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小丫頭打哪兒冒出來的?”
說話間一隻手捏在了夜靈犀鼓嘟嘟的發髻上,似乎覺得手感不錯又多捏了幾下,夜靈犀鉚足力氣一胳膊肘戳在了身後之人的肚皮上,隻聽見身後嘶地一聲,那隻捏在她頭發上的手松開了。
夜靈犀轉頭一看,隻見是個比她高出許多的小公子,即便對方彎着腰捂着肚子還是比她高出一個腦袋,那副還未張開的稚嫩五官讓她覺得有幾分眼熟,等看到左眼之下那顆風流多情的淚痣時,夜靈犀立刻認出了對方,登時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又狠狠補了一腳。
趙策又疼得嘶~了一聲,下一刻也不顧以大欺小伸手就揪住了夜靈犀的衣領,一雙氣得冒火的眼睛惡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夜靈犀也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兩人誰也不讓睡。
上一世這浪蕩子整日尋花問柳,她本打算眼不見爲淨,各過各的,兩人原本也是有名無實,何必非要綁在一塊相看兩生厭。兩人井水不犯河水,日子過得也算平靜,除了趙策有事沒事就在她面前炫耀一下他的紅顔知己,不過她對這些也并不太在意。也許是想讓她眼見爲實一下,後來趙策帶了個青樓花魁回來金屋藏嬌,這花魁也不是省油的燈,進府後隔三差五就來找她晦氣,每次都鬧得雞飛狗跳,趙策也不分青紅皂白就陰陽怪氣地編排她,婆婆也因她一直未有身孕不太待見她,侯府裏的下人背地裏也是言三語四,偌大的侯府就像一塊冷冰冰的囚籠,若非還有禾禾和鈴铛在身邊陪着說話解悶,她估計早就郁郁而終了。
“死丫頭,道歉!”
話音未落,另一隻手便抓住趙策的手腕往後一掰疼得趙策松開了手,見是宴斐出手,趙策直接揮拳打了過去,宴斐側身躲開旋即反手一扭,趙策便被他擰住胳膊按在了書桌邊。
禾禾和鈴铛本來在布置書桌,後來見夜靈犀被人揪住衣領,驚得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兩人還未到跟前宴斐便出手制服了趙策。
夜靈犀看着宴斐行雲流水般的一招制敵,拍起兩隻小奶手爲他鼓掌喝彩。
趙策亂叫亂嚷着威脅宴斐把手松開,不然要他好看,宴斐便加重了幾分力道,疼得趙策龇牙咧嘴。
周圍看熱鬧的小公子們叫好的叫好,取笑的取笑,平日裏和趙策要好的戶部尚書之子榮珏抓起硯台嗖地一聲砸向宴斐腦後,他平日裏便因看不慣蘇時總被夫子稱贊對他心懷嫉恨,而宴斐與蘇時關系又好,自然也被他視爲一丘之貉,此時見好友被欺焉有袖手旁觀之理。
哐當一聲響,硯台被宴斐躲過砸在了地上。
剛好這時徐夫子和德公公走了進來,宴斐收回了手,趙策也不叫嚷了,圍着看熱鬧的人立刻各自歸座,規規矩矩地在書桌後坐好,一點也不敢擡頭看徐夫子那張嚴肅古闆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