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有監控的,休息室大門口的那個監控就能夠拍到那。”
“啊,那裏距離停放電動車的地方差不多有300米遠呀,攝像頭可以拍得到嗎?”
“可以。”遲妤聲音笃定。
許夢一臉納悶:“不應該呀!我看劇組很多地方用的都是短攝像頭的監控,一般來說隻能拍到百來米遠吧。”
能拍三百多米遠的監控,那得擁有高清攝像頭,一般來說價格都會翻兩倍。
李沐陽爲了能摳出錢投到拍攝,在這個地方也算是能省則省,除了劇組裏存放重要設備的區域放了幾個攝像頭之外,就隻有在劇組門口,攝影大棚,休息區和化妝區,以及茶水間一類的地方裝了。
像是劇組旁邊的大院,幾乎是沒有攝像頭的。
而闫俊放置三輪車的地方就在劇組大院角落。
大院是劇組臨時搭建的,也是爲了拍攝建的。
隻是如今天氣還沒有回暖,劇組便将在外面拍攝的戲份挪到了後面,現在拍攝的都是在棚裏。
所以攝像頭也沒跟上。
見幾人一臉好奇望着自己,遲妤無奈解釋:“前段時間顧淵來劇組看了,覺得劇組有很多盲區拍不到,所以在物資運到村裏的時候特意加裝了一些高清攝像頭。”
“啊!我怎麽不知道這回事?”許夢在度感到驚訝。
“因爲攝像頭隻在休息室大門口以及我位置旁邊裝了,其他地方沒裝。”
一聽這話,許夢明白了。
“你可别告訴我,這些高清攝像頭連接的都是闫俊那邊的設備端?”
遲妤無奈點頭。
闫俊離開了劇組,但爲了能夠看到遲妤每日的情況便在她的化妝位和休息室大門口旁邊裝了監控。
這兩個位置一個分别能拍到遲妤每天在休息室的情況,另一個則是能拍到遲妤每天在劇組的情況。
組裏面有好幾個攝影大棚,透過那個監控都能看到,不過不能拍到裏面隻能拍到遲妤進入了哪個大棚,也能夠拍到劇組大門口。
得知是這個緣由,許夢臉上露出誇張的表情:“顧總這占有欲也太強了吧,沒必要每天都監視吧?”
遲妤無奈,闫俊和她提議,她也覺得有些不妥,最後卻是李沐陽主動攬下了這個活看劇組的工作人員将攝像頭裝了上去。
不過這并不影響遲妤每日的生活和拍攝,她倒也沒在意,隻是沒想到,這攝像頭正好拍到了她想要的。
她将從設備端下載的鏡頭轉到手機上。
“看到了嘛,啊妤姐,我就說是有人動手腳吧。”
監控裏,一個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可疑人員出現在三輪車附近,他手中拿着扳手和螺絲刀。
隻見他動作笨拙地擰開螺絲,最後剪斷了三輪車供電的一條電線。
将螺絲擰好那個人匆匆離開,整個過程中輕車熟路,準确的避開了劇組的鏡頭。
“是誰呀,這麽缺德,好在今天闫俊子是在劇組開車,這要是開在外面,不小心翻到山溝裏了怎麽辦,這可是要人命的。”許夢憤憤不平。
沙坑村附近都是高聳的山,連帶着出村的路都是彎彎曲曲的山道。
而山道旁邊就是高聳的懸崖,即便是大石從山上墜落掉到地面都有可能變成碎片。
要是人拖着三輪車下去,那幾乎就沒救了。
闫俊看到,表示驚異:“我在劇組好像沒有得罪誰吧?我都沒來兩天,而且劇組裏的人我之前都沒見過,這些天也沒和他們沒怎麽打交道。”
遲妤盯着畫面,眸光低沉,有鋒銳的光瑩瑩溢出:“這人怕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我。”
許夢道:“你認出這是誰了?”
沒有。”那人一番喬裝,即便熟人站在他跟前都有可能認不出來。
不過根據體型特征判斷,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個男人,并且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間。
至于體型,他身上穿着大襖,一時間難判斷他的體重。
再加上監控畫面裏拍攝的時間是在晚上十一點左右,能一息透過劇組裏面零零散散的燈光看到這人的模糊身形,壓根看不清他的臉。
“我們認不出來,要不問問劇組的人?”許夢提議。
遲妤道:“剛才我已經發給導演了,他現在在認真核對。”
一聽到遲妤已經将這個證據發給李沐陽,闫俊有些賭氣道:“那你們導演看過這監控之後有沒有說什麽?”
見他一臉進去的表情,遲妤忽然笑道:“不然你以爲我這大半夜來找你這一趟隻是爲了給你看證據?也是李沐陽讓我給你道個歉,是他沒管好劇組的人才出現這樣的差錯。”
遲妤在發現證據的第一時間便發給了李沐陽。
李沐陽在看到證據之後直接沉默,最後便囑托遲妤給闫俊道個歉,并且承諾闫俊想進劇組便進。
李沐陽已經表達了歉意,闫俊當然也沒有不依不饒。
“我接受他的道歉了,不過這人一定得抓到,這個人要是針對你,我怕你有危險。”
見闫俊面露擔憂,許夢似乎察覺到的一絲異樣的感情,她眼底閃過轉瞬即逝的不敢置信。
遲妤可是顧總的小嬌妻人盡皆知,這個小男人不會是要頂風作案吧?
這樣想着,許夢仔細打量闫俊。
和顧淵比起來,兩個人分明就是兩種風格的人。
一個自帶霸總氣質,另一個身上則帶着陽光少年的幹淨。
要是非要選,可能幾年前的許夢真會選擇闫俊這一款,不過成熟後他還是喜歡顧淵這種霸總。
許夢都能察覺到的感情,遲妤自然也隐約間有所感覺。
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異色,又就很快化成從容道:“放心吧,我這段時間盡量減少外出,下個月月底就能拍完,而且我相信那個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陷害,我隻要活動在劇組有攝像頭的地方就好了。”
現在他們已經到了沙坑村一個半月之久,拍攝進度跟之前預期的差不多。
也就是說下個月月底他們就能回京市。
遲妤說的雲淡風輕,闫俊卻愁容慘淡,他總覺得此事不會這麽簡單,但此刻多說隻會擾亂遲妤的心神,反倒适得其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