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楠聞聲,先是一怔,然後立刻做出回應。
唰!
與此同時,李澤海的臉色再一次變了。
原本,他以爲下跪認錯,這事就到此爲止了,卻沒想到,陳野還不想息事甯人。
他到底是誰?
竟然連整個李家都不放在眼裏?
阿鳳和李澤海的保镖兩人,再一次震驚了!
哪怕他們剛才已經判斷出,陳野的來頭很大,但他們無法想象,一個人需要牛-逼到什麽程度,才可以在南港打傷李家少爺之後,還要讓李家長輩過來領人!
尚且連他們都如此,何況那些圍觀的住客??
這一刻。
除了已經在東海見證過陳野強勢的秦妙嫣外,其他人都感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很魔幻,甚至颠覆了他們對南港乃至這個世界的認知!
“在李家長輩來之前,你們還不能走。如果他們三個人有一個敢站起來,你們就代替他們跪着!”
陳野起身,看了蔣楠一眼。
“是……是!”
蔣楠再次領命,隻覺得膝蓋的骨頭縫在冒寒氣。
陳野不再廢話,轉身走到秦妙嫣身前,道:“我們回房間。”
“好。”
秦妙嫣點頭,跟着陳野,在衆人的注視中,返回房間。
徐萍緊跟兩人身後。
而王佳妮則是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
“徐萍,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陳野帶着秦妙嫣,來到房間門口後,扭頭對身後的徐萍說道。
“啊,好。”
徐萍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雖然她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沒敢多問,而是老老實實回房間了。
“你讓李家長輩過來領人,李家人會善罷甘休嗎?”
秦妙嫣回到房間,猶豫了一下,沖陳野問道。
“傻瓜,現在願不願意息事甯人的是我,而不是李家。如果李家不同意我的處理方案,那這件事就沒完!”
陳野輕輕歎了口氣,道:“那個李澤海敢把爪子伸向你,隻是讓他變成太監,未免太便宜他了!”
耳畔響起陳野的話,秦妙嫣愣在了原地。
原本,她以爲李澤海帶人前來報複,才導緻陳野繼續發飙的,如今看來,壓根不是這樣。
陳野自始至終都是在爲她出頭,壓根就沒打算輕饒李澤海!
……
“看什麽看?都回房間!!”
與此同時。
電梯口,蔣楠看到陳野返回房間,對着那些住客低喝一聲,然後對身後的南興精銳道:
“把他們趕回房間,不要讓他們出來!!”
“是,少爺!!”
三十名南興精銳大聲領命。
然而,不等他們執行蔣楠的命令,那些住客就紛紛吓地返回了房間,關緊了房門。
看熱鬧不嫌事大沒錯,但前提是不會殃及自身。
與那些住客不同,王佳妮不是看熱鬧,她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愣是一句話都沒敢說,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澤海,對不住了,我也是沒辦法。”
蔣楠看到所有住客都回房間了,才沖李澤海開口,既是表明歉意,也是在暗暗提醒李澤海,不要忘了陳野的話——在李家長輩來到這裏之前,李澤海三人不能站起來!
話音落下,蔣楠也不管李澤海是什麽心情,直接拿出手機,撥通李家大少李澤瑞的電話!
雖然他和不少李家長輩都認識,但都沒有那些人的電話。
一個小時後。
李家大少李澤瑞,帶着李家老管家,來到了電梯口。
“瑞哥,霍爺爺。”
李澤海看到李澤瑞和老管家從電梯裏走出,差點哭了。
身爲李家少爺,他一向是在南港橫着走的,哪像今天這樣,被人踩在地上摩擦?
“你怎麽還跪着?!”
李澤瑞見自己的堂弟,跪在地上,沒有心疼,反而十分憤怒。
因爲,李澤海的舉動,不光是他本人的恥辱,也是整個李家的恥辱!
“那……那個陳閻王說,在家裏人來到這裏之前,不讓我起來。”
李澤海如實說道,然後指了指蔣楠,“他還專門讓蔣楠看着我!”
“李少,我也是沒辦法。如果我不這樣做,我也會被打斷腿,跪在地上!”
蔣楠向李澤瑞解釋。
“你去把澤海扶起來,然後去告訴那個陳閻王,我來了。”
李澤瑞面色陰沉地說道。
“好的,李少。”
蔣楠點頭,然後走過去,将李澤海扶到輪椅上。
做完這一切,他不做停留,徑直走向陳野和秦妙嫣所在的房間。
“李少,這個陳閻王太嚣張了啊!”
與此同時,李澤瑞背後的老管家,陰森地說道。
“先按照我爸的指示做。”
李澤瑞皺着眉頭,表情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他今晚代表李家而來!
