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敗五階曙光騎士*1。
獲得戰利品:金币*500。
如果有系統提示的話,應該會冒出這兩行字來。
安德魯被韓戰爆了金币,五百枚金币裝在一個小袋子裏,用手颠了颠,發出叮鈴當啷的響聲。
從安德魯那堪比殺了他一般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可以判斷,五百枚金币在極惡之城,應該不是一個小數目。
至少對大部分人來說。
沒有去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以後,直接昏死過去的安德魯,韓戰走到碼頭邊。
那些卸貨的勞工們,也都聽到了安德魯的慘叫聲和哭喊聲。
對于韓戰,他們不由得都低下頭,不敢直視。
沒有去管其他勞工,韓戰徑自走到了之前開口提醒自己的那個老人跟前,向他抛出了一枚金币,然後開口問道。
“像你們這樣在碼頭當一天搬運工,能賺幾個金币?”
老人下意識接過金币,然後如實回答道:“一個金币。”
韓戰挑眉。看來這五百金币的價值,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高上不少。
“你們在搬卸的貨物是什麽?”
“從反夏聯盟那邊走私過來的高品質面粉。”
見韓戰不解,知道他是剛進入這裏的新人,老人沒等韓戰發問,又繼續解釋道:“反夏聯盟和日不落騎士團相互敵對,普通的貿易無法進行,所以一些貨物都是以走私的方式進行交易。”
“比如反夏聯盟的面粉,又或者日不落騎士團的紅酒……”
老人又舉例說了一些。
像這種走私,雙方勢力高層肯定都知道。
拒絕貿易隻是勢力表面上的态度,下到個人以後,也就沒有必要多麽嚴防死守。
高層也要享受生活嘛,不寒碜。
“你們是普通人?”韓戰的第二個問題。
不止是老人,包括那些正在卸貨的碼頭工,還有那邊時不時向這裏瞥一眼,又不敢發作,以爲自己不知道的黑皮督工,都是沒有任何靈能波動的普通人。
老人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極惡之城人,是在極惡之城出生的,沒有資質成爲騎士的普通人。”
極惡之城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
人類繁衍到哪裏都會持續進行。
通過繁衍生出來的人類,他們之中那些沒有天賦和資質的,自然而然就構成了這個極惡之城社會生态的最底層。
韓戰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在極惡之城的人都會繁衍,日不落騎士團誕生的人可以信仰【騎士法典】完成騎士覺醒,機械教和異族自不用說,聖主教和反夏聯盟的人要怎麽辦?
聖主教的使徒怎麽樣韓戰不知道。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極惡之城的大夏流放者還沒有解決覺醒難題。
他們沒有覺醒石,或者隻會帶進來數量有限的覺醒石。
“反夏聯盟真是五大勢力裏面,實力最強的那一個?”
“是的,五大勢力的實力從高到低分别是:反夏聯盟、日不落騎士團、機械教、異族、聖主教。這在整個極惡之城都是公認的,随處可以打聽到。”
韓戰點點頭。“最後一個問題,距離這裏最近的旅店在哪裏?”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韓戰還沒有露宿街頭的打算,再加上剛爆了點金币,手頭還算寬裕。
老人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順着這條大馬路一直往前走,在鬧市區的十字街道旁邊,就是這片區域最大的夜莺旅店,大人。”
韓戰沒有再多詢問什麽,順着老人手指的方向向遠處走去。
他本可以給老人更多的金币,作爲仗義執言和回答問題的報酬,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
有時候,微不足道的憐憫,可能會害了一個普通人。
韓戰走遠以後,老人用力咬了一下手裏的金币,臉上流露出欣喜放松的笑容。
“那個大人走了?”就在這時,一道陰恻恻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黑皮監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他旁邊。
黑皮監工的餘光,瞥向了老人的手裏。
當看到老人手裏隻有一枚金币的時候,他微不可查地撇撇嘴,興緻缺缺地收回目光。
爲了一枚金币,還犯不上弄出人命來。
……
石磚鋪成的街道上,來來走走不少行人,大多都是普通人,偶有幾個靈能波動的低階覺醒者。
在道路的中央位置,放置着一道鐵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電車,哐當哐當地從街道中央緩緩行駛而過。
老人沒有騙自己。
夜莺旅店的确是這片區域最大的旅店,但是。
這個旅店爲什麽給人一種很不正經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行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韓戰,一擡頭就看到了街道旁的夜莺旅店。
它的裝修風格談不上多麽富麗堂皇,但那一圈極爲奪目的炫彩霓虹燈和燈牌,還是照亮了門前兩側的道路。
在夜莺旅店門口,站着兩排風姿綽約的女郎,她們穿着性格的服飾,每一個的身材姿色都可以打到七八分,正夾道歡迎,滿臉笑容地将一個個顧客迎進門内。
韓戰的臉部抽搐了一下。
伱告訴我這是夜莺旅店?
我是要找個睡覺的地方,不是找個睡覺的地方!
天色已經晚了,除了眼前這個旅店,好像韓戰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他隻能對夏幽薇、李靈真、商絲婷和公羊瑾都道了一聲歉,然後硬着頭皮向前走去。
當看到韓戰的時候,門口的迎賓小姐都是眼前一亮。
其他客人來的時候隻用一個人迎接,韓戰來的時候,前後左右圍上來四五個。
她們肆無忌憚地伸出手拉住韓戰的胳膊,整個人順勢貼了上去。“客人,歡迎光臨夜莺旅店!”
“你們别這樣。别這樣。”
韓戰被她們這陣仗吓了一跳。“我隻是來住一晚上的。”
“我們懂,我們都懂!”
“是啊是啊,來這裏的客人,都隻是住一晚上的。”
“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韓戰一張嘴,說不過她們五個人十張嘴,隻能任由她們推搡着進入夜莺旅店。
夜莺旅店的老闆娘是一個三十五歲左右、古道熱腸的女子。
她看到韓戰的第一眼,也是眼前一亮。
“客人,有什麽可以爲您服務的嗎?”
韓戰從莺莺燕燕中掙脫出來,一身正氣地說道:“我隻想一個人睡一晚,多少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