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道:“我怕再遇到鬼物,還有那幅畫,誰知道别的房間會不會也有那種畫?”
文柔幹脆關閉靈眼,看不到楚楚,就不會被她晃得眼花。
豆子:“我覺得應該是那個溫子賢沒有認可咱們的信件,所以任務顯示不完成。”
文柔道:“怎麽算認可信件啊?是認可我們送的這封信,還是認可信中講的内容呢?”
豆子道:“咱們可以拿出信來,研究一下内容,或許就明白了。”
文柔從背包中掏出皺巴巴的信封,抽出同樣皺巴巴的信紙。
之前信封是密封的,快遞員不能私拆客戶信件,但現在已經打開了,内容自然就可以看了。
“親愛的寶貝,媽媽日思夜想的寶貝,你是媽媽的驕傲……”
一人一AI将整封信從頭到位,仔細讀了好幾遍。
信的内容就是一個媽媽對兒子的思念、喜愛和自豪。
信裏邊提到了幾處兒子小時候的趣事,然後就是對兒子所取得的成績一一列舉、稱贊和認可。
文柔不但将信反複讀了幾遍,連信紙的反面和信封的裏面都沒放過,仔細檢查,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豆子,你有什麽發現嗎?”
豆子蹦跶着搖頭:“沒有哦,就是覺得這位媽媽非常愛兒子。柔柔有什麽發現嗎?”
文柔:“我覺得這位媽媽的字寫得非常棒,潇灑剛硬,果然是女企業家的手筆。”
豆子道:“咱覺得柔柔寫的字才是漂亮呢,潇灑自由。”
“你還真會誇人!”文柔淡笑,若非豆子隻是腦海裏面闆上的一顆豆子圖形,文柔都想摸着她的頭撸兩把。
豆子說的沒錯,文柔雖然是個女生,但自小寫字豪放大氣而自由,小學老師批評過她很多次,寫得字不像别的女孩子那麽娟秀。
但她就是任由自我發展,自有自己的風格。
文柔打開手機,搜索溫若貞。
百科裏第一個就是溫若貞。
這位女企業家的生平很富有傳奇色彩。
祖籍雲貴大山之中,世代赤腳老中醫。
父親是一名當地有名的赤腳老中醫。
溫若貞自小跟着父親學醫,後來考入中醫藥大學深造。
按照一般的流程,她會成爲一名優秀的中醫。
轉折點在她臨床實習期間,遇到一位被氣到住院的國貨小工廠女廠長。
女廠長所在的雪花膏廠是祖傳的企業。
女廠長的爺爺用一個傳統秘方,從一個小作坊開始,經營了幾十年,主打買雪花膏。
傳統國貨有很好的滋補養顔功效,但是在國際品牌科技狠活兒化妝品的沖擊下,小工廠艱難度日,一度維持不下去。
就算維持不下去了,也是因爲自己實力不夠,女廠長都做好工廠倒閉、變賣家底支付工人工資的打算。
那時候來了一夥人,拿着幾張紙和文件,說女廠長的工廠不是她個人的,而是當初公私合營的。
他們說女廠長隻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現在他們要将企業股份賣給一家國際大牌化妝品公司。
女廠長記得爺爺和父親都提到過,工廠是他們家自己的,曾經的公私合營時,公家既沒有出資,也沒有出過人,就隻是個名字,後來改革開放,公家就徹底放棄了他們這個小工廠。
現在這群人卻要來搶她家工廠一半多的所有權。
女廠長直接氣到入院。
溫若貞當時是跟着老師實習的實習醫生,那位女廠長是老師的病人,所以女廠長很多時候交給溫若貞治療照顧。
溫若貞了解了女廠長的病因,非常同情她,一邊治病,一邊想辦法。
她去博物館、圖書館、找同學去檔案館,大量查閱資料,終于幫助女廠長證明了那夥強盜造假詐騙。
女廠長的雪花膏廠産權沒有被分走,但下一步面臨的就是倒閉。
女廠長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她的子女誰都不願意接手這家賠錢的工廠。
女廠長做了個決定,将工廠還有秘方送給溫若貞,條件隻有一個,讓這個雪花膏工廠繼續存在下去。
溫若貞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最終決定接手這個雪花膏廠。
從此,溫若貞開啓了她的開挂人生。
那家瀕臨倒閉的雪花膏廠在她手中從隻有一個雪花膏産品,到開發出多種護膚品的一個國貨大牌。
當年的手工作坊小廠子,發展成爲一家包括化妝品、保健品、時裝、配飾、包包等多個品類的集團公司。
可惜天妒英才、紅顔薄命,今年春天,這位女企業家因車禍不幸逝世。
她唯一的兒子,溫子賢從國外一家大企業辭職回國,接手家族企業,成爲小溫總。
楚楚飄在文柔頭頂道:“那個雪花膏就叫流金雪花膏,現在流金歲月的櫃台上還有哪款雪花膏呢。”
文柔靈眼已關,根本聽不到楚楚說什麽。
靈眼,其實并不是單純用眼看,更像一種感覺,一種對世界多層次和維度的認知。
所以文柔能夠聽到楚楚的鬼言鬼語,并不單純用耳朵聽,更重要的是靈眼或者叫靈識的感覺。
文柔爬在床上托腮思考:“我們之所以任務不完成,是因爲溫子賢不認可這個信件。溫子賢不認可,是因爲他媽媽已經死了,這突然冒出一個人拿着一封信,說是他媽媽寫給他的,任誰都會覺得像騙子,難怪他會問我,你想做什麽。”
豆子:“咱們可以告訴他,這信是他媽媽從幽冥界寫來的。”
文柔搖搖頭:“他這種高知份子,不會相信這種怪誕傳說,隻會把我們當成騙子。”
豆子蹦跶:“那可怎麽辦?”
文柔将信紙裝入信封,放入背包:“他不相信,我們就想辦法讓他相信。”
拿起手機,文柔翻看百科中溫若貞的相關照片。
豆子道:“溫子賢與他媽媽長得還挺像的。”
文柔看着溫若貞的照片,突然道:“我知道爲什麽看到溫子賢覺得面熟了?”
豆子:“爲什麽?”
文柔:“我第一次去平城送信時,高鐵上旁邊座位就是這位溫子賢溫總。我的手機掉了,他幫我撿過手機,所以有了印象。”
當時沒有完成任務,豆子還沒有出現,自然沒有這段記憶。
楚楚:“你難道不是因爲人家長得帥記住人家了嗎?”
好在文柔關閉靈識,聽不到她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