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着動了動魏瑾萱的手臂和腳,“怎麽樣,能動嗎?”
魏瑾萱痛苦的點點頭,“可以。”
江澈軒松下一口氣,緊蹙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沒事就好,骨頭應該沒摔着,應該隻是皮外傷。”
“好痛。”魏瑾萱忍不住驚呼,手上的傷口實在太疼了。
江澈軒冷靜的從包裏翻出酒精和繃帶,外傷藥出來,一樣一樣的擺在地上,還好他們出來的時候,藥品食物水都是帶的足夠的。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魏瑾萱點點頭。
可她沒想到是這麽痛,江澈軒用棉簽慢慢的将她手掌上的碎石清理幹淨,用清水沖了沖,又用紗布将水吸幹淨。
打開酒精瓶,江澈軒直接往魏瑾萱手掌上淋。
酒精剛沾到皮膚的那一刻,她便被這刺痛痛的忍不住叫出聲來。
她死命的咬着嘴唇,心中不禁埋怨,爲什麽帶的不是碘伏而是酒精。
江澈軒聽見魏瑾萱的尖叫聲,眉頭一動,動作更加輕柔了些。
等到手掌消毒完畢,魏瑾萱的臉已經痛的煞白。
江澈軒将外傷藥粉輕輕的倒在她的傷口上,雖然這也有些疼,但是比起酒精消毒的疼痛,魏瑾萱已經覺得好太多了,待到江澈軒将繃帶給她纏好,她才松了一口氣。
“謝謝。”
這是由衷的感謝。
剛才他焦急的樣子,她也看在眼裏。
慌而不亂的爲自己處理傷口。
隻是自己這麽沒用,總是拖累他。
“起來走走,看看腿和手有沒有别的問題。”江澈軒站起來,将包裏的東西收拾好。
魏瑾萱聽話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發現手和腿雖然有些疼,但是比起手掌的傷應該要好上很多。
“沒事了。”她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輕呼出一口氣。
見她沒事了,将車選才放下心來,将手裏的背包遞給她,然後半蹲在她的面前。
魏瑾萱楞楞的接過江澈軒手裏的兩個大包,正在疑惑爲什麽他要把行李拿給自己,難道是想要受傷的自己來背行李,真的這麽狠心嗎?
就看見江澈軒蹲在自己的面前。
“上來。”
她怔住了,原來他是想要背自己?她瞬間爲自己以小人之腹奪君子之心的行爲感到羞恥。
她窘迫的說道:“不用了,我真的能自己走,就是些皮外傷而已。”
“上來。”
江澈軒第二遍不像是在征求魏瑾萱的同意,反而像是命令。
他再一次皺起眉頭。
明明她已經體力不支還受傷了,還要在這裏逞強。
“一會兒你再受傷了誰來照顧你,别告訴我你還有體力繼續往上爬,這山路這麽崎岖,你确定你要自己往上爬。”
魏瑾萱沒有說話,江澈軒說的對,爬了這麽久的山路,這麽劇烈的運動讓她的體力幾乎已經耗光了。
再加上身上的傷,她估計接下來再走的話也很勉強了。
糾結了一番,她還是趴在了江澈軒的背上,再一次說:“謝謝你。”
他的背很寬厚,也很溫暖,魏瑾萱靠着他的後背,感到很安心。
江澈軒面無表情:“爲什麽要說謝謝,魏瑾萱,從今以後,對我你不用再說謝謝。”
她沉默了一會兒:“好。”
之後誰也沒再主動說過話,江澈軒就這樣背着魏瑾萱一直往山上走。
氣氛很沉默,魏瑾萱的心也很複雜。
她本以爲,畢業結婚之後,她和江澈軒,天南地北,此生都不會再相見。而如今,她不僅在他公司上班,每天都要相見之外,自己的女兒也拜托他照顧,現在更是假扮起了他的女朋友。
江澈軒再次出現之後真的幫了她太多太多。
這份人情她不知道怎麽還,也知道根本還不完。
她心裏想,隻能盡力幫他保住他的心血2X了,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把這次合作拿下來,讓2X繼續存活下去。
否則,她欠他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聽見江澈軒有些微微沉重起來的呼吸聲,魏瑾萱自責地說道:“江總,要不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會兒吧,你背着我走了這麽遠,肯定也累了,我現在體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走了。”
江澈軒不說話,隻是繼續往前走,她有些無可奈何。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鍾,兩人終于爬到了山頂,山頂有個亭子,林以風和蘭溪就坐在亭子裏面等他們。
見兩人上來,魏瑾萱還是被背着。兩個人瞬間明白了,路上魏瑾萱肯定出了什麽事。
蘭溪第一個迎上來,擔心的問道:“瑾萱,你怎麽了,受傷了?”
“沒事,放心,隻是些皮外傷。”魏瑾萱扯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
她并不想讓林以風和蘭溪擔心。
江澈軒将她放下來坐在凳子上,再把她身上的包卸下來,自己則坐在一旁。
蘭溪看着魏瑾萱手上的繃帶,有些自責:“對不起,瑾萱,如果不是我拉你們出來爬山,你就不會受傷了。”
魏瑾萱連忙擺手,這本來就是她自己不小心,和蘭溪并沒有什麽關系的。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們别擔心,隻是皮外傷,你看,我還能動呢。”
說着,她擺了擺自己的手,再晃了晃自己的腳。
蘭溪眼中的擔心這才少了一些。
江澈軒的額頭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坐下便擰開了一瓶水,大口的喝完了。
山路本就難走,雖然魏瑾萱不重,但他還是費了不少體力。
魏瑾萱看在眼裏,從身上拿出一張手帕,遞給他。
江澈軒看了她一眼,自然的接過了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蘭溪:“你受傷了就不該再繼續往上了,給我們打個電話,我們就下來接你的。”
“真的沒事的,蘭溪姐姐,我隻是手掌蹭破了皮,再說了,這剩下的路還是澈軒……背我上來的。”
魏瑾萱還是覺得叫江澈軒爲澈軒有些别扭。
畢竟從前她就沒這麽叫過他,如今他們沒什麽關系,她更沒理由這麽叫他了。
“你們兩個感情真好,江總對你也是一往情深。”蘭溪感慨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