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江澈軒和魏瑾萱沒有立刻回房間,而是四處轉了轉。江澈軒沒怎麽說話,一直在想着什麽。
魏瑾萱估計他還在想合作方案的事情,便想出聲安慰他。
“學長,别想了,我們回去再好好想想辦法,做一個滿意的方案出來就好了。”
江澈軒停下腳步深深地看着她,眼神複雜。
“你覺得我們可以嗎?”
來的時候江澈軒還是有幾分把握的,但是現在對方好像沒有給他們任何提示,也不提合作的事情,他心中有了幾分擔心。
“當然可以,爲什麽不可以呢。”魏瑾萱理所當然的說道。即使林以風和蘭溪不會給他們提示,2x也是有自己的實力的。
在她的眼裏,江澈軒确實是個很厲害的人。
“你知道爲什麽公司這次這麽重視和風西集團的合作嗎?”江澈軒突然說道。
她當然不知道,她才來公司一個多月,她說道:“難道不是因爲2x想有進一步的發展嗎?”
江澈軒搖了搖頭,“2X看似這幾年發展的還不錯,但是你也知道,2x這些年主要是在做潮牌方向,而國内潮牌的發展并不太好,雖然2X在盈利,但盈利空間并不大,所以集團的高層并不看好2x之後的發展,甚至想要關閉2X。”
“所以2x需要轉型,不僅要做潮牌服裝,還要涉及其他服裝形式,風西集團這次的合作是2X轉型的重要風口,最重要的是之後fengcy品牌的代理權,如果2x能拿下fengcy的代理權,就能夠紮穩腳跟,好好的發展下去了。”
魏瑾萱恍然大悟,原來2X現在的處境這麽危險。她還以爲江澈軒僅僅隻是想讓2X走向國際發展的更好,沒想到這已經關乎到2X的存亡了。
“可是蘭溪姐他們現在的口風這麽嚴,一切都隻能靠我們自己,我們真的能做出令他們滿意的方案嗎?”
她非常不自信。
“不知道。”江澈軒的眼睛望着某一處,眼底波瀾不驚,“如果這次沒有令他們滿意的方案,可能一個公司都不會選擇。”
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有些時候,命運就是這麽奇怪,2X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魏瑾萱深呼一口氣,說道:“學長,你要相信我們,相信2X,我們一定能拿下這次合作的。”
雖然她也不敢保證,心中也沒有底,但她從來沒看見過江澈軒這麽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這麽拼命,如果2X沒了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江澈軒看着魏瑾萱安慰自己的樣子,嘴角不禁扯出一絲微笑,“我也相信。”
即使前路永夜,那他也要盡力讓2X活下來,畢竟這是他和某個人曾經的約定。
也不想自己的心血就這麽付之一旦。
兩個人都帶着各自的心事回了房間。
房間隻有一張床,各自洗漱完之後,魏瑾萱指着床對江澈軒說道:“學長,您今晚睡床吧,下午您都沒有好好休息,我睡地上就行了。”
江澈軒沒說話,從櫃子裏拿出了被子鋪在了地上,然後躺了上去,閉上眼睛。
“睡吧。”
魏瑾萱有點懵,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要讓她睡床上的。随即她心中一暖,沒有推辭,便躺上床了。
因爲下午已經睡了兩個小時,所以魏瑾萱遲遲沒有睡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魏瑾萱。”
黑暗中,江澈軒突然叫了一聲魏瑾萱的名字。
她一愣,難道是自己不睡覺,翻過來覆過去,吵到了他?
“對不起江總,我不動了。”她抱歉的說道。
“你覺得,我們能成功嗎?”江澈軒睜開眼睛直視着黑暗,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她知道江澈軒問的是什麽。
側過頭去看黑暗中看不見的江澈軒。
“一定可以。”
許久,江澈軒都沒有再說話,就在魏瑾萱快要睡着了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你信任我。
周玉珍沒找到魏瑾萱,回家發了好大一通火,本來現在情緒就不穩定,已經有點精神症狀了。
在家裏随便亂摔東西的樣子吓到了薛恒貴和吳棠。
“媽,你冷靜點,那魏瑾萱又不是一輩子不回來了,等她回來,我們再找她算賬也不遲啊。”
吳棠害怕周玉珍傷害到自己,于是推了薛恒貴出去跟她說。
薛恒貴也怕,但是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一邊躲着周玉珍丢出來的東西,一邊說道。可是周玉珍根本聽不進去,一個勁兒的砸着東西。
“實在不行,咱們去去找她媽算賬也行啊。”
薛恒貴從周玉珍手裏搶過一個古董花瓶,心疼的抱在懷裏,說道。
這個花瓶他可花了一百多萬,這麽砸了豈不是可惜。
周玉珍聽到穆明芳的名字的時候,才恢複了一絲理智。
“穆明芳,對,那個賤人的媽媽,不讓我好過,誰也别想好過!”
周玉珍狠狠地砸了手裏面最後一個盤子,惡狠狠的說道,随即便自己一個人出了門。
薛恒貴看着地上被砸的有些自己收藏的古董,非常心疼。
“哎喲我的清代花鳥瓷瓶啊,我的玉盞啊。”
這些雖然比不上他手裏這個花瓶,但也是他辛辛苦苦花了幾十萬買回來的。
吳棠見他這幅不争氣的樣子,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你說怎麽辦吧,你媽這個樣子我真是待不下去了!”天天在家裏發瘋,半夜還不睡覺,搞的她都神經衰弱了!
“我有什麽辦法,還不是魏瑾萱那個賤人搞的。”薛恒貴表示委屈,他媽這個樣子,他就能好過嗎,可他畢竟是她的兒子啊。
“如果你媽再是這個鬼樣子,要麽她搬出去,要麽咱倆完蛋!”吳棠生氣的說道。
薛恒貴這才慌了,小心翼翼放下手裏的瓷瓶去抱吳棠。
“寶貝,我知道你很委屈,但她是我媽呀,這幾天我都帶她去醫院看看,你放心,我絕對不讓你受委屈。”
他現在也是夾在中間,左右爲難的。一邊是他媽,一邊是他愛人,怎麽選?
“那我不管,你趕快解決,薛恒貴你可别說我不給你機會。”吳棠生氣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