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是頭腦發熱跟你說那些話,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安然毅然擡眸和楚钰對視,攥緊拳頭一字一句從嘴裏擠出,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對抗楚钰伸過來的大手。
楚钰見安然以卵擊石的對抗,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諷刺:“耍我好玩?我的總裁室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并沒有想要放安然走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經演變到這個地步,那他也不用有所顧忌。
安然瞳孔微縮,唇色也泛白許多,聲音啞然:“楚總,我沒有那個意思。”
她側過臉,躲過楚钰低下頭的熱吻。
然而,他的唇瓣卻落在她的鎖骨上。
滾燙的觸感,令人酥酥麻麻。
楚钰似乎不滿于現狀,又張開嘴一口咬住安然肌膚,香甜的味道,讓他不斷沉淪其中。
此時恨不得拆卸果腹,好好品嘗。
安然無助地抵抗,換來的隻有楚钰變本加厲的接觸,身上僅剩的布料,被楚钰随意扔到床下。
她一絲不挂躺在床上,徹徹底底沒有了自尊。
安然無聲的反抗,刺痛楚钰的雙眼。
“安然,你對我的算計還真是深呐。”楚钰喃喃自語謂歎,每一個字聽似輕描淡寫,實際上是在控訴她過往的言行舉止。
“說到底你接近我無非就是爲了我的權勢,爲了我身後的楚氏,想必這些都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益吧?”
這一次,楚钰徹底戳穿安然埋藏在内心深處的小心思,他們之間那一層自照不宣的薄膜,也随之消失。
即使是鐵铮铮的事實,從楚钰嘴裏脫口而出瞬間,帶着不可忽視的諷刺意味。
這種難堪的滋味,她不想體會。
楚钰察覺到安然反抗動作的停頓,更加确信這個可笑至極的想法。
論身份論地位,他一勾勾手指頭,全京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前仆後繼,光是排隊都能繞城好幾圈。
她安然算得了什麽?
她隻不過是區區安氏不起眼的千金,與他在一起,被世人知道隻會嘲諷安然根本上不了牌面。
可他呢,他不在乎。
然而,安然每一次的算計與謀劃,的的确确刺着他的心,不停得在他底線上蹦跶。
楚钰微低着頭,慢慢逼近安然面孔,他輕嗤:“安然,你是不是覺得無地自容了?”
他低低地笑了,笑聲令人覺得萬分恥辱。
此刻他的眼神倒映在安然眼裏,是那般的陌生,也讓她不由感覺到毛骨悚然。
“安然,你摸着你的心告訴我,你真的喜歡我嗎?”楚钰指尖挑起安然的下巴,上下打量,終是問出他最想問的問題。
安然如鲠在喉,張了張唇卻隻發出了一個我字。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幾個字,她卻無法吐露。
這一個字的危力,給楚钰帶來的怒火無窮無盡。
他猛然刹住安然下巴,修長手指泛着白,極近咬牙切齒:“既然騙不了你自己的心,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試圖欺騙我?”
安然感覺下巴被捏得生疼,痛得她忍不住拽緊床單,眼眸瞬間泛着生理性的霧氣,模樣在淡黃色燈光的照耀下,變得更加楚楚可憐。
楚钰不爲所動,仍舊用着緩慢卻誅心的語氣問着安然。
“我聽說那天酒會,你說你一定能拿到志晟的小狗,安然,你究竟那兒來的底氣?”
“還是說,你會覺得我會幫助你?”
“亦或是你覺得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會認同你的方式,從而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話語一旦開了頭,便沒有回頭箭。
楚钰所說的話,一字一句無比清晰闖入安然耳中,面對楚钰的惡語相向,她隻能選擇沉默,心中卻是泛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若是從前遭到污蔑,她或許能爲自己争辯一二。
然而她比誰都清楚,志晟項目對她的重要,這甚至已經涉及到安父對她的信任,關乎到她能夠擊敗整個安氏。
楚钰冷眼看着安然,骨節分明的指落在她耳畔,黑眸中倒映出安然白皙肌膚那一刻,他聲音暗啞:“安然,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如我們各取所需,怎麽樣?”
他附在安然的耳畔,主動說了條件。
炙熱的指尖慢慢滑到安然的側身,像是在勾勒她的輪廓,最後停留在她的肚臍眼上。
“你隻要今晚好好陪我,志晟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
“但如果你不從,這件事情自然也沒得商量。”
“不管你怎麽努力,到最後你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得不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楚钰出言威脅,且這話甚至是在恐吓安然讓她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現在的身份。
若是不從,那吃虧的隻有安然自己,他可以全身而退。
“怎麽樣?這個買賣很值,畢竟這是你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項目,我隻要稍稍動動手指,就能夠換合作方。”
楚钰譏笑了笑,神色無比自信,笃定安然會屈服于他。
他居高臨下看着安然,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大有一種就此利用他的一切,将安然乖乖的鎖在他的身側。
安然唇瓣緊繃,眼神輕顫着。
誘惑盡在咫尺,她隻要一伸出手,祝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還未等安然做出回應,楚钰自顧坐在床邊脫衣服,好似已經默認,安然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放心,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而這的前提,是你要讓我感受到舒服的體驗。”
楚钰扯唇一笑,壓根不在意安然的沉默。
在整個京市,百年企業不止楚家,甚至龍頭也并非被楚氏壟斷。
可自幾年前楚钰羽翼豐滿且京市無人不知時,楚氏在京市的地位也扶搖而上。
現如今,楚钰更是隻手遮天的存在,在業界中,他稍微動動手指就能夠輕而易舉解決任何事情。
對于這樣厲害的人物,誰會不想去攀附這樣的關系,隻可惜平常楚钰應酬較少,想要跟楚钰搭上一句話,除了工作都十分困難。
而安然當初會有借楚钰勢力的想法,正是楚钰在一衆公子哥中脫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