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姐,甯嬌,你們怎麽在這裏?”
二人先沖上來打招呼,很顯然都沒有意識到會在這裏遇到對方。
甯嬌也十分意外,“柳緻哥,源哥,你們也出來旅遊?”
二人對視一眼,柳緻笑了笑,“沒錯,隻是錄制節目,我們都有些意猶未盡,所以想出來看看。”
餘舟源手上還拿着相機,看樣子的确下了功夫,想把這裏的美好記錄下來。
“源哥,你進步了呀,不是那個整天窩在家裏的宅男了啊。”
餘舟源傲嬌地哼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相機,“那肯定啊,爲了記錄有趣的瞬間,我可以下足了功夫?”
甯嬌笑了笑并未說話,而是想帶着衆人一起往前走。
而一向多嘴的餘舟源,此時也閑不住便問道,“嬌嬌,聽說謝總訂婚了,那我是不是有機會了呀?”
還沒甯嬌說話,柳緻白了他一眼,“小源,我看你是真的皮癢了啊,哪壺不提開哪壺?”
“我隻是問問而已啊,幹嘛這麽兇啊?”
“好了,好了,别鬧了,泉眼就在附近,我們趕緊去看看吧。”
奈奈帶着衆人來到一口泉眼面前,淡淡的解釋道,“這是月亮灣最核心的地方之一,這口泉眼和西北的月牙泉有異曲同工之妙,你們都來試試吧。”
聞言,甯嬌便問道,“你是說,這裏會讓人産生幻覺?”
奈奈點了點頭,“沒錯,也許是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吧,所有來過的人都這麽說。”
甯嬌皺了皺眉,她都沒有了解過這種地方,若是真的出現幻覺的話,那倒是有趣極了。
衆人對奈奈的話将信将疑,月牙泉的事情他們都是聽說過的,不過基本上沒人信,因爲他們都沒有成功的觸發過。
餘舟源對奈奈十分的信任,所以他是第一個去看的,不過他隻是皺了皺眉頭,很快就離開了,這口泉眼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
他一直不問世事帶着天真懵懂,泉眼誘發的内心深處最不好的記憶,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奈奈試過以後,衆人明顯是有些好奇,雖然奈奈的表現相對來說比較平靜。
但是那股失落感還是十分明顯的,這讓頓時勾起了衆人好奇的心思。
奈奈見衆人都圍過來要安慰自己的樣子,搖搖頭說道,“我沒事的,你們也去看看吧,别錯過了這次機會,隻是希望你們到時候别哭出來。”
奈奈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活潑樂觀的小姑娘,如此這般說話還是第一次。
這讓衆人更加的好奇了,秉承着女士優先的原則,下一個是水月。
水月朝着泉眼中看去,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畫面湧上心頭,那是她做完任務回到A市。
兩量大貨車直接撞到了一起,把她碾成了肉餅。
緊接着場景變化。
就是水月知道殺害她的真兇,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其他人隻是在給他作掩護,那股被抛棄的感覺瞬間抽空了水月全身的力氣。
水月本來以爲自己都能接受莫落了,就已經對這些事情釋懷了,現在被泉眼誘發出來她才發現自己沒那麽容易放下。
莫落雖然處處針對她,但實際說起來隻是他長期待在暗處有些魔怔了。
莫落或許不夠喜歡她這個妹妹,但是從沒想過要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說到底整件事入局的隻有她和那個不配爲人父的父親而已,她的母親抱着遺憾郁郁而終。
她本以爲是母親對感情不忠的遺憾,原來是母親對自己哥哥的愧疚。
水月的拳頭攥的緊緊的,但是很快又松開了,是啊,她還活着已經是無數人求而不得的機遇了。
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她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懷,放不下過去呢?
水月畢竟是女孩子,那定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拟的,雖然周身的氣勢一再變換。
是總歸沒有把自己的情緒帶給别人,最後她也是釋然了。
看着奈奈和水月都表現的如此強烈,餘舟源按捺不住好奇心也去看了,然而緊緊過了半分鍾的時間,餘舟源就大哭着坐在地上。
柳緻剛要過去就被寒露攔下了,“你去看看吧,我來就好了,他可能就是看到了一些恐怖的事情,或者一些特别的東西。”
餘舟源也是一邊哭一邊哽咽道,“柳緻哥,我沒事,你去看看吧,别浪費機會。”
柳緻去看了一眼,内心深處藏着的秘密被無限放大,柳緻喘着粗氣有些驚恐,但是他不敢回頭,生怕别人看出來他的脆若。
柳緻深呼吸,在泉眼旁站了好久,才平複下來自己的心情。
有些事有些話就是沒辦法訴說的,現在自己和自己攤牌,也算是現在和過去的一次和解。
柳緻如釋重負的轉頭,有些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真相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生活就該是這個樣子,忽視過往的經曆也不失爲一種辦法。
奈奈摸了摸甯嬌的頭,“嬌嬌,你要去看看麽?”
“去啊,當然要看看了。”
甯嬌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回想了一遍自己的生活。
沒有一點是值得她畏懼的東西,她有預感自己好像是看不出來什麽東西。
不過甯嬌走到泉眼張望時,眼前出現的卻不是自己而是謝隽琉。
原來這泉眼不隻是能照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也能照出自己最重要最在意的東西
身材挺拔的謝隽琉一步步朝她靠近,臉上還竟然挂着詭異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
終于,謝隽琉在面前停下,骨節分明的手指直接撫上她的白皙的臉頰。
深邃的眼眸如同漩渦一般,想要把她吸進去,“甯嬌,你爲什麽要逃?”
下一秒,謝隽琉便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強烈的窒息感撲面而來,甯嬌難以置信地盯着他。
甯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謝隽琉便雙目赤紅地盯着她,“爲什麽?”
這一句爲什麽,直接就把甯嬌給問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