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d拿着一把剃須刀,你給喪屍剃毛呢?趕緊給老子回去,把你家裏剁骨頭的刀給拿出來。”
那些男業主剛剛被王澤軒給揍了一頓,這會子心裏就算再有氣,也不敢頂着王澤軒杠。
隻能夠回家拿着适合的武器出來,跟着王澤軒一起到了小門那邊學着怎麽殺喪屍?
其實王澤軒也是第一次殺喪屍,但是他表現的很沉着。
畢竟關于這種初級喪屍的特性,随珠在昨天晚上都已經給王澤軒普及了一遍,今天隻是王澤軒的實踐課而已。
鍾雪蓮穿着漂亮的裙子,跟在王澤軒等一群男人的屁股後面,“老公,老公。”
她的高跟鞋踩在小區整潔的地磚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王澤軒不耐煩的站定,手裏提着斧頭,惡狠狠的看向鍾雪蓮,
“滾,别在這裏礙老子的事!”
鍾雪蓮眼中帶着眼淚,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往前兩步,伸手握住了王澤軒沒有提斧頭的那隻手,她目光中含着淚,
“老公你還記得這條裙子嗎?這是我去年過生日的時候你送給我的,你說你會愛我到永遠。”
那個時候他們兩人還沒有結婚,鍾雪蓮便看中了一條裙子,但是當時她沒有舍得買。
王澤軒家裏還挺有錢的,眼睛都不眨便給鍾雪蓮把這條裙子給買了下來。
今日鍾雪蓮特意穿上這條裙子,就是爲了讓王澤軒想起他們兩人談戀愛時候的美好時光。
王澤軒一把甩開了鍾雪蓮的手,
“别惡心人了,你前幾天可不是這麽對我的,你跟我撇清關系的時候不是挺幹脆?現在在這裏拖泥帶水的幹什麽?”
鍾雪蓮哭着搖頭,“老公,當時是個什麽情況你也知道,如果我當時不那樣說的話,我會沒有命的,可是現在我們這不是處境都好起來了嗎?”
王澤軒還變得這麽兇悍,整個小區都聽他的,除了喪屍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害怕的了。
王澤軒冷笑,揮舞着手裏的斧頭朝着鍾雪蓮劈過去,
“别再纏着我了,讓人覺得愛情都是馊臭味。”
如果鍾雪蓮當時隻是爲了保命,所以撇清了和王澤軒的關系,那麽之後王澤軒被小區裏的這些人打到沒命,鍾雪蓮下來找過王澤軒嗎?
一次都沒有,他的心就是在這個時候涼的。
鍾雪蓮被王澤軒的斧頭吓得哭着跑遠。
經過随珠所在的那一棟單元樓時,正好看到随珠牽着豬豬的手。
路過單元樓大門,随珠向豬豬交代了一聲,讓豬豬一個人先回家裏,豬豬有些不願意,但是随珠告訴她,豬豬到家裏要先把作業給做了,然後把飯給煮了,等她回來就少了點事兒。
爲了讓自己成爲一個有用的孩子,豬豬點點頭一個人回了家。
随珠則提着射魚槍轉頭往設備平台那邊走。
鍾雪蓮眼底都透着恨意,她固執的認爲王澤軒之所以不要她了,是因爲王澤軒有了别的女人。
于是她跟在随珠的後面一起上了設備平台。
根據計劃,王澤軒他們去小門練習殺喪屍,随珠就到設備平台上去,放出聲音來吸引小門那邊的喪屍。
畢竟設備平台距離小門也不遠,隻要她這邊發出聲音的話,小門那外面遊蕩的喪屍就會被吸引過去。
這也是最大限度的保證了王澤軒他們的安全。
上了設備平台,随珠拿出自己改裝過的振動器。
這種振動器可以模仿手機的振動頻率,這也是随珠上回營救豬豬的時候發現的,那些喪屍并不一定隻對聲音敏感,它們對手機的振動頻率也很敏感。
将震動器拿出來放在設備平台上,随珠剛剛一啓動,附近的喪屍便都被吸引了過來。
她站在伸縮梯邊上,正準備拿出自己的射魚槍,獵取喪屍晶核時,突然眼尖的發現身後有一片陰影。
随珠突然轉身,朝着正伸手準備推她的鍾雪蓮一槍射過去。
鍾雪蓮尖叫一聲,沒來得及躲避,那一根射魚槍插入她的肩胛,并從她的肩胛處穿過去,釘到了身後的牆上。
設備平台上,瞬間充斥着鮮血味。
底下的喪屍興奮的吼叫着,鍾雪蓮滿臉都是蒼白。
她疼的跪在地上,“快幫我叫醫生,快點,你要殺我,我要告訴我老公!”
