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軒領着幾個有思想覺悟的業主,咔咔幾下滅幹淨了這些喪屍。
就在王澤軒和周蔚然再一次來到二棟的地下車庫,找随珠買物資時,身後跟了上來四五個男人。
他們是住在毛坯房裏的,新來的那一批幸存者,所以并不太知道這個小區裏的局勢。
“這裏究竟是個什麽地方?怎麽這麽多的物資?”
其中一個男人走進沒來得及關的地下車庫,被這内裏溫暖的氣溫給感動到了。
他看着前方亮了一點微光的地下車庫,領着身後的幾個男人往裏走。
因爲這個地下車庫被随珠全封閉,又位于地底有兩層的空間,所以起到了極大的保暖作用。
跟在身後的男人吸着鼻子,身上還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
“要我說,我們幹脆就住到這個地下車庫裏來好了,這裏的溫度再怎麽低也比地面要保暖。”
前方的男人點頭,他們也覺得這事兒可行。
結果沒往前走一段路,就被王澤軒拿着一根鋼管給攔了下來。
王澤軒的臉上有着懊惱的神情,因爲自己的不注意,隻管前面有沒有喪屍,卻不知道身後居然跟了人。
讓他們發現了這個地下車庫事小,打擾到随珠大神就不太好了。
“這裏是私人車庫,你們又不是這裏面的業主,跑進來幹什麽?”
王澤軒拿着鋼管敲着他的手掌,不客氣的對面前幾個男人說,
“趕緊的滾出去。”
對面爲首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番王澤軒,
“不要這樣吧,你們也知道這個小區的毛坯房環境有多惡劣,我看這個地下車庫環境這麽好,地面還打了膠,别管什麽私人不私人的了,讓所有的幸存者都住到這個地下車庫來,别住毛坯房了。”
王澤軒脾氣暴躁,将手中的鋼鋼管往爲首的那個幸存者身上一砸。
他沖着說這話的幸存者吼,“那要不要我給你們搞個高檔的裝修,然後你們再住進去啊?麻煩你們看看現在是什麽世道,還在這裏挑三揀四的。”
嫌棄毛坯房?那也是他們自己選的。
再不然這小區裏這麽多的地下車庫,每一棟樓下面都有一個地下車庫,他們自己去找就好了,爲什麽要湊到随珠樓下的地下車庫?
爲首男人被砸了一下,反手就要和王澤軒幹架,都已經到了末世,如今的環境惡劣,不想辦法就是被凍死的程度了,他們還講究什麽武德不武德的?
有的好環境爲什麽不努力的争取?
那幾個男人一哄而上,周蔚然就站在随珠的單元樓負一層門口,見狀要上前。
卻是被旁邊的随珠拉了一把,
“你上去做什麽?有什麽用?”
就周蔚然這麽個連雞都殺不死的柔弱小身闆,上去隻會給王澤軒添亂。
周蔚然臉上有一絲焦急,看着王澤軒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圍攻。
“總不能夠見王澤軒被打。”
她的老公錢森元并沒有聽她的勸告,而是在她的房子裏收留了鍾雪蓮的妹妹,以及鍾雪蓮的父母。
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周蔚然也沒有再回自己的房子裏。
所以沒有辦法,她隻能夠在物業辦公室裏面找一間房,充當她的臨時落腳點。
這樣也方便了她近距離的觀察,這些遊蕩在小區綠化帶裏的喪屍,研究它們身上的喪屍病毒。
原本隻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卻是發現王澤軒這個人看着兇狠,沒有道德,但實際上他在事事處處粗中有細,很照顧周蔚然。
而且王澤軒經常挂在口頭上的,就是小區裏的女人如果不聽話不搞衛生的話,就要把她們抓上床。
但是周蔚然和王澤軒相處幾天,王澤軒非常的規矩,甚至比很多男人都還要光明磊落。
他從來不靠近周蔚然所在的那一間房,即便是有什麽事情要叫周蔚然,也是站在屋子外面喊周蔚然出來說話。
和王澤軒這種人,即便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也會給人一種莫大的安全感。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周蔚然的心理天平就完全的偏向了王澤軒。
看到王澤軒被圍攻,她的第一反應也是上去幫忙。
然而局勢很快逆轉,盡管王澤軒被幾個大男人圍攻,但是他反手拿着手裏的鋼棍,就把那幾個大男人給打得倒在地上起不來。
不僅僅地上的幾個男人顯得很詫異,就連王澤軒自己都很詫異。
他沒有料到,現在自己的體質居然好成了這樣,力氣似乎又更上了一層樓。
這就是力量異能者的優勢嗎?
