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更是跟劈叉了一樣,疼得很。
收拾好了,她沒有從酒店大門離開,而是直奔地下停車場。
上了一輛不起眼的大衆。
駕駛座上有個男人在抽煙,見她上來,直接掐滅了煙。
安然卻熟練地從車内摸出煙盒,點了根煙,還沒抽上兩口,就被男人奪過掐滅。
“你要抽,别在我面前抽。”
安然不置可否,也沒再點煙。
“成功了嗎?”男人也就是江林問道。
“他看出來了。”安然如實回答。
江林并不意外。
安然看上的是楚钰,楚钰雖是楚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卻不是長子。他的父母因爲家族聯姻而結合,兩人都在外面花開一枝。
婚前,楚父在外面的女人就懷上了。婚後,楚钰的誕生也沒給這段因利産生的婚姻帶來回溫的餘地,這對夫妻在外面玩得更花了。
之後兩人離婚,楚母與心愛的人再婚生子,楚钰這個利益誕生體直接被楚母遺忘在了腦後。
楚钰要是沒點本事,怎麽可能在一種私生子紮堆的楚家活下來。
更别提,楚钰學成歸來後接手楚氏旗下岌岌可危的錦城集團酒店,力挽狂瀾,僅用了三年就讓錦城重回國内十大酒店名單,甚至更進一步。
而這三年,安然卻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苦苦挨着……
那件事發生的時間,偏偏是在他在國外的時候,等他回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無法挽回。
江林斂眸,掩住眼底的心疼和悔恨:“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安然哂笑。
“非他不可嗎?”
“隻有攀上他,我才能拿回原本該屬于我的。”
江林不死心:“楚钰這個人,年紀不大,心機深沉,能玩死你。他的手段,我怕你招架不住。”
“我們已經訂婚了,我總能護住你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安然笑了笑,見他還要再說,隻道,“你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讓安家和安欣趴在你身上吸血。”
“就算你願意,你身後還有江家。總不能讓你拿整個江家給我和安家硬碰硬吧。”
她和江林從小到大的情誼,關系好的比她和安欣這對雙胞胎姊妹更像兄妹。
她不能拿他對她的情誼去算計。
“安家算個屁!”江林暴怒。
“安家不算什麽,可安家背後還有顧家。以顧衍對安欣的看重,你拿江家和安家碰,他就能對江家重拳出擊。”
江林沉默了,良久,他才吐出一口氣:“沒攀上呢?”
安然也沉默了,過了許久,她才道。
“命該如此,我認輸。”
“艹!這是什麽破事。”江林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揮舞的拳頭打在方向盤的喇叭鍵上,車子頓時“滴滴”作響。
“所以啊,你得幫我。”安然故作輕松,“攀上了楚钰,别說安家,顧家又算得了什麽。到時候,姐姐帶你飛。”
江林知道她的性子,隻能順着她的話:“我比你大。”
“你給楚钰也下藥了?”複盤了下昨晚的事,安然問道。
“沒,我哪有這本事在他身邊安插人。”江林否認。
看來是有心算無心。
安然懂了。
楚钰說他們是仙人跳,雖然話有偏頗,事實卻差不多。
她雖然沒給楚钰下藥了,卻是給自己下了的,不過沒有楚钰中的烈,即便對方沒上勾,自己熬熬也過去了。
江林也是她安排的,爲的是以防萬一,順便讓這場戲看起來更真一點。
沒想到對方一眼就看破了。
安然和江林分開後回了自己的公寓,換了件衣服,又算了算時間。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打車去了楚氏旗下的私人醫院,挂了消化内科的号。
楚老太太腸胃不好,卻又喜好吃,故而每月都會來醫院檢查一次。
楚老太太是楚家唯一一個真心對楚钰好的人,要不是有楚老太太護着,楚钰在楚家就算能夠順利長大,也養廢了。
因此,每回老太太來醫院楚钰都會陪着。
這消息是江林花重金買通了楚家老宅的園丁才得來的,安然打算來碰碰運氣。
打鐵要趁熱,勾人要趁對方還覺得新鮮。
否則,等鐵冷了,人淡了,還努力個什麽勁?
洗洗睡吧!
安然沒聽過楚钰的花邊新聞,卻也十分有自知之明,親自嘗到過的極品不僅自己惦記,暗中還有不少花花草草惦記。
她運氣不錯,進門診室的時候恰好是楚钰扶着楚老太太出來。
見到她,楚钰清隽的面容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消散。
安然内心閃過一絲得意,笑眯眯地擡手和他打招呼:“好巧啊,楚總,又在這裏見面了。”
語罷,又對着老太太問好:“白奶奶好,我是安然,是楚總的朋友,奶奶叫我小然就好。”
楚老太太姓白,被人冠以夫姓當然不及稱呼原本的姓氏,讓人更覺妥帖。
她這時已經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碎花連衣裙,一頭烏黑的長發别在耳後,隻有幾縷碎發調皮的散在額前,不顯沉悶,反倒格外的清純可人,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是很讨老人喜歡的裝扮。
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她,回頭看了眼楚钰:“小钰,新交的朋友?”
楚钰睨了她一眼,沒說話,卻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