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鴻一臉蒼白的殺掉了一頭從雪堆中沖出來的喪屍,他看了看手中的火星,轉頭對戰慎說,
“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這該死的鬼天氣?”
他是個火系異能者,環境越潮濕,他的身體越虛弱。
戰慎的手裏正拿着手機,看着随珠的微信朋友圈。
沒有及時的回答葉飛鴻。
她的朋友圈很幹淨,并沒有設置三天可見一個月可見之類的,轉發的也都隻有一些湘城管理階層的公開信息。
葉飛鴻促過去一看戰慎的手機界面,沖戰慎眨了眨眼睛,
“老大你不對勁啊。”
戰慎飛快的将手裏的手機收起,他的嘴裏“嘶”了一聲,斜眼看着葉飛鴻,
“偷看别人手機,你禮貌嗎?”
葉飛鴻嘻嘻的笑着,
“你是把我上次給你提的意見放在了心上,打算給豬豬找個後媽了嗎?”
戰慎白了葉飛鴻一眼,斥責一聲“龌龊”。
他轉過身,不等葉飛鴻跟上來,開始吩咐身邊的駐防們,
“找點幸存者,把湘城街道上的雪清理清理。”
戰慎對于随珠并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他的心思也從來不在這種兒女情長上面。
包括被人誤會他是随珠的老公,戰慎并不澄清,其實也沒有任何别的意思。
一切都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現在沒有女人,所以在身份上幫幫随珠,讓她在小區裏生存也更容易一些。
日行一善吧。
葉飛鴻跟在戰慎的身後撇嘴,反正以葉飛鴻的眼光來看,鋼鐵人戰慎此前從來沒有去翻女人朋友圈的先例。
更别說現在還配合着一個女人說謊。
戰慎走在前面,突然回過神,看了眼身周的環境,他這是往哪兒走呢?
跟在身後的葉飛鴻嬉笑着說,
“前面就是随珠所住的那個小區,你現在是她的老公了,怎麽不進去看看你老婆?”
戰慎對葉飛鴻露出了一個無聊的表情。
正好前面走來一個幸存者。
那幸存者掃了一眼戰慎身上的駐防指揮官制服,低聲罵了一句“渣男”。
戰慎一臉的莫名其妙,他渣誰了?
葉飛鴻也覺得挺奇怪的。
随珠所在的這個小區,現在應該是在湘城内相對安全的區域。
因爲這個小區裏面有王澤軒這一支民間幸存者隊伍,在幫着駐防解決大街小巷裏遊蕩着的喪屍。
所以幸存者的自由活動空間也大,經常會在路上看到幸存者走來走去的。
大部分的幸存者,見到駐防都會露出敬畏的表情。
這還是戰慎第一次遇到有人罵他渣男。
湘城的早間新聞内容又悄然的開始換了。
駐防方面希望有能力的幸存者,能夠将身周環境裏的積雪鏟掉。
否則以這種勢頭,湘城再下一段時間的雪,所有的幸存者都會被封在自家的樓道裏出不去。
王澤軒特意将随珠請到了物業辦公室,詢問他們應該怎麽做?
“把積雪壓平就行。”
随珠也沒有經曆過雪災,冷成了這樣的天氣,她上輩子沒有經曆過。
雪如果一直下的話,清掃的雪又該堆積到哪裏去?還不如将原地落下的雪壓平。
至少人踩在雪地上不會掉到雪裏面去。
周蔚然擰着眉頭說,
“我們哪裏來的壓路機?”
随珠低頭看着手機,查找着網上的信息,
“不是有很多廢品站嗎?以及報廢的汽車市場裏面,應該能找得到壓路機吧?”
周蔚然依舊皺着眉頭看着随珠不說話,她覺得随珠想的好簡單。
随珠擡眸強調,“我能修好,放心。”
于是周蔚然抿唇坐在了原地。
王澤軒則抓抓頭發,“那我們是不是得去找個大車,把壞掉的那些壓路機給拖回來?”
随珠搖頭,“你們要是能找得到哪裏有壞掉的壓路機,跟我說一聲,我過去就是修完了你們開回來。”
衆人微微張唇,這樣也行?