第一次經曆這種疼痛的鍾雪蓮,語無倫次的大聲喊着,很難分得清究竟是她的聲音大,還是設備平台下的喪屍聲音大。
随珠一提射魚槍,穿過鍾雪蓮肩胛骨的槍又收了回來。
再一次從鍾雪蓮的原傷口又穿了回去。
她疼的倒在地上,捂着肩胛打滾。
随珠很冷靜的說,“如果不是你剛剛想要把我推下設備平台,我也不會用射魚槍打你。”
地上的鍾雪蓮一邊叫喊,一邊往出口滾。
她驚恐的看着随珠面無表情的提着射魚槍,朝她走過來。
鍾雪蓮打心眼兒裏覺得随珠是不是想要殺了她?
意識到這一點,鍾雪蓮發出一聲尖叫,身體裏迸發出一股求生的意志,連滾帶爬的從設備平台邊上的門跑了下去。
随珠提着射魚槍在後面追了一節,因爲擔心豬豬便又回身回了家。
豬豬在家裏已經煮好了飯,她還從冰箱裏拿出了兩個雞蛋,用那種專門煎雞蛋的小電平底鍋煎好了雞蛋。
見随珠回來,豬豬張開小手跑到玄關處抱住了她,“阿姨,你回來了。”
她仰起小小的臉蛋,眼睛中的光撲閃撲閃的。
随珠那一顆冷硬的心,在看到豬豬的時候瞬間融化成了一灘水。
她将豬豬抱了起來,放在客廳裏進了廚房,随手将射魚槍丢入水槽中清洗便開始做飯。
絲毫沒有關心那個被她用射魚槍射穿了肩胛骨的鍾雪蓮如何。
鍾雪蓮忍受着劇烈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小門邊去告狀。
那些被王澤軒脅迫過來的男人,一開始戰戰兢兢的,不願意動手殺喪屍。
他們總覺得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可是王澤軒将喪屍從小門裏放進來,他們被逼上了絕路,不得不提起手裏的武器,沖上去對着那隻張牙舞爪的喪屍一陣亂砍。
那一陣亂刀之下,很少有人能夠一刀斃命,最多隻把喪屍砍倒在地上。
最後十來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實在是受不了内心的折磨,跑了一大半。
剩下兩三個人在王澤軒的帶領下,将喪屍的頭給剁了下來。
他們一個個恐懼的跌倒在地上,連刀都提不起來,包括王澤軒在内,都在忍受着這種内心的煎熬。
鍾雪蓮便在這個時候帶着半身的血,跌跌撞撞的沖了過來,
“老公老公。”
她在嘴裏大聲的喊着,一邊喊一邊哭。
王澤軒蒼白着一張臉回頭,有那麽一瞬間,他下意識的提起刀就要對着鍾雪蓮的脖子砍。
他還以爲是喪屍來了。
還好鍾雪蓮見到他的刀揮過來及時的站在了原地。
“老公,你快點去幫我把二棟八零一的那個女人給殺了。”
緊接着鍾雪蓮添油加醋的說起當時在設備平台上的情況,
“我隻是想要上去幫幫她,結果她一個轉身就用射魚槍射我,老公,她是想殺了我。”
鍾雪蓮渾身沒有什麽力氣,就要往王澤身上撲。
她相信王澤軒見到她這個樣子,肯定會心疼的不得了。
哪裏知道,以前隻要見她有點頭痛腦熱,就心痛的王澤軒,提着刀往後退了兩步。
他一臉冰冷的低頭,跌倒在地上的鍾雪蓮說,
“人家到設備平台上是去辦正事,你跟上去做什麽?”
他又不是不了解鍾雪蓮這個女人,膽小怕事又小肚雞腸,這種時候鍾雪蓮還想上去幫忙?
鍾雪蓮愕然的擡起頭來,她掙紮着伸出手,握住了王澤軒的褲管,
“老公,我受了很重的傷,你不替我報仇就算了,爲什麽還要懷疑我?”
她的心很受傷也很痛。
最關鍵的是王澤軒在聽完她的叙述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把二棟八零一的那個女人叫出來。
果然這個男人的心已經變了嗎?
