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畫中沒有劉杭,靈畫本身的能量波動非常不穩定,如同人缺了主魂理智一般。
“他們說這裏有個仙姑,非常靈驗,我就帶着劉杭來求助仙姑,希望能夠補全劉杭缺失的魂魄,但是一進了仙姑的道場,劉杭就不見了,我再也感應不到他了,連這幅畫的氣息都不穩定起來。”徐玲玲焦急地都要哭出來。
文柔道:“走吧,去那位仙姑家裏找找吧。”
徐玲玲帶着文柔,在村中穿梭。
文柔發現,這裏的許多人家都沒有了中正之氣的守護,應該是家裏都請了邪神鎮宅。
豆子:“咱們要不要幫助這裏的人将邪神全部清除?”
“人家自願請的,又沒有要求我們幫忙,我們爲什麽要幫人家清除?别人不需要的時候,不要主動幫忙,不然會随便惹上因果的,你這點都忘了嗎?還是你告訴我的。”
“哦,對哦。”豆子讪讪的,它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比文柔還像人類,思想太主觀了。
徐玲玲指着前邊一棟鄉間别墅道:“就是這戶人家。”
這時,一人捧着一尊一尺高的塑像,虔誠地從這戶大門出來。
塑像裏坐着一個灰蒙蒙的邪祟。
看樣子生意不錯,剛來就遇到有人請走邪祟。
文柔走進大門,院子迎面樹着一尊佛像。
文柔扭頭對徐玲玲道:“這家究竟是誰的道場?又是邪祟又是佛祖的。”
徐玲玲道:“不清楚究竟是什麽道場,反正挺有名,都說很靈驗。”
此時,别墅門簾晃動,從屋子裏走出一名身穿西裝、披肩長發的女人。
文柔原本以爲也是一位來求神的香客,但女人開口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文柔這才看到,這女人已經不年輕,雖然臉上化了妝,但依然掩蓋不住歲月的風霜。
徐玲玲道:“大師,請您看看我男朋友究竟去哪裏了?來的時候他還跟着我,進了您的屋子,突然就感應不到他了。”
女人道:“你這孩子怎麽不聽勸?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男朋友不能滞留在陽間,他被神佛送到該去的地方了,你總留着他做什麽?人鬼殊途,你留着他在陽間,會耽誤他的前程,會害了他。”
文柔雙手合十道:“大師,我可跟她不是一夥兒的,我是來求神的。”
女人道:“求神做什麽?”
“保佑我早日減肥成功,找到男朋友。”
女人上下打量文柔:“你這情況的确不好減了,沒有神佛保佑,的确減不下去。來吧,我讓好好給你選一個神佛。”
文柔跟着女人走進屋子裏,徐玲玲跟着也進來了。
進了屋子,女人向左,掀開門簾,進了裏屋,裏屋很大,整整一牆的邪祟雕塑。
每一個雕塑裏,都蹲着一個邪祟。
其中最大的一個雕塑裏邊,一個邪祟正按着劉杭的主魂在撕咬。
劉杭掙紮喊叫,卻逃不開邪祟的爪子。
文柔也不廢話,直接揮手放出界石,界石吸力瞬間打開,那個撕咬劉杭的邪祟以及劉杭、蹲在塑像中的邪祟全部被吸入界石空間。
吸完邪祟,文柔揮手收回界石。
文柔是界石空間裏的主宰,劉杭進了界石空間,邪祟們不能再傷害他,界石空間有陰氣滋養,對于劉杭有好處。
女人似乎有所感應,慌張道:“你做了什麽?”
文柔:“沒有啊,我隻是想減肥,鈴鈴,看樣子神佛幫不了我們減肥,走吧。”
說完,文柔走出裏屋,徐玲玲忙跟着出來。
留下女人自顧在屋子裏感應她滿屋子的邪祟。
豆子:“這女人從哪裏搞來這麽多的邪祟?”
文柔:“肯定是有上線的,咱們不一定惹得起,先救出劉杭,這裏距離劉杭父母家也不遠,咱們去順便收了那個邪祟,那家夥傷了楚楚,現在有了界石終于可以給楚楚報仇了。”
離開許亭村,徐玲玲焦急地問道:“劉杭呢,劉杭怎麽樣?”
文柔道:“咱們去一趟劉杭父母家,到時候讓劉杭出來,與他父母也見見面。”
徐玲玲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兩人在村口坐了公交,去劉行家。
劉杭的父母正在院子裏顫巍巍地收拾撿來的廢品。
劉杭媽媽坐在椅子上幫忙,劉父用繩子捆紙箱子。
兩人見到文柔和徐玲玲,臉上頓時浮現出喜悅:“孩子,你們怎麽來了?”
文柔:“咱們屋子裏說話吧。”
徐玲玲去攙扶劉母,看樣子,她應該是來探望過劉父劉母了。
文柔先進了西廂房,将那個依然躲在雕塑裏的邪祟給攝入界石中,然後将雕塑打碎。
徐玲玲這才将劉母扶進屋子裏。
四人在狹窄的屋子裏,顯得有些擁擠。
文柔揮手,劉杭從界石中出來,有界石的加持,即使是普通的劉父劉母,也能夠看到兒子劉杭的主魂人形。
看到兒子的刹那,兩人驚呆了。
文柔從屋子裏出來,留他們一家人自己說話。
文柔:“其實,我覺得咱們可以這樣直接走了,基本沒有咱們什麽事兒了。”
豆子:“劉杭現在的狀況太虛弱,若是咱們不管,恐怕沒多長時間了。”
文柔歎口氣:“我真是個好人啊!”
半小時後,文柔回到屋子裏,一家人還在哭。
文柔道:“行了,劉杭的主魂太過虛弱,我要帶走他去調養,不然他就徹底消散了。”
徐玲玲道:“有辦法補全劉杭的魂魄嗎?”
“目前沒有。”
“将來會有嗎?”
“不知道。”
回到魔都,三天後,秦晴天也從老菊妖那裏回來。
據他說,老菊妖看到他進入先天,也受了點刺激,修爲居然有了一點點進步。
眼看距離第一次來魔都都快半年了,認識了許多人和物,别人的事情都漸漸好起來,隻有文柔的任務還磨磨唧唧不肯讓完成。
她也實在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
這個溫若貞,你說你的任務完成需要什麽條件,你就直說多好,非要搞得莫名其妙。
女強人的心思真不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