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小女兒,大叔歎氣:“孩子不願意,她的情況在學校裏免不了遭人欺負,我們也不想勉強她。”
遲妤注意到孩子一直依靠女人的懷抱,可她明明還有一條腿也不願意靠那條腿行走。
猜到孩子可能很介意自己少了一條腿,遲妤提議:“那你們有沒有想法給孩子安個假肢,雖然行動可能沒有普通人那麽方便,但是也能夠正常行走。”
“之前是有這種想法,可我們問過了,假肢很貴,我們這種家庭承擔不起。”
“錢我們來做,不過你們當地的醫療水平可能不夠,到時候我帶你們一起去京市那邊。”
大叔一聽遲妤要替他出這個錢,連忙搖頭:“你已經幫助我找小俊,我不能這麽麻煩你,裝假肢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的。”
大叔話剛落,女人便擡手捏住大叔的手,急切打斷他的話:“姑娘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幫我們安上假肢,等我們把錢攢起來一定還你。”
女人大概是羞愧,說話時都低着頭。
遲妤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女人大概是覺得她們的請求實在是過分,可她又希望自己的女兒能站起來。
私心之下,女人隻能提出這個辦法。
“沒關系的,我們手裏暫時不缺那點錢,能讓孩子站起來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隻要你們答應我過段時間會親自變帶你們的女兒一起去醫院看看。”
女人臉上露出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的歡喜:“真的嗎?”
整個過程中顧淵沒有說話,便默認了遲妤的行爲,遲妤便更加有底氣:“是的,我願意資助你的女兒,當然,關于找小俊的事情我也會盡量幫忙,隻要有消息一定會立馬聯系你們的。”
女人激動的熱淚盈眶,一個勁的說好,一個勁的說兩人是好人又一個勁的捏着大叔的手,瘦弱的身軀仿佛在這一瞬間都長出了血肉。
大叔沉默沒說話,可他躲避的眼神中卻暴露了他心中的羞愧。
避免耽擱太多時間,互相留了聯系方式,遲妤便帶着顧淵匆匆的往約定好的地方趕。
遠遠的就見到了等在售票口的幾人,遲妤喘着氣跑過去,立馬道歉闡述晚到的原因。
其餘人都表示理解,隻有徐婷婷拿着手中的鴨舌帽不斷的扇風,不爽道:“你們是挺樂意助人了,可我們在這多等了你們二十多分鍾呢。”
見她态度,顧淵黯然的神色染上一絲愠怒。
遲妤也被她的态度刺到,不過畢竟是她們遲到了便隻能道歉。
徐婷婷估計邊上的攝影師大哥還在拍,也不好再發作。
這個點上到山上已經天黑,幾人打算在山上的酒店過夜。
觀音廟底下這座山海拔将近有800多米,拖着行李上去太麻煩。
遲妤将行李放到節目組的車上,随身帶了兩件衣服放進包裏便打算徒步上山。
幾人徒步到半山腰,便見頭頂的太陽不見了,擡頭見烏雲當空,山間也開始生成起霧氣。
遲妤聽到前面的人說:“這情況不會要下雨吧?要是下雨的話,這山上的美景就看不到了。”
“那我們得趕緊上山,這要是下雨的話,這山上都沒有躲雨的地方。”
前面的人步伐更加匆匆,遲妤也意識到若是再不抓緊的話,他們也得被淋成落湯雞。
山上的路是由一階一階的台階組成,一眼望不到頭,彎彎繞繞。
前面來旅遊的人擠在一起,後面的人也無法通過。
就在這樣急促的情況下,他們快速前行,一個小時後,終于抵達了山頂。
抵達山頂之時,頭頂的烏雲竟散開了,可映入眼簾的卻不是璀璨的烈日,而是即将落山的夕陽。
本該兩個小時就能上山的路程,因爲人多,多花了一個小時。
夕陽的餘晖灑向一片綠意,幾人終于見到了所謂的觀音廟。
寺廟氣勢磅礴,後面抵着一座小山,寺廟中央一顆巨大的榕樹拔地而起,足有五六十米高,從遠處便能仰望到它的神聖,像是守護着這座山的老者。
整個寺廟共有一千三百多間房間,裏面收容了将近一千多名尼姑和僧人。
寺廟周圍到處都是前來祭拜的人,遲妤跟随着人群流動,發過青石台階踩過紅木門檻,踏進寺廟便看到了屹立在中心的神話傳說裏的神仙。
林雅琪人都被這磅礴氣勢鎮住,看着面前這幾尊神像驚歎。
“這神像最少也有十米高吧,這也太大了吧。”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觀音,我可得拜拜,最好今年能讓我找到女朋友。”羅大錘說完,找了個位置跪下。
周圍虔誠祈禱的人數不勝數,整個寺廟大廳都是人頭。
遲妤跪下本打算拉着顧淵,卻沒想到旁邊這人卻跟随着他的動作自然的跪下。
兩人學的前方的僧人祈禱,連磕了幾個頭。
從祈禱的地方拉開,遲妤随着心裏的念想來到了寺廟中心的大院。
擡眼,她便見到了參天古樹,巨大的榕樹上枝條盤根錯節。
樹的樹幹足有兩米寬,屹立在那便擋住了一半視線。
遲妤見古樹上挂着許多紅繩,紅繩上栓着寫滿願望的木牌。
上面寫滿了旅客的願望和心得。
一旁有僧人擺了個桌子,上面放滿了未曾沾上筆墨的木牌,遲妤卻不感興趣,她仰望看着參天古樹上飛動的鳥雀突然問顧淵:“剛才你在裏面許了什麽願?”
顧淵剛才祈禱時動作和神情十分虔誠,遲妤猜測他應該是許了一個很重要的願。
“願望說出來不就不靈驗了嗎?”顧淵低頭看着她寵溺笑。
“那就不說出來,寫出來我們挂木牌吧。”
他們從僧人的手中買過木牌,分别寫下了剛才祈禱的願望。
遲妤沒有遮擋,上面寫着她虔誠的心願:【我願,與君常伴,年年歲歲今朝,風有約,花有誤,年年歲歲不相負】
落款寫了她的名字後面卻帶了淵。
顧淵看到,也坦然的将自己寫的内容露出。
【和她永遠在一起】
兩人相視一笑,亦明白對方所寫,也亦明白對方所說的人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