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愣在那裏,許久也不曾動一下。
米拉的媽媽和弟弟都進屋子裏吃飯了,沒有人叫米拉進去一起吃。
阿芙南過去拍拍米拉的肩膀告訴她,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子,都是欺騙,真主是欺騙、先賢是欺騙、親人也是欺騙。
米拉搖搖頭,不甘地走進屋子:“阿爸,你們是愛我的,你們不是爲了獲取真理教給的食物!”
坐在桌子邊的男人都沒有看米拉,隻是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啤酒。
是的,因爲米拉,他今天居然有啤酒喝。
男人喝下啤酒,開口道:“是的,隻要你好好跟着真理教的先賢做事,讓我每天都有啤酒喝,我當然是愛你的,你是我的女兒嘛!”
米拉哭了,轉身哭着跑出屋子,跑到大街上。
她的親人沒有一個追出來的。
阿芙南默默跟着米拉。
米拉在狹窄的街道上沒有目的的胡亂奔跑。
前邊出現一群真理教的士兵,腳步混亂的樣子。
“站住!”其中一個士兵看到了米拉和阿芙南,舉着槍沖着兩人喊道。
兩個女孩立刻吓得舉起了手。
士兵們都看到了兩人,紛紛圍過來。
“昨天晚上就是這兩個女人陪着先賢的!”士兵道。
士兵們亂七八糟的上前,将兩個女人給抓了起來,推搡着向前走了。
阿芙南道:“爲什麽要抓我們?”
士兵道:“我們真理教的先賢和将軍昨晚都被殺死在大屋裏,還有兩個米國士兵也被殺。昨晚隻有你們兩個人在大屋陪着他們。”
兩個女孩子頓時大驚:“什麽?先賢和将軍都死了?”
“怎麽?你們跟他們在一起呢,難道不是你們殺的。”
“沒有……”兩個女孩子像兩隻驚恐的小雞一般,撥浪鼓一般地搖着頭。
士兵們可不管兩個女孩子的心情,裹挾着他們去往大屋。
大屋已經被士兵們圍住了,兩個女孩被推搡着進了屋子。
當看到一屋子被砸得腦漿迸裂的死屍,兩個女孩被吓得要暈死過去。
真理教的副将軍看到兩個女孩的表現,非常清楚明白,這些人不可能、也不會是這兩個女孩子殺的。
她們沒有這殺人的膽量,更沒有這個本事。
但是,副将軍要向米國交代的,畢竟兩個米國大兵的命留在了他們的駐地,他們要想繼續當土皇帝,就需要米國的支持,所以,這裏兩個弱雞一般的小姑娘就是替死鬼。
阿芙南和米拉被關進了地牢裏,嚴加看管,等着米國代表來處理殺人犯。
米國的代表來的很快,畢竟死了兩個士兵。
傍晚的時候,一天沒有吃東西的、快餓暈過去的阿芙南和米拉被從地牢裏提出來,丢到了米國代表的面前。
米國代表看向副将軍:“你是要告訴我,這兩個就是兇手?”
副将軍恭敬地道:“是的,昨晚是她們兩個在陪着客人和先賢吃飯。”
米國代表蹲下身,拉出米拉的手來看,纖細的手指雖然有經常勞作的老繭,但顯然還不足以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砸出腦漿來。
他們也不會幹等着讓這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去砸。
米國代表看向副将軍:“難道你覺得我是個蠢貨?”
副将軍:“不不不,您自然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