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随珠雖然在末世裏過了一輩子,可僅僅隻是在末世基地的管理階層裏面,做一些修理的工作,從來都沒有出去打過怪。
所以随珠并沒有什麽戰鬥力,而她現在僅僅隻是力氣比旁人大一些而已。
劉明哪裏知道,脾氣性格一向這麽好的随珠,竟然跟瘋了一樣,對着他一頓狂揍。
一開始劉明還能勉強招架,和随珠扭打着。
但是漸漸的,劉明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有點兒帥氣,有點兒精明,但這一點天賦并不足以讓他在末世裏活下去。
最後劉明打不赢随珠這個女人,他罵罵咧咧的頂着兩個熊貓眼掉頭就跑。
随珠跟在後面追了一陣,抄起腳上的鞋子往劉明的後腦勺一砸,
“滾,連女人都打不赢的孬種,明天就去離婚,滾!”
現在還沒有到末世,這裏還是一個嚴禁殺人的法制社會,否則依照上輩子劉明對他的所作所爲,随珠真想直接結果了這個劉明。
她将劉明打跑,跳着一隻腳把鞋子撿回來,轉過身環顧了一番自己的房子。
這是湘城的管理階層分給湘城管理員們的福利房。
上輩子劉明欺負她精神恍惚,将這套房子據爲己有。
一套九十四平的房子裏,住了劉明一大家子的人,還有劉明兩個妹妹的老公。
及那兩個老公的家人。
這麽多的人擠在這套房子裏,倒把随珠弄的沒有地方睡了,隻能睡到房子的陽台上。
想起上輩子被奴役的一生,随珠的頭便是一陣鑽心的疼。
她的精神狀态一直都不怎麽好,好多事情能記得,好多事情卻是忘記了。
在上輩子她的精神也是時而清明,時而過得渾渾噩噩。
但是有一點她知道,在以後那個生存物資極爲匮乏的末世裏,随珠修複機械的技術卻是無比的過硬。
因此湘城管理階層需要用到随珠這種動手能力特别強的管理員。
秩序越混亂,東西壞的就越多,随珠這種多邊形實幹管理員就越不會失業。
想起這個,随珠回頭找了工具,把她家裏的鎖芯給換了。
徒手換個鎖而已,對于随珠再簡單不過。
然後她把家裏的所有銀行卡都搜羅了一遍。
她知道劉明擁有她家裏的鑰匙,她如果出了門,劉明還會想辦法回到她的家裏來,換個鎖不一定能擋住劉明。
所以随珠将家裏的錢都帶到了身上,直接來到了她養母的家裏。
很碰巧的是陳母帶着她的兩個外孫寶寶和貝貝出去了。
陳曦也不在家。
于是随珠在陳母的卧室裏翻了一通,找到了當年自己住院的病曆本。
可能陳母覺得随珠一直傻乎乎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懷疑陳家說的謊言,所以這種東西陳母并沒有丢掉。
随珠顫抖着雙手,翻開了自己的病曆本,上面果然寫了她當時住院的記錄。
并不是陳母口中所說的,她被壞人捅了一刀。
而是生下了一個7斤重的健康白胖女嬰。
随珠的心頭尖銳的疼痛着,這麽多年她心中時而升騰起的一股濃烈情感,突然就有了解釋。
的确如上輩子陳寶寶殺她時候說的那樣,她潛意識中有一股無處宣洩的母愛,因爲親生的孩子不在身邊,所以她便将這樣的母愛傾注到了寶寶和貝貝的身上。
随珠将那一疊病曆捧在了懷中,她靠坐在衣櫃門前,眼淚嘩啦啦的往眼眶外流。
她可憐的女兒,被她這麽一個神志不太清醒的母親生了下來,又被心狠手辣的陳母丢掉了。
所以現在她的女兒去了哪裏?
以陳母的心機之深沉,如果随珠直接問她,陳母不一定會說實話。
甚至她還很有可能給随珠指一個錯誤的方向,讓随珠一條路走到黑的去尋找她的女兒。
最後浪費了幾年的時間一無所獲,還被陳母以此爲要挾拿捏在手心裏。
所以不能直接問。
客廳外沒有關掉的電視機突然響起,裏頭是播音員報道的,一些最近頻繁發生的奇異事件。
比如陸地上出現了某種奇怪的生物,或者是某人突然擁有了超自然的力量。
随珠急忙擦幹了眼淚,她将那一疊病曆本放入了自己随身的風衣口袋中,走出了陳母的卧室,來到客廳中看着電視機。
時間不能等人,再過一個月的時間,末世就會來。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末世,而不是像現在很多人還覺得世道還能好,不過是因爲核輻射的洩漏,隻是短暫的物資匮乏與大量人口失業而已。
他們樂觀的以爲目前遇到的困境始終會過去。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實際上現在隻是末世的前端。
随珠不能浪費時間,她必須一邊從陳母口中套出自己親女兒的下落,一邊做好應對末世的準備。
否則就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在末世中随珠也沒辦法将女兒好好的養活。
下定主意,随珠回到了陳母的卧室裏,翻箱倒櫃的找出了她送給陳母的銀行卡。
這銀行卡中有她的畢生積蓄,是陳母借着她發瘋病的時候,說她情緒不好,神志不清醒,說要替她保管的。
而這張銀行卡裏的錢,自陳母拿去了之後,便再也沒有提過要還給随珠。
随珠揣着自己的銀行卡,連同從自己家裏找出來的那一張卡,算了算卡上的錢。
随珠工作這麽多年,吃着單位的喝着單位的,每年還拿着湘城管理階層豐厚的年終獎,這兩張卡上的錢加起來總共有200來萬。
帶着這200來萬,随珠來到了房産中介處。
“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房産中介看着随珠一臉的熱情,沒辦法,現在大批的人失業,他馬上也要失業了。
在失業之前,他一定要拼盡全力保住自己的這個飯碗。
“我想要買一套二手帶裝修的房子,偏遠郊,最好是頂樓,附近沒有人住。”
頓了頓,随珠用手指頂了頂鼻梁上的墨鏡,
“我神經衰弱,周圍有人發出一點響聲,都會導緻我睡不着。”
中介聽着随珠的要求不住的點頭,他沒有任何的懷疑,
“可以的可以的,這種房子大把都是。”
今天在學校裏做了一天的志願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