地上的幾個幸存者心生怨憤,其中一個人扯着嗓子問王澤軒,
“你是不是就是這裏領頭的?”
錢森元告訴他們,目前這個小區能做主的人是王澤軒。
如果他們沒有物資也沒有冬天穿的衣服的話,隻管跟在王澤軒的身後,就能夠找到這個小區的物資存放點。
“我們這麽多人沒有地方住,你難道不給管一管嗎?”
王澤軒回頭,譏諷着問,“我憑什麽要管你們?”
“我自己現在都沒得地方住了,我自己家裏面全都是人,我連我自己都管不好,我還管你們做什麽?”
地上的男人目光一轉,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一盞微光下面的周蔚然和随珠,他們分析着那個傳說中,據說有駐防背景的女人是誰?
有人試探沖着随珠喊,
“我們這麽多的人,每一天都會有喪屍冒出來,我們每天都活在喪屍的恐懼和寒冷的天氣之中,我們也很難的。”
“你們明明有那麽多的物資,爲什麽不能夠分我們一點?”
其實他們已經觀察了,王澤軒連續好幾天進入了這個地下車庫。
每一次王澤軒拖着滿滿一堆物資,從他們的毛坯樓下走過時,他們的内心就非常的不平衡。
同樣都是人,同樣也生活在這個末世裏,爲什麽王澤軒有這麽多的物資?
而他們隻能活得又冷又餓。
随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的下巴朝着王澤軒揚了揚,
“這人的物資都是自己打晶核,從駐防的手裏換的,你們如果想要物資的話,可以找他去買,但是不能搶。”
“每一天的物資都是駐防特意配送過來的,這裏并沒有多餘的物資。”
随珠擡手,讓地上的幾個幸存者随意看。
他們的目光所及之處,的确沒有看到這地下車庫裏有堆積物資的現象。
王澤軒上前,提着他們的後領子,将這些幸存者給趕出了地下車庫。
“知道門路了就去殺喪屍,要麽就直接餓死,誰耐煩養着你們?”
一接觸到地下車庫外的冷空氣,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幾個男人渾身打着哆嗦,但是沒有辦法,他們根本就打不赢王澤軒。
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默不作聲,一瘸一拐的離開。
第二天一大堆的幸存者,圍在随珠的地下室車庫門。
随珠皺着眉頭,坐在家裏看着曲面電腦屏幕上,地下車庫門前的幾十個幸存者。
他們在嘴裏嚷嚷着,想要住到随珠的地下車庫。
王澤軒的電話響起,随珠接起。
他在電話中很恭敬地說,
“外面那些幸存者,要怎麽解決?”
随珠摸了摸身邊豬豬的頭,
“你那邊現在有幾個人??”
王澤軒回頭看向站在身後的四個原業主以及周蔚然,
“六個。”
“帶上所有的男人,拿上斧頭,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個時候就得拼硬功夫。”
挂了電話,随珠低頭看向一臉擔憂的豬豬,她摸了摸豬豬粉嫩的小臉蛋,
“你就在這裏等着阿姨回家,哪裏都不要去,外面應該還會鬧一陣子。”
豬豬用小手抓住了随珠的手指,“阿姨,我讓爸爸來解決。”
她怕随珠被那些幸存者傷害。
随珠笑着說,“這個時候就算是你爸爸再厲害也分身乏術,我們盡量少給你爸爸添一點麻煩。”
“沒關系,一切都還在阿姨的掌控之中,我們卧榻之側必須百分之百的安全,才有可能去探索未來的世界。”
她知道豬豬的爸爸是個駐防,可是駐防都是集體行動的,不可能爲了豬豬一個孩子就脫離駐防的整體隊伍。
随珠從來不将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尤其是經曆了那上輩子。
她提着手裏的射魚槍出了門。
目前這個小區裏除了天氣比較冷之外,所有的喪屍都已經被解決掉了,幸存者們冷的打哆嗦,急切渴望改變生活環境。
随珠溫暖的地下室,成爲了大家不二選擇。
她直接走地面來到了地下車庫的入口。
2棟車後前面,幸存者們叽叽喳喳的,要王澤軒拿出一個妥善安頓他們的方案來。
“我們在小區裏找了一圈兒,隻有這2棟的地庫有全封閉的門。”
“對,這2棟下面是最安全的,我們不進去打擾業主隻要求住地下車庫,這不過分吧?”