他在來之前,就如何處理今晚的事情與其父親,也是目前李家的家主——李商隐,進行了溝通。
“今晚的事情看來沒這麽容易結束啊。”
蔣楠聽到了李澤瑞和李家老管家的話,感到一陣頭疼,同時加快腳步。
很快,蔣楠來到秦妙嫣的房間門口,敲響房門,彙報道:
“陳先生,李家大少李澤瑞和李家管家霍奇到了。”
“人呢?”
陳野打開房門,見門外隻有蔣楠一人,眉頭不由一挑。
“他們在電梯口,請您過去。”
蔣楠察覺到了陳野的不滿,小心翼翼地說道。
“嘿……李家大少好大的架子!”
陳野冷笑一聲,本來想讓蔣楠過去通知李澤瑞過來,但轉念一想,這樣會影響到秦妙嫣,便出門,帶着蔣楠走向電梯口。
走廊裏,那些南興的精銳們,五米一崗,堵在酒店住戶的門口,他們看到陳野走來,紛紛低下頭。
陳野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了電梯口,赫然看到李澤海坐在輪椅上,阿鳳和他的保镖也站了起來。
李澤海三人見到陳野之後,眼中閃過一道恨意,而後不約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李澤瑞。
李澤瑞則是打量了一番陳野,然後不動聲色道:“陳先生。”
“你是李家長輩?”
陳野停下腳步,眯眼盯着李澤瑞。
“我是李澤海的堂哥。”
李澤瑞先是自我介紹,然後說明來意,
“我們李家上下都已經知道了今晚的事情,我專門代表李家前來向陳先生道歉。”
“哦?”
陳野冷冷道。
他沒有感受到李澤瑞的歉意,反倒是感受到了李澤瑞苦苦壓制的怒火和眼神深處的陰霾。
“陳先生,今晚的事情,是我堂弟李澤海不對,還請陳先生給李家一個面子,放我堂弟一馬。”
李澤瑞聞言,象征性地欠身,再次開口‘緻歉’。
“他将爪子伸向我未婚妻,你一句話,就讓我放過他?”
陳野冷笑道:“你的面子可真大啊!”
“陳先生,那你打算怎麽處理今晚的事情?”
李澤瑞直起身子,皺眉問道。
“李澤海幹的那些事情,你們李家人心中很清楚。我的要求很簡單,讓他接受法律的審判,去監獄蹲着!”
陳野冷聲說道。
“瑞……瑞哥,不可以啊!”
這一次,不等李澤瑞開口,李澤海便急了。
他已經成太監了,再去監獄蹲着,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陳先生的要求太苛刻了,我做不了主。”
李澤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沒有答應陳野的要求。
“那就讓能做主的人來談!”
陳野再次開口,語氣毋庸置疑。
“陳先生,現在是科技社會,不用那麽麻煩。”
李澤瑞眼中精光閃爍,道:“這樣,我給我爸打視頻電話,你跟他說。”
“可以。”
陳野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澤瑞,思索着李澤瑞這樣做的用意。
李澤瑞不再廢話,直接拿出手機,撥通其父親李商隐的視頻通話。
“爸,我已經代表李家向陳先生道歉了,但他不接受道歉。他鐵了心要讓澤海去坐牢。這事,我做不了主,隻能請示您。”
視頻電話接通,李澤瑞彙報道。
“你把電話給他。”
視頻畫面裏,李商隐穿着睡衣,坐在書房裏,面色陰沉地說道。
“好的。”
李澤瑞點頭,然後走到陳野身前,将手機遞給陳野。
陳野接過手機,與畫面中的李商隐對視。
“陳先生,澤海不知道你的身份,招惹了你,被你教訓,那是他自找苦吃,怨不得别人。”
李商隐與陳野隔空對視了三秒鍾後,率先開口。
他表面看似在說李澤海,實則是在告訴陳野:我們李家知道你的底細,也知道你今晚對李澤海做了什麽!
陳野沒有說話,隻是看着李商隐。
“陳先生,據我所知,澤海的教訓已經很慘痛了,他接下來需要救治,沒法去監獄蹲着。”
李商隐繼續開口,直接表明了他和李家的态度——今晚的事情到此爲止可以,讓李澤海去監獄,絕對不行!
“如果我堅持要這樣做呢?”
陳野微微眯眼。
“陳先生,這裏是南港。李家在南港立足近百年了。還從來沒有人在南港,這麽不給李家面子。”
李商隐不再隐忍,露出了李家家主的鋒芒。
“如果李澤海不進監獄,你們李家可能今後在南港站不穩。”
陳野更加強勢道。
“霍奇,帶澤瑞和澤海離開!”
李商隐怒了,他不跟陳野談了,而是隔空對李家老管家霍奇做出指示。
“沒有我的允許,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帶不走李澤海!”
陳野冷聲說着,随手丢掉了李澤瑞的手機。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内。
既然不談,那就打!
打服爲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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