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養了那隻白色的斑點狗後,遲妤将其取名爲奧利奧。
取名沒有任何的考究,隻是覺得這隻白色斑點狗的顔色像餅幹。
今早拍戲的時候,奧利奧一直守在她的腳邊,粘的很緊,寸步不離。
方子舒看到直笑:“狗狗是黏上你了,你走到哪跟到哪。”
奧利奧從遲妤今早到劇組後便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
隻可惜化妝間和休息室不讓進,隻有在拍戲的時候在外景狗狗才能跟在她的身邊。
遲妤低頭見奧利奧正盯着自己,一雙黑色的瞳孔裏倒出自己的影子。
在早上的戲份拍完後,遲妤和李沐陽請了一下午的假。
她牽着奧利奧往劇組外走,正巧碰上了剛上班的許夢。
“你這是要去?”許夢看着跟在她腳邊的奧利奧。
“帶它去縣城一趟,聽說了有個寵物醫院。”
狗狗一直養在劇組也不是辦法,晚上太冷,打算晚上把它放屋裏。
可它太髒,身上的毛發一绺一绺打結,體味有些重。
但天氣寒涼遲妤怕狗感冒,不敢私自給它洗澡。
遲妤便打算趁着下午休息的時候帶奧利奧去縣城的寵物醫院打個疫苗,再洗個澡,順帶着做個檢查。
遲妤坐着大巴來到當地縣城,打開手機,查看導航。
抵達縣城後,導航上顯示的地址就清楚多了。
在沙坑村,地圖上顯示的路徑十分模糊。
她根據導航顯示,走了幾百米就找到了一家寵物醫院。
這家寵物醫院的規模很小,兩層,一層差不多30多平方。
進去,他隻發現了兩名店員以及一名醫生。
醫生穿着白大褂坐在沙發上。
透過側臉遲妤覺得熟悉,記憶閃現,她想起來了。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上次在車站裏見到的那個少年。
少年當時坐在對面那輛車的車廂上,她沒仔細看,如今看,穿上白色大褂的少年給人一種稚嫩的成熟感。
像是披上了不符合他身份的衣服,更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他專注地翻看着一本書,這上面的插圖内容應該是關于寵物醫學類的。
他看的着迷,并沒有注意到店裏來客人了。
遲妤靠近,看到他胸口的工作牌。
于洋。
“于先生是吧,請問您是這家寵物醫院的醫生嗎?”
她忍不住搭話,店裏太安靜了,隻有他在。
聽到聲音,于洋擡頭。
目光觸碰到遲妤的那張臉時,一愣,遲疑了幾秒才緩緩起身,把手中的書放到一旁的沙發上。
“我是獸醫學院的學生,正在這家寵物醫院實習,醫生剛才家裏有事先回去了,我給他打個電話,等一下他就會過來。”他呆呆地向遲妤介紹,并詢問了“奧利奧”的情況。
“看樣子這是一隻流浪狗吧,遲小姐是打算給他做全面檢查還是?”
“全面檢查,再洗個澡吧。”
于洋道了一句,好走到前台打了一個電話。
回來時,他說:“于醫生那邊收到消息,現在正在趕過來,等上20分鍾就好,我這邊先給狗狗洗個澡吧?”
奧利奧身上的味道重,一進來整個店鋪空氣中都帶着淡淡的腥味。
店裏其他狗狗在聞到味道後都有些抵觸,真的發出犬吠聲似乎是在驅趕。
奧利奧大概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慫兮兮的躲在遲妤腳邊才,黏得很近。
意識到奧利奧身上的味道,遲妤有些尴尬,趕緊道:“好。”
于洋上前,想要帶走奧利奧。
奧利奧被到裏面,由一個小姐姐接待給他洗澡驅蟲。
于洋出來,走到前台拿了一份表,坐到遲妤旁邊的椅子上,“小姐,你先看看。”
表格上面有登記這家寵物醫院各種項目的費用。
同意也掃過去直接全部打了勾。
于洋見到,趕緊阻止:“這裏面有很多項目是狗狗用不上的,我給你說哪些要做。”
他指,遲妤寫。
表格填完,于洋收了回去,卻重新坐到了遲妤旁邊。
“遲小姐。”
遲妤疑惑,“我好像沒和你說我的名字。”
爲了避免被認出遲妤在剛才的表格上用的都是方子舒的名字。
“哈哈,遲小姐,我雖然不愛關注娛樂八卦,但不代表着我不用電子設備。”
遲妤恍然大悟,也是,現在就算是逛個購物軟件,都能看到關于自己的廣告。
“看來,于先生不是我的粉絲。”遲妤在他眼裏沒有看到絲毫激動。
“确實不是,不過我還是記得前些天見過遲小姐。”
遲妤知道他說的是車站那次,她問:“你爺爺呢?”
遲妤還記得當時在對面車上見到于洋的時候,他身邊還跟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那不是我爺爺,是我外公。”于洋笑,心底卻生出一絲猝然,他沒想到,上次,遲妤也注意到了他。
遲妤的美貌放在娛樂圈那都是驚爲天人的存在,更何況是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小鎮。
所以,當初在車站見到遲妤時,他眼中的錯愕和驚豔不是假的。
下車後,他總覺得那雙眼睛很熟悉,那張臉似乎在哪看過。
他在網上瘋狂尋找關于遲妤的消息,最後竟然在進入購物軟件的時候見到了遲妤拍攝的廣告。
由此,他才知道,自己上次在車站見到的居然是當紅明星。
那一刹那,他心中郁結,這樣的人與他的生活不會有交集。
但他沒想到,一個星期後,他居然在自己實習的寵物店裏在此見到了遲妤。
遲妤并沒有注意到于洋眼中的情緒,還在想那天看到的老人:“那是你外公呀?還挺年輕。”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時,顧淵突然打來電話。
遲妤看到,朝着于洋說了一聲抱歉接起電話。
視頻裏,顧淵手裏拿着鋼筆,皺着眉頭在看合同。
擡頭看向手機時,豎皺着的眉頭舒展,眼底無線溫柔。
“還在忙工作,打電話給我幹什麽?”遲妤問。
對方輕笑:“想你了不行嗎?”
“可以,可是顧總,我們分開才一個星期呀。”
“你的意思是才一個星期?”顧淵把“才”一字咬得很重,手裏的鋼筆捏着,不斷的搓圓揉扁。
金主的意思遲妤還能不懂,她撒嬌到:“沒有,我的意思是一個星期太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