王澤軒冷漠的踢開鍾雪蓮的手,“因爲你一直就是個黑心肝的女人。”
他握着今天收獲到的第一顆喪屍晶核,轉身離開,就像是當初鍾雪蓮沒有管過他的死活那樣,王澤軒也沒有搭理鍾雪蓮的死活。
待王澤軒回到了物業辦公室,拿出自己的手機來給随珠發了一條信息,說已經将第一隻喪屍殺了,成功獲取到了第一顆晶核。
随珠這時已經吃完了飯,正在陪着豬豬寫初一的數學作業,見狀給王澤軒回了一條信息:
【繼續。】
王澤軒愕然的看着手機上的信息,
【才剛剛殺完一隻喪屍,馬上就要繼續嗎?】
随珠:【不然呢?一隻喪屍怎麽夠?你看看外面有多少隻喪屍,設備平台下面的喪屍都已經快要連成一片海洋了,這些可都是晶核,大把大把的晶核。】
【你現在不撿的話,等其他的幸存者反應過來可都成了别人的了。】
王澤軒急匆匆的從物業辦公室裏跑出去,爬到設備平台上看。
随珠放在設備平台上的振動器已經定時停止,但是被這個震動器吸引過來的喪屍差不多有上千隻。
振動器不僅僅将這一整條街上的所有喪屍都吸引了過來,還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街上的喪屍也吸引了過來。
甚至看業主群裏的消息,很多人都在說一個奇怪的現象。
就是他們幾個小區綠化帶裏遊蕩的喪屍,都紛紛的從小區裏出去了。
現在他們小區的綠化帶裏一隻喪屍都沒有。
很多膽子大的幸存者都從家裏跑了出去。
而上千隻的喪屍都聚集在小區正大門邊上的設備平台下面,很容易對旁邊的正大門造成壓力。
如果這個時候不除掉一些喪屍的話,不過幾天的時間,正大門就會被這些喪屍給擠破。
随珠的短信又發了過來,
【都是一些從人類變化而來的怪物,其實他們的力氣跟正常人類的力氣差不多,甚至因爲沒有痛感,它們的力氣比人類的力氣還要大,而且不懼危險。】
【指望它們能夠悠着點,不要拼命的沖擊我們小區的大門那是不可能的。】
在随珠的指使下,王澤軒看了看天色,當即也不管現在到了晚上幾點鍾,用物業廣播把家裏面的男丁都召喚了過來。
沒有辦法,誰若是缺席的話,王澤軒明天就到誰家裏去過夜吃飯。
之後王澤軒還補了一句,“老子還得睡你們的老婆。”
這話不是真的,但是他就這麽說了。
大家敢怒不敢言,心中懷揣着對王澤軒的憎恨與畏懼,提着武器來到了小區的小門處,繼續一隻一隻的吸引喪屍進入小區來殺。
王澤軒這一次殺喪屍的速度快了一些,在晚上十點鍾的時候,他給随珠又發了一張照片,是十顆喪屍晶核。
随珠又回他兩個字:【繼續。】
此時正準備去下一條街,越來越靠近随珠方位的戰慎,忍不住破口大罵,
“前面那片區域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喪屍又突然這麽多了?”
前兩天的時候,眼看着他們已經要接近随珠了,結果突然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徹了湘城的小半片天空。
無數的喪屍聽到了這樣的聲響,紛紛的朝着随珠那個方位去,嚴重的增加了戰慎他們消滅喪屍營救管理人員的難度。
結果這兩天戰慎剛剛找到一條小路,準備突進去的時候。
這一大片區域的喪屍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也往随珠所在的那一條街上去。
戰慎累的靠在燈柱上。
一旁的葉飛鴻盡管是個異能者,也疲憊不堪的坐在戰慎的腳下。
身爲駐防,這時候可真TM的累呀。
“大部分的湘城管理員基層員工,都住在那片區域。”
葉飛鴻展開地圖,皺眉看着手機信号格,
“老大,如果我們再沒法兒把湘城的基層管理救出來,整座城會徹底失序。”
到時候怕很多人不是因爲喪屍而死,不少無辜的人會死在人類的手裏。
說完葉飛鴻還不忘拿出手機來給豬豬打了個電話,
“你還好嗎?小丫頭,沒有被喪屍給吃掉吧?”
豬豬翹着腳丫子正做完了作業,趴在沙發上玩粘土。
阿姨的屋子裏有很多小朋友的玩具,盡管她已經是一個會做初一數學題了的四歲小朋友,可是還保留着一個四歲小朋友的興趣愛好。
對于彩色的粘土毫無抵抗力。
“挺好的呀,葉叔叔,這個粘土可真好玩兒。”
葉飛鴻聽着豬豬那邊的風平浪靜,朝着一旁的戰慎看過去。
戰慎支着耳朵在聽女兒的聲音,聽到女兒很開心愉悅,戰慎“哼”了一聲,
“讓她照顧好自己,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馬上發信号打電話。”
他的聲音很大,明明可以自己跟豬豬說,但是卻非得讓葉飛鴻轉達。
葉飛鴻十分的無奈,問手機裏的豬豬,“你聽到了你爸是怎麽交代你的嗎?”
