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幸存者在鐵路橋上玩命狂奔,身後的高鐵站裏仍是慘叫聲不斷,而他們擁護的外國隊長卻頭也不回,隻帶着兩個女人逃進了穿山隧道。
“閉上嘴!你們想把喪屍都招來嗎……”
田小北兇獰的嬌喝了一聲,她跟程一飛正站在隧道口,将墜山的警車橫起來擋住隧道,避免被不必要的喪屍趁機鑽進來。
“幸苦了!”
譚科長急吼吼的從車邊鑽過,二十多人誰也沒幫一把的想法,一個個争先恐後的鑽進了隧道,但是沒跑出多遠就集體傻眼了。
“老婆你……”
譚科長瞠目結舌的望着前方,他老婆穿着暴露的吊帶睡裙,坐在地上捂着腳踝痛苦的嗚咽,但她的口中居然系着一根靜音球。
“唉呀~我讓她不要玩我的球,她非要玩……”
阿曼達叉着腰站在前方粗喘,她的漁網襪和小狗裝更加情趣,但傑夫隻穿條褲衩蹲在她的身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唔唔唔……”
譚夫人手忙腳亂的連連點頭,慌張的解開了靜音球的扣子,結果塑料球竟卡在她嘴裏了,大量的口水甩的她滿胸都是。
“劉老師!我來幫你……”
乘務員王青青急忙跑了過去,使着眼色責怪道:“你呀!你想拿回去跟譚科長一塊玩,也不能讓阿曼達幫你戴啊,我在女廁所就看到你倆瞎搞了!”
“波~”
劉老師終于把小球拽了出來,揉着下巴痛苦道:“我……我老公做事幸苦,我想給他放松一下!”
“劉冰!你丢不丢人啊……”
譚科長鐵青的臉色稍緩,上前愠怒道:“我說了洋玩意不适合咱倆,你非要跑去找阿曼達借,上個廁所的工夫而已,就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讓我怎麽說你才好?”
“哈哈~譚科長!你可真是忍者神龜啊……”
程一飛肆無忌憚的走了過來,譏諷道:“洋鬼子都給你老婆上馬嚼子了,你居然還能主動幫他們開脫,洋大人賞的綠帽子特别暖和吧,你可真是一條合格的暮洋犬啊!”
“陸飛!”
譚科長驚怒道:“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我老婆離開我的視線十分鍾,她穿着衣服能幹什麽?”
“哈哈~廁所在站台通道啊……”
田小北嘲笑道:“你老婆是從值班室出來的,還哀求我們不要說呢,而且沒管你就跟洋鬼子跑了!”
“你們不要胡說,我是太害怕了……”
劉老師羞憤欲死的爬了起來,辯駁道:“我上完廁所去後院看看種的菜,阿曼達正好提着那個東西路過,我就好奇讓她幫我試戴一下,出了事我們才跑去叫傑夫的!”
“哼~聽見沒有……”
譚科長恨聲道:“思想不要這麽龌蹉,人家傑夫又沒招惹你們,你們有必要憤世嫉俗嗎?”
“就是!你們快走吧,我們的事不用你們管……”
“你們不來我們好好的,一來就死了這麽多人,真是掃把星……”
其他人紛紛抱怨了起來,一位豐滿大姐也埋怨道:“人家可是英語老師,非把髒水往人身上潑,你們到底安的什麽心啊?”
“呸~”
田小北譏諷道:“一幫蠢狗,洋鬼子在前面藏了一車食品,你們這些暮洋犬知道嗎?”
“算啦!反正也叫不醒一幫裝睡的人……”
程一飛掏出瓶藥丸扔在地上,笑道:“好心提醒啊,這是在洋鬼子包裏發現的進口藥,它隻能治療一種亂搞出來的病,艾……滋!”
“……”
衆人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王青青雙腿一軟差點暈倒,劉老師也驚駭欲絕的看向了傑夫。
“傑夫!這不是真的……”
阿曼達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傑夫則拎着步槍默默地站了起來,還用很明顯的動作打開了保險。
“你們自找的,我說要有安全,你們說不需要……”
傑夫操着憋足的口音冷聲道:“我拒絕了劉老師,但她脫掉了衣服,還說要生混血BABY,她真的是一個碧池,幾乎每天都要來找我一次,說到了國外就嫁給我!”
“哈哈~”
田小北拍手笑道:“譚科長!你老婆可真下賤啊,還要給洋垃圾生孩子,暮洋犬做到你們這份上也是前無古人了!”
“該死的洋鬼子,你就是個畜生……”
劉老師歇斯底裏的尖叫了一聲,跟着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而他老公也跌跌撞撞的靠在洞壁上,跟阿曼達一塊恐懼的打起了哆嗦。
“噗通~~”
王青青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誰知第二個暈倒的不是劉老師,而是剛剛替她說話的豐滿大姐,但緊跟着又有一位熟女癱坐在地。
“你、你們也跟他上床啦,那我們不也……”
一個小夥驚恐的指着自己鼻子,等熟女哭哭啼啼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跟發生了連鎖反應一樣,二十多人稀裏嘩啦的癱倒了,居然沒有一個人幸免。
“媽吔!”
田小北滿臉怕怕的咋舌道:“這幫人可真夠亂的,幸虧你昨晚沒風流,不然你也死定了!”