王澤軒一言不發,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單單就2棟地下車庫的門是全封閉的。
以前他和其他業主都沒有關心這個。
又聽有人喊,“聽說這棟樓裏就一個女業主帶着孩子,你把她叫出來,問問她願意讓我們住這個地下車庫嗎?”
“什麽願意不願意的,她就一個人,我們這麽多人,還能由得了她?”
王澤軒氣的臉紅脖子粗,随珠可是他的女大神,簡稱女神。
這些人怎麽敢欺負他女神?
他一個轉身,看到了人群之後的随珠。
随珠沖他點了一下頭,王澤軒立即開始發難。
他提出了一把斧頭,沖着面前那一群幸存者揮舞了幾下斧頭,把這幾百名幸存者逼退了一大步,
“你們少在這裏找一個無辜女人的事兒,這個小區是你們自己要進來的,跟2棟的女人有毛的關系?你們要嫌棄這個小區環境不好的話出去就是了,誰管你們?”
他開始發癫。
身後的那幾個原業主,如今跟王澤軒關系很鐵,他們一起裝修完了物業辦公室的防盜門窗之後,王澤軒會帶着他們幾個業主去小門那邊殺喪屍。
現在他們殺喪屍的手法越來越娴熟,沒一會兒就能獵取到一小堆的晶核。
所以他們現在有吃有喝還有溫暖的冬衣穿,都要感謝王澤軒。
王澤軒跟對面的幸存者幹,他們當然不能當縮頭烏龜。
幾個原業主揮舞着斧頭也上去瘋砍。
見到王澤軒幾人這兇悍的流氓樣兒,圍在物業辦公室前面的那一大堆幸存者,尖叫着宛若鳥獸般散去。
最後就隻剩下了陳父,牽着渾身髒兮兮的陳寶寶和陳貝貝兩個孩子。
他穿着單薄,可憐巴巴的走到王澤軒的身後,将兩個孩子往前面一推,
“你是一個最講公道的人了,救命啊,我的女兒不管她的這兩個孩子了,她就把這兩個孩子攤給我這麽一個老頭子管,簡直就是想要我這老頭子的命。”
陳父說話模棱兩可,哭的更是格外的凄慘。
王澤軒皺着眉頭,雙手插在腰上。
他原本不想管陳父和陳寶寶、陳貝貝,可是陳父居然提起了随珠,
“我是随珠她爸,我辛辛苦苦的拉扯她長大,她居然這麽對待我和她的兩個孩子。”
“你們可一定要給我們陳家主持公道啊。”
“随珠這個人,她的人品太有問題了。”
陳父還沒有搞清楚這個小區裏面的局勢情況,他隻是聽人說這個小區裏王澤軒是老大。
所以帶着陳寶寶和陳貝貝一狀告到王澤軒這裏,就是想要讓王澤軒給他做主,強壓着随珠養活陳寶寶和陳貝貝。
王澤軒一頭霧水,拿出手機來給随珠發了條短信,将陳父說的話又轉到了随珠那裏。
随珠就站在不遠處,看着陳父哭的可傷心了。
王澤軒身後的幾個業主,有些吃驚的看着陳父。
2棟801的那個女人,不是已經帶了個孩子?她還有兩個?
王澤軒不會那麽輕易的下判斷,畢竟鍾雪蓮那樣的女人,長得那麽柔弱善良,看起來就像一朵嬌柔的小白花似的。
可她不也做出了這種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事情嗎?
所以看問題不能夠隻看表面,王澤軒絕不會聽信陳父的一面之詞。
【那兩個孩子不是我的,而是我丈夫和我妹妹生的。】
随珠的這條短信發到了王澤軒的手機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