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也有車輛和行人,但并不是太多,遠遠沒有一個首都應有的繁華。
“這裏是我家!”哈桑指着路邊一棟三層的樓興奮地介紹道。
這樓房應該是四層,但第四層被炸的隻留了半截牆壁。
“雖然第四層沒了,但是我還有三層,不是嗎?”哈桑很是驕傲。
文柔點頭:“對,在首都有一座三層的樓房,你已經超過全球百分之八十的人了。”
幾人下了車,付完車錢,打發司機離開,跟着哈桑進入他的樓房裏。
屋子裏又髒又亂布滿灰塵。
哈桑笑着道:“以前我太太在的時候,這屋子總是被收拾得幹幹淨淨,我們家的客廳是這條街上最漂亮的客廳,我太太經常在這裏舉辦party。”
“你太太呢?”文柔道。
哈桑沉默了一瞬後道:“内戰的時候,她不想再跟着我到處逃跑,跟一個法國人走了,連同我們的女兒也加入了法國國籍。不過這樣挺好,至少她們沒有受戰亂的傷害,我一個鄰居的太太就死在了戰亂裏。”
文柔還打算說點什麽安慰他,但看來是不用了。
“樓上,我家樓上有卧室,你們今晚都住樓上,明天我帶你們去找藍玫瑰街的阿芙南·基達。”
文柔三人去樓上找房間,看看有沒有晚上能正常睡覺的地方。
哈桑去附近的商店買來一些面包和方便面,在這裏見到華夏的方便面,讓文柔很感動。
哈桑道:“許多國家都在制裁徐亞,好在你們華夏友好,一直給我們提供民生物資,才讓徐亞的老百姓沒有在内戰裏餓死。謝謝你們,我的朋友。”
文柔在國内從來沒聽說這些事,現在聽到自己的國家在默默幫助受災的居民,一種自豪油然而生。
面包有些幹,一看日期都過期好幾天了,方便面倒是還在保質期。
哈桑狼吞虎咽地吃着:“在戰争中,有吃的就不錯了,過期的面包都是救命的稻草,現在雖然艱苦一點,但一定會好起來的,大革馬一定會重新成爲人間天堂。”
文柔咬了一口過期面包點頭道:“對,一定會的,如果徐亞人都像你這樣樂觀堅韌。”
哈桑露出憨笑。
第二天一早,哈桑就帶文柔去藍玫瑰街找阿芙南。
藍玫瑰街沒有一朵藍玫瑰。
哈桑道:“這裏住着幾家人,他們的改良的藍玫瑰遠銷許多國家,後來這條街就被稱爲藍玫瑰街。但是現在沒有一朵藍玫瑰,我相信,以後一定會有許多藍玫瑰重新在這裏盛開。”
哈桑詢問坐在殘破房屋前的老人,阿芙南·基達。
老人指着一條胡同。
胡同裏有好幾戶人家,但房屋被戰争損毀得十分破敗,隻有最裏邊還有人住。
哈桑進去詢問。
這家住戶道:“阿芙南的哥哥阿蔔杜拉參加了聖戰組織,在北部邊境作戰。内戰結束後,阿芙南就去尋找他哥哥了。”
也就是說,阿芙南并不在大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