豬豬“嗯嗯嗯”幾聲,
“那你也跟爸爸說,讓爸爸注意安全。”
葉飛鴻看向戰慎。
戰慎提着手裏的激光槍,緊抿着唇,一言不發的上前繼續去殺喪屍。
到了晚上十一點鍾,豬豬早已經睡覺了,随珠又提着射魚槍去設備平台上繼續獵取喪屍晶核。
她的速度可比王澤軒等人的速度快了許多。
沒一會兒,新換的腰包裏面喪屍晶核已經裝滿。
她收拾了魚槍,趕在十二點之前準備回家去睡覺,此時手機鈴聲響了。
是陳父打來的。
陳父在電話那頭聲音蒼老了許多,他有點可憐兮兮的對随珠說,
“我們小區綠化裏面的喪屍都已經跑出去了,很多小區業主打算趁着這個機會出門,我想帶着寶寶和貝貝到你家裏去。”
随珠将頭伸出設備平台,看了一眼這條街道幾個小區的分布方位、
她所在的小區,正好位于街道的中央位置,在單位福利小區的後面。
而她的單位福利小區前方,則是陳家人所在的那個小區。
所以那邊的喪屍都已經被随珠的振動器給吸引到了這邊來。
的确,陳家人如果想要從小區裏出來的話,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誰知道幸存者從家裏出來了之後,會不會遭遇到什麽危險?會不會又變成新的喪屍?
然後造成新一波的喪屍危機。
随珠沒有将自己的擔憂說出來,隻是冷笑着對陳父說,
“你們要有十足的把握,你們就出發呗,我又不攔着你們。”
陳父有點生氣,“你一點都不擔心我們的安危嗎?反正你們小區外面的喪屍也都已經走了,那你就來接我們。”
他以爲随珠還住在原來的單位福利房。
随珠拒絕,“不可能,我爲什麽要聽你們的?”
“你以前很聽話的,現在你怎麽變成了這樣?陳父對随珠的表現與反應相當的不滿。
如果是以前,他要随珠幫忙幹點什麽事情,随珠不會有絲毫的反對意見。
雖然她是陳家的養女,可是照顧陳家父母,比陳曦還要盡心。
甚至于在随珠腦子不清醒的時候,他們要求随珠和劉明結婚,随珠都會點頭同意。
可是現在,陳父僅僅隻是要求随珠在這種詭異的世道裏,來接他和陳寶寶陳貝貝,随珠都嚴詞拒絕。
她這樣的前後态度轉變,陳父相當的受不了。
“那你們就好好的接受我這樣的轉變,當我确定你們能夠誠心誠意的和我對話了之後,再談後面的事情。”
随珠說着就要把電話挂斷。
陳父立即叫道:“等一下等一下,其實你現在這麽鬧騰,無非就想知道四年前發生了什麽事。”
随珠已經和陳母攤牌了,陳母現如今還困在醫院的地下室裏。
她和陳曦、劉明三人的吃喝拉撒,都在一輛狹小的車子裏。
過的簡直豬狗不如。
要不是他們在陳曦的車子裏發現了一箱幹脆面,三人隻怕早餓死了。
前兩天陳父和陳母通了電話,說起随珠問起四年前她剖腹産的事情。
看樣子想要再隐瞞下去很困難。
随珠罕見的沒有将電話挂斷,并讓自己努力保持呼吸平穩,免得陳父會從她急促的呼吸中,聽出她的急迫,從而拿着女兒的消息來威脅她。
陳父說,“你過來接我和陳寶寶陳貝貝,我保證把四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随珠輕輕的笑了一聲,”你以爲我會在意這些?老實告訴你吧,四年前發生的什麽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隻知道我自己生過一個孩子。”
“對這個孩子沒有絲毫的感情,所以也并不是那麽急于知道她怎麽樣,你愛說不說,但是你說了的話,說不定我會對你們的恨意減少一些。”
她撒謊了随珠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緩解心口泛濫的疼痛。
她其實很想知道自己的孩子被送給了誰,她很關心,她很在乎。
但是随珠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把陳父的手機挂斷。
這個時候是一場博弈,她知道如果她不着急,那麽着急的就會是陳父。
果然在她将電話挂斷了之後,沒有一分鍾的時間,陳父又急慌慌的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你的确在四年前生過一個孩子,不過那個孩子生下來之後就死了。”
撒謊!
随珠知道陳父是在撒謊,上輩子陳寶寶和陳貝貝拿着尖刀捅向她的時候,就說過她生的那個孩子被陳母抱去送了人。
否則随珠不會将滿腔的母愛都傾注在陳寶寶和陳貝貝的身上。
陳父分明是在撒謊,目的就是爲了讓随珠死心。
“當時你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我們怕告訴你實情,會讓你的精神病更加嚴重,所以你媽才跟你說,你是被歹徒給捅了一刀住的醫院,我們這都是爲了你好。”
陳父平常不說話,随珠還沒發現陳父的演技這麽精湛。
他的聲音顯得很關心随珠。
見随珠沉默,陳父很得意自己想了這麽一個好說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