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倩和王芯茹看向風暖年,眼神有些微妙。
就這?就這?
這就是你說的,一個小時才能摘12個的芒果?
她們其實什麽都沒有說,但是一個眼神就仿佛把什麽都說了。
“啊哈哈……軟軟這五天肯定是偷偷練了爬樹,想給我們一個驚喜。”風暖年弱弱的道。
但是眉宇間的怨氣幾乎可以養活十隻邪劍仙。
臭軟軟!還有這一招居然不早點告訴我!
我要和你絕交一分鍾!
在風暖年激烈的内心交戰的時候,樹上的張軟軟又換了一個姿勢,抓住另外一根樹枝,猛烈的搖晃起來。
噼裏啪啦。
芒果砸斷枯樹枝的聲音,然後又是十幾二十隻芒果墜入地面。
誘人的芒果橫七豎八的躺在草地上,任倩和王芯茹眼巴巴的就想去撿,但是被樹上的張軟軟制止了:“先别撿,等我搖完再說,你們再站遠一點。”
張軟軟說完,繼續搖第三根樹枝。
芒果樹的分枝很多,每一枝樹枝的盡頭,都有着數量不等的果實,張軟軟依次搖下去,很快地面上就躺滿了芒果。
随後,張軟軟下樹。
左腳右腳交替下探,最後抱着樹幹咻的一聲滑下。
“哇!軟軟你好厲害啊!”
任倩和王芯茹驚歎的拍起了手。
張軟軟爬樹的速度和技巧,簡直比那些愛裝的男生還牛逼。
這個八卦張軟軟知道,風暖年說的。
那是軍訓時候的事了,一個新生想在女生面前裝一下,跑去爬操場旁邊的綠化樹,結果掉下來摔斷了腿,喜提病房一月遊。
風暖年還是對張軟軟藏了一手耿耿于懷,陰陽怪氣的說:“不錯不錯,下次大師兄讓你演。”
語氣比地上的芒果還酸。
張軟軟隻是笑笑,然後跑去搖第二棵芒果樹了。
她倒不用擔心風暖年會真的生氣。
因爲。
互損,是好朋友才有的特權。
“我們撿芒果吧!”
風暖年招呼任倩和王芯茹開始撿芒果,臉上笑意盈盈。
……
張軟軟前前後後搖了四棵芒果樹。
從第四棵芒果樹下來的時候,看着還在撿第二棵樹的芒果,就已經快要滿桶的風暖年等人,張軟軟決定回去開車。
魚塘是可以開車到的,但是要繞路。
就這樣,張軟軟把自己的新買的電動三輪車開來,還帶了幾個之前裝胡蘿蔔的塑料筐。
全部芒果搬上去,沒有五百斤也有三百多斤。
之後再摘了差不多五六十斤的番石榴,四人打道回府。
前前後後,也就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回到家,立即開始給芒果削皮。
在院子裏選了一個樹木的陰影,四人面對面而坐。
在四人的面前,是好幾個大水盆。
那是用來裝削皮之後的芒果。
水裏面還泡上了冰塊。
這樣,削了皮的芒果一整個丢進裏面,泡很久也不會氧化變質。
削啊削。
一邊削一邊八卦。
“話說,前幾天我們班的李惠英在食堂被人要微信了。”
“她給了嗎?”
“當然沒給。”從北方過來讀大學的任倩搖了搖頭:“内男的還沒有我高呢,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
……
“陳銘銘昨天還找我借錢來着。”
“啊?你借了沒?她也找我了!”
“沒啊,都是大學生,她都沒有錢,我當然也沒有。”
“你呢?借了沒?”
“俺也一樣。”
……
“好煩,他又給我發信息了,根本不想理他的。”
“是那個雞爪男嗎?”
“不是。”
“奶茶男?”
“也不是。”
“餃子男?”
“上次食堂遇到的那個。”
“哦!白粥男。”
風暖年:“說起白粥,我有點餓了。”
“……”
“……”
“……”
張軟軟:“那先準備做飯吧。”
片刻。
四人整裝待發。
帶上帽子,袖套,換上拖鞋。
難得來農村一次,張軟軟自然是要帶她們體驗一下在大城市體驗不到的。
摸魚摸蝦。
能玩,還有得吃。
“出發。”
張軟軟帶路。
一行四人,有人拿桶,有人拿網兜。
四個妙齡少女穿過農田,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走了大約十五分鍾,一段清澈的河流出現在四人面前。
河流不到三米寬,水很淺,而且清澈見底。
放眼望去,遍地的鵝卵石和大石塊。
“哇!我們是在這裏抓魚和蝦嗎?”
任倩和王芯茹都激動了起來。
風暖年就好一些,因爲這個地方她高中就和張軟軟來過。
那個時候,還是張陽陽帶隊的。
“水還這麽清呀。”
風暖年輕車熟路了,穿着拖鞋一腳踩入水中,隻有半個小腿深。
“你們看我。”
風暖年回頭,拿着網兜得意的朝着任倩和王芯茹揮了揮,然後猛的對着水裏一抄。
拿起來的時候,隻聽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是河蝦。
風暖年的網兜裏面,多出了七八隻河蝦,正在拍打着身體。
大的超過了五厘米,小的隻有一兩厘米。
“這就是河蝦嗎?”
任倩和王芯茹好奇的湊了上去。
張軟軟則是默默的拿水桶從河裏打了半桶水,放在一邊。
“嗯!這個清炒好好吃的。”
風暖年給兩人科普:“等下你們也這樣抄,對着水流緩慢,有草的地方,然後大的挑出來放桶裏,小的就放掉。”
“嗯嗯!”任倩和王芯茹用力的點頭。
兩人都是第一次做這個,難免有點緊張。
不過這裏的水很淺,倒是不用擔心。最多最多,就是摔一跤弄濕衣服而已。
“哈!我抓到了!”
“我也抓到了,我的更大。”
“哇哇哇,那邊有魚。”
“我也看到了,快圍住它!”
“往暖暖那邊去了!”
“我抄!”
一陣水花四射,在陽光的反射下璀璨奪目。
等到水花落下,風暖年的網兜裏面,多出了一條十厘米的小魚。
“鵝鵝鵝……我們抓到了。”
歡聲笑語不斷。
而且,女孩子出來玩最重要的是什麽,當然是拍照。
就是那一條魚,在三人手中來回傳遞,自拍就好十幾張。
等到小魚終于解脫魔抓,放進水桶的時候,已經仰泳了。
“呀,好像要死了。”
“這麽小的魚也放桶裏嗎?”
對于王芯茹的疑問,曾經和張軟軟一起跟過張陽陽摸魚的風暖年道:“不小了,這個叫白條魚,最大就是這麽大了。”
就在風暖年賣弄爲數不多的知識間,張軟軟走了過來,手上的網兜傾斜,頓時倒下四五條魚,二十多隻河蝦進水桶裏。
“哇!這麽多!我們也要努力不拖後腿了!”
半個小時之後。
一塊還算比較大的黃色石塊上面,張軟軟四人排排坐。
卷起褲腳,露出白淨的小腿,腳掌全部浸泡在河流裏。
“看鏡頭。”
手最長的任倩坐在最左邊,左手高舉手機,右手比了一個剪刀手。
其他人看向鏡頭,嘴角帶着笑。
“卡擦。”
畫面定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