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一座人工湖邊上,一個大叔帶着鬥笠嘴裏叼着草。
淡定的釣着魚,至于這人工湖裏有沒有魚,那就另說了。
“先生這裏不讓釣魚,你這麽明目張膽的,也不怕被人打出去。”
釣魚的大叔動作一頓,随後便取下了鬥笠。
“這位小姐,你自己仔細看看,我的魚竿上有魚線麽?我還不知道這裏不能釣魚,隻是這裏風景好,我才來這裏等你的。”
甯嬌看着那張臉,無比震驚,“将導演,你這是幹什麽,怎麽這幅打扮?”
将臣笑了笑,“謝隽琉遇到一點麻煩,你不去幫他一下?”
甯嬌卻故意回答道,“謝隽琉?他能遇到什麽麻煩,這江陵城還有能對付他的人?”
将臣慢悠悠收起自己的釣魚竿解釋道,“這次可不一樣了,他的确遇到麻煩了,不過我也隻是單純想提醒你一句,我也得走了。”
将臣剛想離開,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襲來,随即便看到水月走了出來。
“将導演,好久不見。”
方才吃完飯,甯嬌說是想過來看看湖散散心,水月在後面走得慢了些。
沒想到,她竟然聽到将臣在甯嬌面前煽風點火的。
将臣轉頭看向水月頓時面色一變,“水月夫人你怎麽也來了,小小的江陵城竟然這麽多大佬?”
“所以,将導演,你這個到底是什麽造型?”
将臣這幅打扮,的确或許潦草了,甯嬌方才從遠處看到,就以爲是一個大爺。
将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行爲藝術,你不懂。”
甯嬌頓時無語至極,不過轉念一想,像将臣這種大藝術家,做事的确是一般人難以理解的。
“那我自然是不懂,将導,我跟甯嬌先走了,你要釣魚的請自便。”
說完,水月便直接拉着甯嬌離開。
路上,水月步伐急促,甯嬌擔憂到了極點,生怕她一不小心摔倒。
甯嬌小心翼翼護着水月的肚子,“水月姐,你跑這麽快幹嘛啊?”
水月勾了勾嘴角,“我已經打電話舉報了這裏有人偷釣了。”
“啊?”
甯嬌一臉震驚,萬萬沒想到,水月竟然來了這麽一招。
想着,她回頭望了望,便看到真的有幾個穿着制服的人過來,把将臣給帶走了。
甯嬌頓時有些忍俊不禁,心情也輕松了一些。
返回别墅以後,甯嬌一臉擔憂的問道,“水月姐,你舉報了将導,真的沒問題嗎?”
“你是在擔心他?”
“可是,将導剛剛的确是被人帶走了啊。”
“你這擔心有些多餘了,别忘了,将臣什麽身份啊。”
“也是,那我們也不用過于擔心了。”
水月拉着甯嬌的手,安撫道,“相比将臣,我倒是覺得,你應該關心關心你自己了。”
甯嬌卻搖了搖頭,“不急,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在謝隽琉身上,那隻老狐狸應該還沒精力注意到我。”
與此同時,謝隽琉的計劃已經鋪開了,讓他十分意外的是。
有兩方不知名的勢力,在有意無意的幫助他,這讓謝隽琉的壓力緩解了不少。
計劃能夠成功的前提,是他投入的誘惑資本足夠。
否則就他那點謀算,還是很難拉那些人入局的,到時候隻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一向嘻皮笑臉的淩霄,此時也嚴肅了起來。
“大少爺,有問題,這兩方勢力的人,有些奇怪。”
“嗯,如果都是水月的安排的話,那應該不會這麽和睦,那就隻能說明有我們不知道的人來到了江陵城。”
“現在看,是友非敵,但不知道他們的打算究竟是什麽。”
“走一步算一步,我們現在的精力根本不足以應付三方,還是注重解決眼前的難題再說吧。”
淩霄試探性問道,“大少爺,要不我們聯系一下甯嬌?”
“不行!”
謝隽琉沒有一絲猶豫便直接拒絕,淩霄歎了一口氣。
“大少爺,對方很有可能針對你進行襲擊,這種事并不是什麽不可能的,我們必須早做打算。”
謝隽琉眯了眯眼,二叔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要動手了嗎?
一周後,江陵城到處充斥着一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
甚至連那些普通民衆都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甯嬌這邊,幾人正在悠閑的吃着早餐。
水月淡淡的瞥了甯嬌一眼問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萬一他們真的做出來什麽過分的事情,謝隽琉可是要挂彩的。”
甯嬌毫不在乎道,“挂點彩也好,省的成天跟我對着幹。”
“說好了我們要去鎮場子的,什麽時候去呢?”
“嗯……月黑風高夜,我們晚飯之後去就好了,去早了豈不是讓他們察覺了,這一出大戲就沒得看了。”
聞言,水月便叫來了大Z,低聲吩咐着,“,讓小宋他們看好了行李,有機會記得拍點視頻,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哦。”
大Z一臉驚恐,“夫人,這種事不能放出來的吧。”
水月不以爲然,“拍就完了,我有用,你們要是不方便讓他們來。”
大Z點點頭,她不明白水月什麽意思,但是既然水月有主意她聽着便是。
項目部大樓裏,一群人義憤填膺的叫罵着,那怒發沖冠的模樣好像是有多大仇恨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這謝隽琉當真是不爲人子,現在他的項目不開,周邊城市的項目也暫停了,我們手裏屯了這麽多原材料,怕是要出事啊。”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我看是得給謝家小子一點教訓了,真以爲謝家是萬能的,今日非讓他脫層皮。”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基本都是被套牢了,現在仔細想想,這一切就好像是個局一般,而我們卻在不知不覺中都入局了。”
“我的意思是,大家夥都别藏私了,把家夥什都拿出來,既然要給個教訓,那就給他來一個狠得。”
“……”
甯嬌在耳機裏聽着他們的談話,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就這群烏合之衆也想對付謝隽琉,要不是謝隽琉步子邁得太大,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傍晚時分,謝隽琉坐在辦公室裏揉着眉心。
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詳細說明了他今晚會遇到的危險。
謝隽琉不能确定信的來源,但是能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必須重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