好像他們目前遇到的這些恐懼,在随珠的嘴裏,輕輕松松的就能解決掉一樣。
随珠表現的太輕松了,果然能夠做駐防指揮官的女人,就是這麽的不同凡響。
但是還沒有等王澤軒帶着人,費力的去找壓路機。
戰慎就拖着一堆報廢的壓路機,來到了随珠的小區裏。
這是他第1次進入随珠所住的這個小區,他對趕過來的随珠說,
“我想這些報廢的壓路機你應該會修,所以就自作主張送上門來了。”
他跟随珠想到一塊去了,那一些幸存者可以自掃門前雪,将自己身周環境的積雪掃幹淨。
但是湘城整體積雪的問題要解決,用壓路機把蓬松的雪壓嚴實,能夠解決不少的麻煩。
他拿出了一大袋子的晶核遞送給随珠,
“不能讓你做白工。”
随珠很大方的将晶核收下,轉身撸着袖子去修理那一堆報廢的壓路機。
戰慎現在小區裏頭四處轉轉,又遇到了對面來的幾個女人。
有女人對戰慎面露不屑,低聲的罵着,“真是個渣男,這時候怎麽好意思上門來的?”
這已經是第2次,戰慎遇到有人說他是渣男了,他忍不住來到随珠的身邊,看着正在專心修理報廢壓路機的随珠問,
“爲什麽那麽多的人罵我是個渣男?”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戰慎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跟随珠有什麽關系。
随珠從壓路機的車輪子底下鑽出來,一臉不好意思地看着戰慎說,
“因爲我的丈夫跟我的妹妹偷Q,并且生下了兩個孩子,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戰慎,覺得很抱歉,
“那天環境比較複雜,很多巧合促成了你是我丈夫這件事的誤會,我有問過你要不要澄清的,你說你不介意。”
戰慎靜靜的看了随珠半晌。
他的确不介意自己做随珠名義上的丈夫,可是他非常介意自己替劉明頂了包。
即便是個假丈夫,他也絕不允許自己做一些不道德的事。
“手機在哪?”
戰慎朝着随珠微微揚了揚下巴。
随珠不明所以,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戰慎,“要我的手機做什麽?”
戰慎拿着随珠的手機随手發了一段信息上朋友圈,
“我自己給我自己澄清一下。”
他将手機還給随珠,臉上終于露出了舒心的微笑,背着雙手,用看待下屬的慈愛目光看着随珠
“好好工作,回頭我再讓人送一些物資給你。”
随珠一臉莫名的拿回自己的手機,看向朋友圈,上面是戰慎發的公告,
【本人已與劉明那個渣男正式分手,現任丈夫是湘城駐防指揮官戰慎。】
“我的媽呀!”
随珠吓得差點将自己的手機掉落在地上,她急忙翻看這一條微信朋友圈,底下的評論全部都是湘城管理階層的同事們點的贊。
以及各種祝福。
戰慎終于撇清了他渣男的屬性,但是他也徹底的坐實了他和随珠兩人的關系。
以前隻有随珠這個小區附近的業主知道,她老公是駐防指揮官,現在估計整個湘城都知道了。
再看朋友圈的評論裏,福利房那邊的王阿姨尤其高興,發了十幾個正在鼓掌放花炮的小表情。
【王阿姨:劉明那種渣男早就應該官宣踹了他。】
民政那邊同事說,【我們立即給你和劉明登記離婚,歡迎你和戰指揮官随時領結婚證。】
發言的這幾個同事上輩子早就死了,這輩子因爲随珠的出現活了下來很多同事。
其實大家心裏都挺感謝随珠的。
一個頭兩個大的随珠,用一整天的時間修完了20台報廢的壓路機。
她揉着酸疼的脖子準備回去。
路上被容顔憔悴,冷得瑟瑟發抖的陳父伸手攔住。
陳父的身上也裹着一件髒兮兮破爛爛的熒光綠沖鋒衣,那是幸存者們出去殺喪屍時候,無意中損壞的。
因爲他們現在并不缺沖鋒衣,所以這種破爛的沖鋒衣就被幸存者随手丢掉,再被陳父給撿了起來。
他的眼眸中透着哀求,“随珠,以前都是我跟你媽的錯,沒有好好的對待過你,你原諒我們吧。”
随珠冷笑了一聲,繞開陳父就要走,突然聽到陳父大聲的說,
“你現在傍上了駐防指揮官不得了了,如果我告訴駐防指揮官,你這個人無情無義,連養父和外甥的死活都不管,你覺得那個駐防指揮官還會喜歡你嗎?”
