽區别?
好友付子期還在那邊調侃,陸硯臣已經沒心思聽了,直接切斷了他的電話。
付子期,“你禮貌嗎?”
陸硯臣想了想,還是給扶軟發了消息,“你在幹嘛?”
扶軟剛從醫院離開,準備去見好友梁雲筝。
突兀收到陸硯臣的信息,還挺意外的。
兩人雖然有微信好友,但聊天的次數少得可憐。
扶軟以爲他有什麽要緊事才會找她,便回複過去,“剛從媽的病房離開,準備去見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陸硯臣下意識的問道。
扶軟到也坦誠,“女的。”
陸硯臣看看時間,差不多到午飯的點了,便問道,“是約的中午飯嗎?”
“嗯。”
“那選好一點的餐廳,刷我的卡,不用爲我省錢,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扶軟默了默才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他說了半天,好像都沒說重點,反而是在閑聊,這讓扶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陸硯臣回,“沒事啊,就是問問你在幹嘛。”
扶軟看着他發來的信息,一臉黑線。
既然沒事,那便沒必要回複,扶軟索性收起手機,正好車子也抵達了她跟梁雲筝約飯的地方。
徒留陸硯臣在那等啊等啊等,卻始終沒能等來扶軟的回複,以至于整個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餐廳裏,梁雲筝把小頌放到了兒童玩耍的區域後,總算得了片刻的安靜能和扶軟好好說說話了。
“我沒想到你會直接跟陳寫意攤牌說你結婚的事,他後來給我打過電話,問了你的事,我沒多說,但我能感覺得出來,他很失落。”梁雲筝看着扶軟,總覺得她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原本清清冷冷的人,多了一絲難以發覺的溫柔。
如果不是兩人認識多年,她可能也不會發現。
梁雲筝忍不住問她,“小軟,你跟你老公怎麽樣了?”
若是以往,扶軟肯定會淡淡回應說就那樣。
這次不知怎麽的有些心虛,隻能借着喝咖啡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心虛,支吾的回了一句,“就那樣。”
“那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梁雲筝追問道,她還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上床了嗎?“
“咳咳咳咳……”扶軟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麽直接,以整個被嗆到。
梁雲筝急忙遞上紙巾,一雙眼睛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等扶軟平息下來後她暧昧着神色說道,“看來已經發生關系了,還挺迅速的嘛。”
“雲筝姐!”扶軟有些羞澀,雙頰爬上了紅潮。
梁雲筝不僅沒有收斂,還好奇的問她,“你今天穿得這麽嚴實,是不是想遮掩什麽?我看看!”
“雲筝姐!”扶軟真急了,因爲梁雲筝已經坐到她身旁來非要看她的脖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梁雲筝從她的反應裏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沒再作弄扶軟,而是眉眼帶笑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很冷靜的人,不會做沖動的事,既然你們倆的關系已經到了這一步,說明這個男人還是不錯的,找時間見一面吧,我挺好奇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得到你的認可。”
扶軟的回應是把菜單推到她面前并說道,“他說這頓他請,所以你放開了點,不用客氣。”
“這麽上道!”梁雲筝已經開始贊許了。
扶軟失笑,“面都還沒見呢,你就誇上了?”
“我這叫吃人嘴軟。”
“那你多吃點。”
梁雲筝嘴上說不會客氣,真點單的時候還是懂克制的,特别是看到上面的單價就忍不住悄悄跟扶軟吐槽,“算了,這裏的菜太貴了,我們就随便吃點便宜的吧。”
扶軟一直都知道她是個賢妻良母型,當初還調侃說秦榮生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才不過短短幾年,男人就全然忘了當初的承諾。
扶軟本不是個感性的人,也知道人都是善變的,但借着秦榮生,不免聯想到了陸硯臣。
他現在對自己,也是出于新鮮吧。
時間久了,或許也會和秦榮生一樣。
扶軟下意識裹了裹身上的毛呢大衣,梁雲筝便關心的問道,“怎麽了?”
“突然覺得有點冷。”
“可能你那兒正對着出風口,我們換個位置吧,你從小就體弱畏寒,一到冬天都恨不得紮根在烤爐旁。”梁雲筝碎碎念着,兩人的關系就好像回到了從前。
其實扶軟一直都想問她,最近秦榮生對她怎麽樣?有沒有再對她動手,可她怕影響雲筝姐的心情,就都咽了回去。
吃過飯,扶軟拉着梁雲筝去附近的商場,非要給小頌買衣服。
剛剛她就發現了,小頌身上的衣服都舊了,而且還有些小。
小孩子長得快,一天一個樣,前兩月才買的衣服,過兩月就顯小。
梁雲筝拗不過,隻能同意她給小頌買,但前提是隻許買一身,不能買多了,怕浪費錢。
路過一家品牌女裝店的時候,梁雲筝的視線被櫥窗裏人形模特上的衣服給吸引了視線,怎麽也挪不開腳步。
那是一套很幹練的女士西裝,米白色的質地,質感非常的好,當然價格也非常昂貴,梁雲筝隻敢看看。
扶軟見她喜歡,就拉着她要進去買。
“不要不要,太貴了。”梁雲筝猛搖頭。
“不算很貴,我送你!”
“那更不行了!”梁雲筝怎麽可能讓扶軟給自己買衣服。
“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好幾年前的款了,該買身新的了。”
梁雲筝有些窘迫,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還是她剛上班時,花了自己所有的獎學金買的一套西裝。
後來跟爲了跟秦榮生結婚,她放棄了自己的事業,成爲了全職的家庭主婦,手裏壓根就沒什麽錢,就連平日裏的生活費,也是問秦榮生要的。
他還總拖延,不找他開口個三五次,根本不會給,更别談主動給她生活費了。
而且他給的數目也非常的緊俏,梁雲筝每次都要精打細算,才能勉強夠家裏開銷。
給自己買衣服這一塊,那更别想了,以至于她已經想不起上一次給自己買衣服的具體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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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陸硯臣:拿我跟秦榮生比,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