“譚科長!!這是洋大人給你們的恩賜,你們要學會感恩……”
程一飛幸災樂禍的笑道:“繼續跟你老婆跪舔吧,讓人家用航空母艦載你們出國,到了國外就伺候你老婆,說不定傑夫看你可憐,還會跟你共享一下!哈哈~”
“老子跟你拼了……”
譚科長狀若瘋魔般的跳了起來,可他并不是去找洋鬼子算賬,而是很陰毒的吐出一口老痰,居然想把程一飛也給傳染了。
“垃圾!”
程一飛猛地閃開又一記撩陰腿,狠狠一腳踢在譚科長的褲裆上,讓他發出一聲“斷根絕後”般的嚎叫,直接一頭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嘿~玩家!!我們可以合作,我經驗很多……”
傑夫見狀居然主動的垂下槍示好,誰知田小北卻閃電般拔出手槍,将他拎槍的手腕一槍給打斷了。
“啊……”
傑夫跟殺豬一樣跪在地上慘嚎,田小北又飛起一腳把他踹翻出去,揮着手大聲喊道:“窩囊廢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吧!”
“打死這個畜生……”
劉老師第一個從地上蹦了起來,抄起磚塊狠狠的拍在傑夫頭上,其他的人也跟着一擁而上,劈頭蓋臉的圍毆他們的外國隊長。
“唉~醜陋的人性,真讓人惡心啊……”
程一飛不屑的牽着田小北往外走,可兩人剛來到隧道外的貨櫃前,隧道裏卻突然響了混亂的尖叫聲。
“哈哈~喪屍都看不下去了,來的可真快……”
田小北靠在洞口抱起了微沖,程一飛也舉起斷槊靠在她對面,但隧道裏傳來的吼叫聲卻不像喪屍。
“救命啊……”
阿曼達忽然滿臉是血的跑了出來,她的臉頰不知被什麽撕開了一半,胸口也有三道很恐怖的爪印。
“有怪物啊……”
阿曼達連哭帶喊的撲進了貨櫃,哆哆嗦嗦的舉起手機進行治療,但緊随其後劉老師就沒她的運氣了,剛跑到洞口就讓一道風刃腰斬了。
“砰~~”
強勁的風刃好似一把鐮刀,去勢不減的斬斷了電線杆,上下分離的劉老師也摔在鐵軌上,讓洞邊的兩人相當吃驚的對視。
“嗷~~”
一頭碩大的黑屍狼從洞中蹿出,不僅渾身的黑毛油光發亮,強壯的身軀也堪比一頭公牛,劉老師在它面前就像一隻吉娃娃。
“噗嗤~~”
一杆翠綠的步槊猛然斬落了狼頭,讓它噴着黑血倒在劉老師的背上,爬動的劉老師哭求程一飛殺了自己。
“省省吧!我可不想弄髒我的槊……”
程一飛輕蔑的看向了隧道中段,居然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出來,王青青也被斬成兩半歪在地上,譚科長更是讓屍狼撕成了碎片。
“吱~”
貨櫃的鐵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可是卻出來一個陌生女人,瑟瑟發抖的披了一件藍色工作服。
程一飛錯愕道:“你是誰,從哪鑽出來的?”
“我、我是阿曼達……”
阿曼達十分羞愧的低下了頭,她居然變成了蒜頭鼻、三角眼、塌鼻梁,車頭燈也是很誇張的一大一小,顯然是被治療系統給修複了原形。
“我的媽呀!”
田小北也吃驚道:“你整的也太狠了吧,臉上動了多少刀哇,治療系統簡直就是照妖鏡啊!”
“對不起!我從小就長的不好看,所以虛榮心很重、很敏感……”
阿曼達泣聲道:“我被那個洋垃圾騙了,近半年一直是我在養着他,我本想利用他結婚再出國,沒想到他一身的髒病,而且是南非的一個窮光蛋,護照根本不值錢!”
“什麽?”
劉老師忽然跟回光返照一樣,瞪着眼結巴道:“南、南非人,我居然……居然讓一個非洲人給玩了,我真……真賤啊!”
劉老師說完就歪頭嘎了,還流下了兩行悔恨的淚水。
“蔣三梅!!還是你的本名順耳些……”
程一飛指了指貨櫃,說道:“這一大箱的食物都留給你了,雖然系統治不了你的髒病,但升級以後身體素質會變強,總之活着就有希望!”
阿曼達深深的鞠躬道:“謝謝哥!!你是個好人,再次跟你說聲對不起!”
“好自爲之吧,走啦……”
程一飛擺擺手就帶着田小北走了,過了穿山隧道就是絕地的範圍了,但喪屍也隻是相對較少而已,并且農田裏的小喪屍通通變異了。
“砰~”
一道倩影高高的從鐵路橋上躍下,在布滿碎石的河灘上終結了生命,不過兩人卻一點沒感到奇怪,阿曼達也隻有這條路可選了。
可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阿曼達的血液正在詭異的回流。
“咔咔~~”
阿曼達忽然扭了扭摔斷的脖子,跟僵屍一樣歪歪扭扭的爬起來,居然從碎石中刨出了一大塊綠屍晶,甚至比她的拳頭都要大上幾圈。
“嘩啦~~”
阿曼達的胸腔跟獸口一樣張開了,大量出血的内髒都變成了黑色,但胸腔卻将綠屍晶一口吞了下去,緊跟着她也緩緩的飛上了半空,用漆黑的雙眼俯瞰着程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