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淡忍住想要一拳頭把玉如意錘飛的沖動,不停地給自己洗腦,良久,他朝玉如意咧開一個笑,“我突然覺得,實在應該帶着你這麽聰明的人去見宏纓侯爺。”河淡将“實在”和“聰明”兩個詞咬的特别重,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落在玉如意眼裏,玉如意立馬露出一個得逞的笑,隻聽他說:“這才對嘛!你我可是患難之交,你怎麽能丢下我呢?”
河淡依舊皮笑肉不笑,附和了一句:“是啊,哈哈。”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河淡平複了一下心情,直指靈州城内:“進城!”
兩名少年人三下五除二運了輕功飛下山洞走在林間,玉如意邊看着不遠處的城池邊問向身旁的河淡:“我們進了城住哪兒?”
“客棧吧?也不知道靈州這麽偏遠的城池會不會有客棧。”
“你帶錢了?”玉如意望他。
“沒有啊。”河淡聳肩,“我一路從江南到靈州,身上的盤纏早就花完了,”他眼裏有希望閃爍的看向玉如意,“你一定有對不對?你可是大梁首富。”
“誰跟你說我是大梁首富?”
“不都這麽說嗎?”
“我也沒錢了,我的錢全在我阿姐那兒。”玉如意在河淡看不見的地方撇了撇嘴,他還以爲這家夥有錢呢,原來跟他一樣已經身無分文……
“這樣的話,那便一進城就先去找宏纓侯爺,他那兒定然有銀子夠我們住客棧!”河淡腦瓜子一轉,朝玉如意道。
“什麽???你投奔宏纓侯爺,還要拿他的錢住客棧??”
“對啊,宏纓侯面冷心熱,定然舍不得讓我們流落街頭的!”
玉如意無語扶額,他似乎在這一瞬間理解了爲什麽池臨靜不留下這個腦回路如此新奇的河淡,拜托!讓那個愛養獅子的宏纓侯出錢給他們住客棧?隻怕河淡說出這個請求的那一瞬間,宏纓侯就讓他住進那頭紫金獅的腹中了!
滿懷前程期待的河淡大踏步向靈州走去,玉如意站在原地觀摩他了背影兩眼,袖中的玉合卷軸竟然微微跳動,他頗有些吃驚的看了看袖口,垂眼跟上了去。
群山連綿遮掩住蒼翠的綠林,林間有不知來路的人在此處搭上了夜宿的營帳,圍着峰巒建了連串高聳的木制崗哨,許多穿着銀黑色鐵甲的士兵一樣的人穿梭在崗哨與營帳之中,時不時還有侍衛快跑到哨樓下詢問着消息,問完後那侍衛又快速跑進這裏最大的那處營帳,像是在跟頭頭彙報。
殷羅一身哨兵穿着,略顯違和地跟在巡邏的士兵身後,随他們轉悠在各個營帳和崗哨間。她生得雖然不算嬌小瘦削,但混在這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裏,也像是個童兵。
池臨靜也在她的強迫下換上了裝束,他那白皙的膚色和不顯血色的嘴唇在銀鐵頭盔的加持下格外的顯眼,此時他跟在殷羅身後假扮巡邏兵,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偏偏他還要低着頭掩——
若要是讓殷羅看見他這愁苦樣,怕是後踢也要給他一腳。
昨夜裏他們兩人費了好大力氣才爬上這有士兵駐紮的崗哨地,池臨靜本想着他二人躲在一側靜靜觀摩這哨兵要做什麽就好,誰料殷羅竟直接出金針打暈了路過他們藏身的石頭邊的兩名士兵,還扒下他們的衣服自然而然套在了自己身上。
這才擡頭朝他解釋說要混入哨兵中,順便打探出這靈州城内的形勢和怎樣從此地快速進城。
她将手中剛扒下來的另一套哨兵的鐵甲扔給池臨靜,讓他趕緊換上。還不等池臨靜穿好衣服,她瞅準再次路過巡邏的兵隊,一閃身融入進去,除了那身高體型與人家相差甚多,步伐和走姿倒學的有模有樣,池臨靜也顧不了那麽多,連忙套上鐵甲跟上了她。
于是就有了現下的場景,三名體型相當的壯漢身後跟着一個“小不點”和一個“虛弱書生”。
這靈州城裏白天的黃沙風要比夜間強許多,黃沙乘着風穿過綠林,山間的崗哨一個接一個吹起不算響亮的号角聲,斷斷續續地像是在傳達某種信息。
不多時,崗哨地中最大的那營帳外傳來高呼,“崔兵長有令!各哨兵隊集合——”
殷羅所在的哨兵小隊的領頭兵頭也不回,徑直帶着他們朝營帳跑去。
這些哨兵看起來訓練有素,集合得很是順利流暢,隻見他們列隊排開,前後左右各七人,形成一個方陣。
殷羅打量一眼,這才發現他們所處的這崗哨連上他們二人才隻有四十九名哨兵。
他二人在集合時鑽了空子站在最後一排,省得被站在前面高處數人數的那什麽崔兵長看出他們是新面孔。殷羅偏頭看向池臨靜,朝他使了個眼色,池臨靜接收到她眼中信息,在崔兵長核查他們這排人數的時候低下了頭。
對完人數後,崔兵長雙手一背,高聲道:“今夜主子宴請的貴客就要離開靈州城了,所以,僅剩的這一日裏都務必給我打足十二分的精神,絕不能出半點差錯!”
他那雙銳利的鷹眼在前面那幾名哨兵臉上一一掃過,面露威壓:“前段時間後山營的石牢裏轉來了一批妄圖潛入靈州城破壞主子計劃的上京雜碎,後山營的哨兵偷懶疏于看管,連那群雜碎的頭兒早在五日前就跑了都不知道!昨夜衛将軍勃然大怒,處死了數十名當值的哨兵……你們其中若有偷懶被發現,也不用勞煩衛将軍,我便先将你們大卸八塊!”
崔兵長言語中的恐吓很是明顯,引得哨兵們左顧右盼望向身側的同伴,心裏祈禱着自己巡邏小隊裏的人可千萬不要偷懶連累自己,這崔兵長是出了名兒的言出必行,上面那一番話,絕對不能聽聽而已不當回事!
此時殷羅也皺眉垂頭深思,與周圍這群哨兵不同的是,她注意的點并非在于崔兵長的恐吓,而在于那句“前段時間後山營的石牢裏轉來了一批妄圖潛入靈州城破壞主子計劃的上京雜碎……那群雜碎的頭兒早在五日前跑了”,潛入靈州的上京雜碎,不會是安泰司的人吧?那群雜碎的頭兒,不會就是梅承庭吧?她腦子飛快運轉,後山營又是何地?關在石牢裏?還有這崔兵長說的“主子”的計劃和他所宴請的貴客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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