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群狼環伺,屠夫哥倆沒有多少時間閑着。大家夥一起吃過飯,桑月就把幾人統統送入了莊園。
蘭秋晨是裏邊的常客,由她帶着大家一起遊覽。
城堡裏的房間有很多,讓三人自個兒随便挑一間,然後搞衛生。在莊園裏有兩件事不能做,一件是不能去阿桑的西閣樓遛達,其次是不能在湖泊裏洗澡。
任何湖泊、小池塘都不允許。
因爲這裏是空間,焉知這些水源是否循環再用?反正阿桑自己從來不到湖裏泡澡。城堡每間房裏的隔壁就是浴室,裏邊沒有浴缸但有浴池,足夠泡澡用。
“嘩,”白水新環顧四周,“這裏的靈氣好濃啊!”
比他在星雲洲居住的地方濃好幾倍,肉眼可見,靈氣彌漫。在這裏修煉遠勝于在星雲洲,還不用擔驚受怕,靜修時不要天天提防着遇到獸潮會直接歇菜。
千金難買安定的光陰,不愧是國民至愛的開挂神器。
“别嘩了,”屠夫粗略打量一眼,羨慕歸羨慕,不是自己的東西他不贊美。因心裏酸得很,說不出好話,“咱不是進來玩的,趕緊搞好衛生抓緊時間修煉。”
搞什麽衛生啊?按他的意思直接開練就對了。
累了便直接躺平,看這草坪長得多好,純天然的草席,巴适~。但不搞不行,如果他不搞衛生,别人就會幫他搞。
人情再小也是人情,沒必要。
随便找間房把床拍拍塵就好,然後出來打一套基本功擴張全身脈絡,再開始修煉。其他人太磨叽了,他等不了。白水新也懂修行入門功法,暫時由他教。
阿桑的修爲見了底,不能讓她獨自在外邊待太久。
……
桑宅,閑着無事,桑月透過光幕看到蘭溪村民宿裏的那些代表接到龍家的電話。
得知龍煜已經到家,代表們頓時炸窩連聲追問他是怎麽回去的。空間系異能是有距離限制的,從蘭溪村直接空投回京,目前的空間系異能者根本做不到。
是桑家山主的能耐,還是另有高人?
“這就不清楚了,阿煜不說我們也沒問,反正管不着。”龍家代表道,“阿煜說屠夫他們會留在山裏修煉,練得差不多再出來。你們就别在這兒幹擾人家了。
有什麽話趕緊回京當面問阿煜,莫在村裏逗留。”
村裏的異人、術士也要修煉的,一衆代表在這兒吵吵嚷嚷了許久,該騰地兒了。龍家代表當天就走了,連幾位供奉一并撤走,這是龍煜的意思。
對外的說法是,她不需要。
實際上确實不需要,首先這個護山大陣就沒幾個人能闖進來。要是遇到能闖進大陣的高手,那幾位供奉未必是對手,到時還要她出面救助就不好了。
龍家人一走,其餘幾位代表也相繼離開。
堅持守在這裏沒什麽用,他們進不去,人家也不出來。明明看着龍煜進山的,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回到了京都本家,其中必有緣故。
比如山主給了他不得了的寶物,爲确保安全走了捷徑。
所以,與其守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早早離去。既向山主表明他們的目标是屠夫,對她沒惡意。同時好奇龍家與她做了什麽交易,居然要用到空間傳送。
無論屠夫抑或小天後,兩人本身具備的技能,外人無法觊觎。
但兩人拿出來的寶物,要麽共享,要麽誰拿到手就是誰的。無論使的手段是偷或搶,反正有能者居之。幾大世家之所以結盟,就是爲了減少不必要的争奪。
有争奪必有傷亡,各世家都心疼自家的人才,于是結盟共進退。
衆人皆知,龍家如果從山主那裏得了修煉資源,多半會拿出來共享。比如唯獨他們能培植出來的珍稀靈植,無論是誰隻要出得起價就能買到,無需争搶。
不像華防異人局,隐瞞人才的技能就算了,得了罕見的資源也從來不公開,自己人在内部消化。
看到世家招攬的人才又眼饞,所得資源一旦公開他們也想分杯羹。
民不與官鬥,不到迫不得已,世族也不願和華防撕破臉。能分享就分享,反正對方要付出相應的報酬,要麽用資源,要麽用錢财。
看着那些人說走就走,正如他們想來就來。
光幕一直跟着他們離開,等到了十裏鎮才聽到有代表緻電自己的後方,讓人駐守在十裏鎮附近随時關注蘭家和桑家、蘭溪村民宿的動靜。
說好了求仙問道一起走,幾大世族雖然結了盟,實則依舊各有小心思。
光幕追蹤至此爲止,桑月不再觀看。
隻要不是對付蘭家,其他部署她可以無視。視覺來到十裏鎮就暫停了,想了想,光幕裏出現那位變豬的黃少家裏,順便瞧瞧那頭豬怎樣了。
是被家人宰了吃,還是被人宰了吃?
那頭不是寵物豬,一般人看見隻會把它送入屠宰場……當她以溯光術追溯那頭豬的下落時,意外發現它死了,連骨灰都讓村民們幫忙揚了。
好端端的一戶積善餘慶之家,就因爲出了黃少傑這麽個異端禍害了一家人。
黃夫人思子心切,且不相信兒子會幹出那些駭人聽聞的事。對一位邪師言聽計從,誤以爲國内的玄師都被兒子的仇家收買了,千裏迢迢到國外求神問蔔。
結果誤入迷途失蹤了幾天,小兒子去接她的時候,她已經找到當地一位知名的大師蔔算黃少傑的下落。
那位大師說她兒子已經被人害死,很快就要魂飛魄散了。
黃家小兒子趕到聽罷,嗤之以鼻。他是無神論者,不信這個。無奈老媽子相信,他一抗議就挨老媽的巴掌和歇斯底裏的哭罵。
見老媽傷心欲絕,他不敢再多話,隻好任由老媽懇求大師作法召回自己兒子的魂魄。
後來,那位大師做完法事,給了黃夫人一塊蓮花牌。說她兒子的魂魄在裏邊蘊養,務必要随身佩戴。等時機一到他會重新降生在黃家,算是重返家門了。
得知兒子死了,黃夫人一路哭着随小兒子回到黃家。
至于那塊蓮花牌的事,她沒跟丈夫、孩子們說。因爲老公、孩子隻信國内京都的玄師,認爲國外的都是邪師。
她到家不出半個月,得知大兒媳懷孕了。
頓時想起那位邪師的話,把蓮花牌給孕婦佩戴,這樣就可以将自己兒子無所歸依的魂魄招入孕婦的腹中。
巧了不是,黃大少夫婦那段時日總覺得家裏格外的陰冷。
夫婦倆還天天做噩夢,夢見渾身是血的弟弟黃少傑目光陰冷地站在角落盯着自己。當大兒媳得知蓮花牌是婆婆請得道高僧爲自己求的福牌,便趕緊戴上。
說來也怪,戴上以後,家裏再也不覺得陰冷了,黃大少夫婦的生活終于恢複從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