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真真坐下,顧啓遞來菜單,“看看喜歡吃什麽,今晚我請客。”
葉真真看過菜單,淡定掃過價格,三文魚要八萬塊,一個牛排五萬,她這下子理解了網友門說的按克買了。
這裏一道菜就是平常人大半年的工資,不過葉真真從小也過的是奢侈生活,對于這裏的價格倒并沒有覺得貴的離譜。
她還有些可惜,原本她打算宰起幾百萬的,但按照他的胃口來說,是多萬頂天。
顧啓有錢,不過她也不是吃不起。
她點了幾個菜,沒看價格。
顧啓顯然是這裏的常客,連菜單都不看直接給一旁的服務生報了菜名。
服務生一走,顧啓問他:“你今天幹什麽去了?”
“就和朋友喝茶,能怎麽樣。”
因爲得罪顧淵葉氏企業痛失了和朗越的合作,葉明朗就直接停了她在公司的所有權限,現在她就是個無業遊民。
平時無聊就時常約着姐妹喝茶逛街。
“那你明天來我的公司上班。”
葉真真一喜,嘴上卻裝作不在乎的說:“什麽工作,要是那種小管理我就不去了。”
人家顧啓是卓越公司裏的大人物,她要撈一個好的職位。
不說高層管理,公司的中層管理還是要的吧,但她之前在葉氏集團的時候也就是個中層管理。
“不是管理,副總經理當不當。”
葉真真咋舌,副總經理,那不是掌管公司一把決定權的重要人物。
顧啓就這樣交給自己了?
看出她的震驚,顧啓解釋:“怎麽說你現在在外界看來就是我的未婚妻,讓你當公司副總不是應該的嗎?”
葉真真無法可說。
“你後天就到崗啊,我已經和公司裏面幾個老家夥說過了,不能放我鴿子。”顧啓提醒。
葉真真點頭,她肯定不缺席,副總經理,不去她是傻子嗎?
卓越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她要是能進去做副總經理,能學到東的東西肯定很多。
雖是女兒身,但她自認爲自己的實力不差。
可爲了鍛煉她,從她畢業進入公司,隻讓她從基層做起。
爬了幾年,現在已經當了公司中層,但是距離公司高層還得再摸爬滾打幾年。
但是她要是有機會做卓越集團的副總經理,機會就多了。
她心裏不喜顧啓,但又不得不握住這次機會,意識到自己的龌龊和求全,葉真真答應了他赴約之後便不再談及這個事情而是問道:“前段時間聽說顧淵找你要了工程隊的資源,你給了?”
卓越前段時間拿到的秀水招标有一部分投資就在c市,所以在那裏建造了一個大型的工程隊隊伍。
顧啓點頭,不着神色的問:“你怎麽知道這個事情的?”
葉真真尬笑:“聽朋友說起的。”
“可是這件事情好像我沒和别人說?”顧啓望着她的眼睛,嘴裏帶笑,目光溫柔。
可透過那雙眼睛,葉真真感覺到了壓迫。
葉真真被看的毛骨悚然,繳械投降:“好吧,這件事情是許夢告訴我的,她在《紅顔》劇組,我知道正常吧。”
顧啓低頭嗤笑:“原來是這樣,我都快忘了,許夢是你的嫂子。”
“現在還不是,我爺爺不會讓她進家門的。”葉真真道。
葉明朗是個頑固不化的老思想家,便是如今葉家落寞,他也覺得葉達文不可以娶一個戲子。
即便是許夢給葉家生下的葉梅梅,葉明朗也依舊沒松口。
“葉老确實是有些頑固了,我覺得許夢挺好的,配你表哥那個廢物綽綽有餘。”
葉真真頓時喜眉笑眼:“我也這樣覺的。”
葉真真一直看不上葉達文,連着看不上他的能力。
聊到這,葉真真才忽然想起自己被繞進去了,她想起自己真正要問的,又追問:“我剛才問你顧淵找你幫忙的時間,你怎麽會答應幫他?”
雖然隻是幾個工程隊的事情,但是顧淵和顧啓在生意方面還是對立面。
“當然是因爲關于落水招标,他答應和卓越合作了。”
知道真相,葉真真心裏一陣絞痛,臉色斑白,她握着刀叉動着幹巴巴的切着面前的牛排。
她心想,這牛排真硬,和顧淵的心一樣,但是又不一樣,顧淵的心隻是對她。
對遲妤,他居然能夠做到委屈和卓越和合作,目的僅僅隻是爲了遲妤。
這個認知令她心中無限崩潰,愛慕了十多年的人并不是冰塊,之前她所謂的認知都是錯覺。
顧淵隻是不喜歡她而已。
看出她的神不守舍,顧啓貼心的說:“要是不喜歡這道菜可以換一個。”
說着她往葉真真面前推了一份意面:“嘗嘗這個,你應該會喜歡。”
葉真真沒推遲,隻是吃着索然無味,明明意面是她喜歡吃的食物。
朗越集團辦公司。
林禾韬拿着王明明的資料遞到顧淵桌上。
“顧總,資料我都看過了,經過調查我們确定王明明的老家就在沙石村,他就是沙坑村本地人。”
看着資料,顧淵挑眉,“本地人?這麽巧?”
“我懷疑不是巧,而是這個報社知道他是沙坑村本地人,所以才讓他過去蹲人的。”
顧淵問:“那他現在回京市了嗎?”
沙坑村通往縣城的路通了,也就是意味着王明明現在可以逃到任何地方去。
“我查過他身份證名下所有的出行記錄,并沒有查到他回京市的行程。”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還有可能在沙坑村?”
林禾韬點頭:“我覺得是,根據調查,我們發現他已經好幾年沒回過家了,這次應該是想趁着調查遲妤在家多呆。”
顧淵笑谑:“那不正好,來個甕中捉鼈。”
“好,我立馬派人過去。”
顧淵手一擺:“不用,你幫我訂明天去c市的飛機,我要親自過去一趟。”
林禾韬喜上眉梢:“那我去訂票,收拾行李,明天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留公司,公司這邊需要你,有情況你和我彙報。”
顧淵的話如同給他澆了一盆冷水,他臉上的笑意凝固,失望道:“好,我去明天最早的航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