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軟軟電門焊死,沒有十五分鍾就回到了清平村。
在門口腳尖剛剛到地,就看到一個老奶奶迎面走來。
張軟軟連忙下車沖她笑了笑。
“四婆婆。”
四婆婆全名是黃慧娟,今年70多歲了。她家住在張軟軟家老宅不遠,小時候還給張軟軟塞過零花錢。
“哎。”
黃慧娟聽到張軟軟的喊她,先是應了一聲,随後背着手慢慢渡步走近,等到了兩米左右範圍内時,她才看清楚是張軟軟,于是慈眉善目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稀稀落落的牙齒。
“是軟軟啊,這麽大個女孩了。”
黃慧娟本來就一米五出頭,現在還有些駝背了,看起來隻有一米四多。
她幹枯的手掌舉高,才能勉強摸到張軟軟那柔順的頭發。
“軟軟越來越漂亮了呢。”
黃慧娟仰着頭,渾濁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張軟軟的臉,眼底全是緬懷之色。
也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隻到她膝蓋高的張軟軟,還是曾經也有這般年輕貌美,活力四射的自己。
黃慧娟盯着張軟軟看了好一會,才顫顫巍巍的收回手,邁着暮氣沉沉的步伐,對着家的方向走去。
張軟軟扭頭看着黃慧娟的背影,眼神有些五味雜陳。
如果沒有意外,還有三年黃慧娟就要過世了。
清平村那些看着張軟軟這一輩從蹒跚學步,到遠走高飛的老一代人,也是以那個時候爲起點,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這個世界。
村頭巷尾,再也看不到納涼聊天的老人了。
張軟軟收回目光,開鎖進入院子。
“嗚嗚嗚。”
剛剛打開大門,張黑黑就搖着尾巴沖出來,瘋狂磨蹭張軟軟的褲腿。
才買回兩天時間,張黑黑就已經徹底認下張軟軟這個主人了。
“别舔我腳,好癢。”
張軟軟一邊甩開張黑黑這個真·舔狗,一邊把電動車推進院内,停在芒果樹下的陰影處。
然後關上門,開始拆快遞。
快遞很多,有工具,有貓窩狗窩,寵物玩具,還有各類種子。
張軟軟今天的任務,就是搭一個狗窩,一個貓窩。
張軟軟先從簡單的做起。
拿出新開封的角磨機,拉好插座。
然後去屋後搬木闆。
那是以前幹什麽東西剩下來的紅色木闆,厚度厘米長,長寬不一。
張軟軟挑了兩片大的,兩片長的,搬到屋前的水泥地上。
再用鉛筆劃出線條,然後用角磨機沿着線條切割而開。
作爲一個活了幾萬歲的靈魂,張軟軟會一點木工是很合理的事情。
不用多久,張軟軟就得到了若幹塊特定形狀的木闆。
用釘子釘起來,就是一個長寬六十厘米,最高處差不多八十厘米的歐式小木屋了。
張軟軟把木屋扛起來,安置在平房的左側牆角。
這裏有屋檐,木闆也是防水的,張軟軟完全不用擔心下雨天會淋到張黑黑。
“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卧室了。”
安置好狗屋之後,張軟軟把跟屁蟲一樣時刻跟在腳邊的張黑黑丢了進去,讓它熟悉熟悉一下環境。
“哦,差點忘記了,你的窩還沒有放進去。”
忽然想到了什麽,張軟軟又去把狗窩拿過來,塞了進去。
現在還是大夏天,所以張軟軟買了一個竹子編成的狗窩,可以讓張黑黑睡得涼快一點。
當然了,張軟軟的布置還不止如此。
她還買了骨頭,塑料花等裝飾。
三米長的鮮豔花帶,在狗屋上繞上幾圈。
釘上一顆小釘子在入口邊緣,挂上一個骨頭形狀的門牌。
門牌一面是小狗的卡通頭像,另一面翻過來是“内有惡犬”四個大字。
“大功告成。”
張軟軟拍了拍手,這下是真的完成了。
其實還差一根磨牙棒的,但是那個張建國說了他來弄,張軟軟就不買了。
弄好了張黑黑的房子,張軟軟又開始弄張橘座的房子。
相比修狗,修貓的窩就要小很多了。
所以張軟軟就用剩下的邊邊角角,就給張橘座組建好了它未來的房子。
同樣塞入一個竹子編織的小窩,張軟軟找來梯子,把小屋釘在平方的右側牆壁上。
離地大約兩米五,上面一點就是屋檐,完全不用擔心日曬雨淋。
從梯子爬下來,張軟軟開始打量院子内的樹木。
最終選定了一截又長又直的龍眼樹幹。
張軟軟先是拿砍柴刀,把樹幹砍下來。
然後用角磨機,将直徑大約十五厘米的樹幹切割成一段一段,一段三十厘米。
接着,用網購買來的麻繩,一圈圈的纏在樹幹上。
如此,一個堅固的貓爬架就做好了。
張軟軟重新回到貓屋下面。
先是規劃好路線,間隔不能太遠,然後才一段一段的把綁着麻繩的樹幹按照路線釘到牆壁上,或豎直,或傾斜。
砰砰砰!
一錘又一錘,粉塵四濺。
如此,十分鍾之後。
一堵能攀爬,能飛躍,能磨爪的貓咪快樂牆,就在張軟軟的努力下完成了。
雖然現在的張橘座還爬不了,但是最多還有半個月,它就能在這堵牆壁上來去自如。
最後的最後,給貓屋也挂上一個門牌。
魚型的,一面是一個貓咪的卡通頭像,一面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成語:古得貓甯。
傳說之中,古人的家宅之所以安甯,往往就是通過養貓來實現的。
而張軟軟現在挂上這句成語,也算是一種對未來美好生活的祈福了。
(感謝投推薦票的讀者大大,沒想到真的有人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