他知道随珠現在不缺物資。
那是因爲戰慎給随珠提供了物資。
可能陳父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明白,随珠之所以會在這個小區裏有一份安穩的日子過,并不是完全因爲她靠的是戰慎。
而是随珠會動腦子。
在很早之前,随珠就培養了王澤軒,隻要有王澤軒在,這個小區裏的幸存者就不會動随珠一根手指頭。
戰慎的出現隻是爲随珠錦上添花而已。
随珠聳聳肩,無所畏懼,“行啊,你去告訴他好了。”
她根本不被威脅,因爲她和戰慎壓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陳父恨的牙癢癢,看着随珠現在有這樣好的日子過,他覺得他的日子不至于此。
在這麽艱難的世道裏,他越發不可能放棄吸血随珠。
見随珠根本就不被他的威脅所動,陳父咬着牙,
“你等着,我會讓别人知道你的真面目的。”
他回去了之後,隻要聽到有人談論起2棟801的随珠,是駐防指揮官的老婆,陳父就會出面澄清。
“根本就不是這樣,我那個大女兒還沒有和劉明離婚,她也根本沒有和駐防指揮官扯結婚證。”
“随珠的道德是有問題的,你們不要把随珠想象得太好,看看她現在連我這個父親都不管,就知道她的性格有多麽惡劣了。”
然而陳父越是想把随珠,往腳踏兩條船的渣女屬性上推,衆人就越是鄙視陳父。
“你們家可真亂,你前面那個大女婿和你的小女兒搞出了兩個孩子,你還死死的巴着你大女兒,妄圖在這裏敗壞你大女兒的名聲,真不要臉。”
“放過你的大女兒吧,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
陳父給鬧了個沒臉,整個人宛若個祥林嫂,一般見到人就開始抱怨命運對自己的不公。
說自己養了個女兒,那個女兒無情無義,如何如何,巴拉巴拉。
整棟毛坯房裏的幸存者,現在一看到陳父過來,便宛若鳥獸一般的散開。
他們實在是聽夠了,這樣不斷重複的抱怨。
有一些心腸好的人,一開始的時候會耐心的聽陳父講幾句,但是時間長了,他們也不耐煩再聽。
最後大家幾乎都當陳父是他們小區裏的大笑話。
複式樓小區正在用壓路機壓雪。
随珠修好的那二十台壓路機,盡數交給了戰慎,但是第二天,随珠就通知王澤軒,到二棟的地下車庫開出了五輛嶄新的壓路機。
那三百多個幸存者也被随珠編好了隊,通過王澤軒的手,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務。
一百多個人會出去殺喪屍,五十幾個人留在小區裏,輪流用壓路機把小區裏的積雪壓平。
另外幾十個人清理小區裏犄角旮旯的積雪,那些壓路機壓不到的地方就由這些人将積雪給鏟到路面上。
錢森元家的客廳裏,鍾楚楚趴在飄窗裏面朝外面看。
“姐,你快點過來看,我們小區的路面上還能夠走人。”
鍾雪蓮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旁邊的鍾母倒是一臉高興地湊到了鍾楚楚的身邊,她贊歎着,
“澤軒這個孩子還真不錯,現在勢力是越混越大了。”
說完鍾母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鍾雪蓮。
“我聽說别的小區出現了很多霸淩現象,一些人不出去找物資就會被打得很慘,而且還有女人被别的男人那個了……”
鍾母繼續說着,觀察着鍾雪蓮的反應。
鍾楚楚點頭拿出手機,嘴裏含着一根從周蔚然家中冰箱拿出來的棒棒糖,
“是啊,姐姐,我同學知道我現在在這個小區過的日子還不錯,他們都挺羨慕我的,我跟他們說,讓他們說服家裏人到我們這個小區來。”
“姐姐,你就跟姐夫和好吧,姐夫将來是個做大事的人,你别把這種人讓給外頭的野女人了。”
睡眠不足啊,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