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卻是蔣悅劈頭的一巴掌:“你不過來,我照樣可以打你。”
趙曉輝憋屈的看着餘光:“你看她?”
餘光平靜的望着趙曉輝:“挨打的是你,我爲什麽要看她。”
她要看的是熱鬧。
趙曉輝:“.”他怎麽就忘了,這兩貨都是精神病。
三人蹲在草叢裏叨叨咕咕,四大隊門口安保室的大爺則警惕的盯着這邊看。
這三個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頭上頂着兩根草,就真以爲他們發現不了了麽?
随着一車又一車物資送過來,廖芝的心越來越痛。
她想說這些不是自己訂的,又怕那些無良網紅網暴她。
盤算着這些東西差不多快到十萬了,廖芝咬着牙簽了胡天翔留下的和解書。
不能繼續待在這了,不然她賠的更多。
看着廖芝像是後面有狗追一樣,拉着兩個孩子逃出了交警隊,餘光看向蔣悅:“我記得你不隻訂了這些東西。”
蔣悅冷哼一聲:“我還打電話去動物園想要訂張滾滾皮,但他們不同意,還問我是誰。”
趙曉輝一臉震驚的看着她:“你怎麽敢的。”
惦記國寶,這不是腦子有病麽?
蔣悅露出不屑的神情:“這有什麽不敢的,我廖芝在這方面就沒怕過誰?”
趙曉輝:“.廖芝?那沒事了。”
餘光沉思了下:“你這樣問效果不好,下次你可以試試詢問他們滾滾吃的東西從哪裏經過。”
蔣悅和趙曉輝沉默片刻,随後對餘光點頭:“有道理。”
下次可以用廖芝的名義試試。
眼見着廖芝準備驅車離開,餘光三人快速沖到車邊:“媽媽,你在等我們嗎,媽媽真好。”
看到忽然出現的三人,廖芝上去就準備抓蔣悅的衣領:“就是你開的車,跟我去解釋。”
蔣悅認真的看着廖芝:“阿姨,您确定要繼續麽,我可是有證書的精神病。”
蔣悅說話的時候表情相當自然,就好像她擁有的不是精神病的确診證明,而是一把尚方寶劍。
廖芝也沒想到蔣悅居然這麽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氣的臉紅脖子粗:“上車。”
她要買把砒霜毒死這些家夥。
蔣悅歡快的回答:“好嘞.”
話音剛落,蔣悅整個人卻僵在原地,身體不停地哆嗦。
不遠處,佩佩正勾着胡天翔的胳膊淚眼婆娑的看着蔣悅。
他們原本是要拿走落下的駕駛證,哪想到竟然在這碰上了蔣悅。
隻一瞬間,佩佩的眼淚就滑落下來:“表姐,我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我說了多少次,我和天翔哥哥是真心相愛的,你怎麽能這麽殘忍的想要拆散我們。”
發現胡天翔沒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蔣悅也恢複了之前的自在模樣:“你沒散,你的車散了。”
這話一出,胡天翔也變了臉色:“蔣悅,你不要太過分,我現在人在這裏,你還敢這麽欺負佩佩,我都不敢想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怎麽折磨佩佩的。”
蔣悅忍不住嗤笑:“你現在想也來的及啊!”
佩佩的身體搖搖欲墜:“姐,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以前很正常的。”
蔣悅的拳頭悄悄握緊:“你以前也沒像現在這樣,一身狐騷味。”
佩佩哽咽一聲:“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出國是憑自己的本事,和天翔哥哥也是兩情相悅,你怎麽能如此羞辱我。”
胡天翔心疼的将人摟進懷裏,一臉厭惡的看着蔣悅:“你不是去精神病院療養了麽,爲什麽會出現在這。”
随後厭惡變成了警覺:“你怎麽出來的。”
蔣悅的手指下意識做摳挖狀,如果可能,她很想挖出胡天翔的眼珠子。
見蔣悅不說話,胡天翔以爲蔣悅依舊惦記自己,臉上的表情也越發難看:“蔣悅,我們不可能了。
佩佩溫柔懂事,曾經出國留學,無論學曆還是長相和我都是絕配,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和她在一起,我有說不完的話,我們的靈魂有共鳴,不像你尖酸刻,凡事斤斤計較,容不得人。”
胡天翔凝視着佩佩:“其實我一直在想,上台你讓我遇到你,目的應該就是讓你将佩佩帶到我身邊的。”
許是被胡天翔的話感動到了,佩佩忍不住嘤咛一聲:“天翔哥哥。”
一聲天翔哥哥叫的千回百轉,胡天翔抱着佩佩的手緊了緊:“放心吧佩佩,天翔哥哥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佩佩沒接這話,隻是緊緊抱着胡天翔的腰:“天翔哥哥。”
蔣悅死死盯着佩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倒是她身後傳來餘光的聲音:“你去留學的地方是小島影視培訓基地吧。”
光是這哭聲便千回百轉。
佩佩望着餘光,眼中劃過一絲狠戾,卻很快被她掩飾住,轉頭撲到胡天翔懷裏:“天翔哥哥.”
胡天翔趕忙将人護進懷裏,對餘光怒目而視:“我們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信不信我告你诽謗。”
胡天翔說自己的時候蔣悅忍住了,可當胡天翔說到餘光身上時,蔣悅的神情變得兇狠:“你再敢說我的朋友,我就用石頭砸死你。”
發現蔣悅是在說真的,胡天翔摟着佩佩肩膀說了句:“神經病。”
之後便快速離開了。
隻留下蔣悅在原地,孤獨又寂寞的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
餘光拍拍蔣悅的肩膀,随後便自行上了車:“走吧,該吃晚飯了。”
倒是趙曉輝在蔣悅身邊站定:“那個,你要是想哭的話,就想想咱們在裏面過的那些日子。”
憶苦思甜,就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
蔣悅沒說話,自顧自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
廖芝正在心裏悄悄诋毀蔣悅,忽然看到蔣悅上車,臉上的鄙夷遮都遮不住。
若這真是個好女人,又怎麽會被男人抛棄,一看就是自己有問題。
蔣悅原本就心情不好,察覺到廖芝鄙夷的視線,蔣悅忽然咧嘴一笑:“如果愚蠢是優點,那你已經十全十美了。
有嘲笑我的功夫不如去照照鏡子,至少我還年輕,未來有無數的可能,不像你棺材埋了半截,除了看熱鬧和聊八卦也沒能耐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