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吃個啞巴虧。
道歉她要,賠償也不能少,别以爲她家好欺負。
廖芝越發氣急敗壞,正準備将餘自遠拎起來,就聽不遠處傳來汽車的爆鳴聲。
李博書媽媽懶洋洋的向那邊看去,下一秒眼睛便瞪得溜圓:“我的車,我的車!”
隻見兩個身影正站在車旁,專心緻志的用闆磚敲打汽車的車門。
李博書媽媽忘了吵架,踩着高跟鞋向汽車那邊沖:“你們有病啊,砸我車幹什麽?”
她原本的打算是将來那兩個瘋子拉開,誰知道剛碰到人就見那一男一女同時倒在地上不停哎呦。
随後,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打我的人做什麽?”
李博書媽媽詫異的回頭:“我什麽時候打你的人了,你沒有看他們在砸我的車嗎?”
餘光擺擺手:“那個不重要,你沒看到我的人躺在地上哭麽,不是說誰哭誰就有理麽,那我們現在可是把理占得足足的。”
李博書媽媽開始尖叫:“你知道我的車多少錢?”
餘光推推眼鏡:“我這兩個人現在被你打傷了,你又打算賠多少錢?”
李博書媽媽不講理慣了,顯然沒想到自己過去無往不利的撒潑居然遇到了對手:“你有毛病啊,是你們先傷我車的。”
餘光對她笑的溫柔:“是我們先哭的,而且我還要提醒你,修車的錢是固定的,但人若是傷了,可就上不封頂了。”
聽出餘光聲音中的威脅,李博書媽媽再次跳腳:“你想做什麽?”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她:“道歉,然後賠償。”
李博書媽媽已經破音:“是他們先砸我車,我才推他們的。”
餘光認同點頭:“但他們現在受傷了,還哭了,我用的不過就是你剛剛的理論。”
說到這,餘光忽然提高音量:“廖芝女士,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想着趁亂溜走。”
這個媽媽還真是懂得戰術性撤退啊!
李博書媽媽的目光迅速跟過去,随後哦了一聲:“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欺負我兒子,還砸我的車,我告訴你們,這事咱們沒完!”
廖芝的反駁聲來的也很快:“我不認識她,車是他們砸的,和我沒有關系。”
天知道她有多麽慶幸餘光沒叫自己媽,她可不能和精神病扯上關系,不然兒子以後的前途怎麽辦。
她也是爲了孩子着想。
餘光笑着點頭:“好的媽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她就是這麽個随和的人。
餘光這聲媽媽讓李博書媽媽再次抓到把柄:“我就知道你們是一家的,我告訴你們,别說這些沒用的,趕緊給我賠錢。”
餘光笑着指向地上蔣悅和趙曉輝:“的确要賠錢,你看看你打算陪我們多少。”
許是剛剛哭的太久,蔣悅和趙曉輝開始口吐白沫,眼球上翻,身體抽筋似的抖動。
李博書媽媽吓得臉色慘白:“這不是我做的,我隻是輕輕碰了他們一下。”
餘光無奈的搖頭:“沒辦法,你攤上事了。”
趙曉輝他倆折騰的太厲害,不隻是李博書媽媽害怕。
李博書也吓得躲在媽媽身後,許久沒想起來胃疼這一茬,就連之前哭出來的眼淚都幹在了臉上。
餘光語重心長的提醒李博書媽媽:“你慘了,你攤上事了,他們下半輩子估計是有地方吃飯了,就是不知道你家介不介意多兩張吃飯的嘴。”
李博書媽媽也明白自己怕是被人訛上,當即抖着手給自家丈夫打電話。
她霸道慣了,凡事都不喜歡低頭,今天不過是想給自家兒子出氣,哪想到會遇上比她還無賴的人。
雖然說凡事都講法律法規,可若是真出了什麽問題,她或許真會被定義成
丈夫那邊似乎在忙,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
劉老師原本還準備幫兩邊說和,可看到口吐白沫的兩個人後,也悄悄隐蔽在人群中。
她勸過這兩家人不要将事情鬧大,凡事交給幼兒園解決,可是沒人聽啊。
就在李博書媽媽脊背發涼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李博書媽媽緊張的看着餘光接起電話,指揮救護車過來。
原以爲餘光是準備讓救護車将地上的兩個人拉走,不成想餘光卻指着她身後的李博書:“他是需要急救的病人,這個錢我來出,你們把他帶走吧。”
李博書媽媽如同母雞般将李博書護在身後:“你想對我兒子做什麽。”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她:“不是說受傷了麽,當然要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還是說你兒子根本沒事。”
李博書被醫生吓到了,拉着媽媽的褲子:“媽媽。”
接着便再次被媽媽塞回背後:“有我在,你休想碰我兒子。”
餘光搖頭:“大姨,我弟弟做的事我願意負責,您還是讓他上醫院查一查,大家也好放心。”
李博書媽媽跳腳:“誰是你大姨。”
餘光依舊笑盈盈的:“讓孩子好好查查,咱們也放心不是,就現在這樣的混亂情況,若是被人誤會成碰瓷就不好了吧!”
不等李博書媽媽說話,醫生們已經沖向趙曉輝和蔣悅,這兩人的情況看起來比那個孩子嚴重多了。
看到醫生們有了行動,李博書媽媽松了口氣:“怎麽樣,是不是裝的。”
卻被醫生憤怒的訓斥:“快讓開,病患需要空間。”
随後狀似自言自語的抱怨:“誰能裝的這麽像!”
李博書媽媽的臉色更加難看:難道不是裝的麽,那她是不是倒大黴了。
這兩人是紙糊的麽,怎麽能脆成這樣。
爲了摸清情況,李博書媽媽終究還是帶着李博書一起上了救護車。
廖芝打算離開,可看到餘光準備掏診斷證明昭告全世界的模樣,最終還是認慫,跟着一起去了醫院。
醫院裏,李博書在餘光的要求下被抓着做了一系列的檢查,臉色難看的如同大病初愈。
臉色同樣難看的還有他媽媽,她已經打聽過了,那兩個人是真的有病,而且還挺嚴重,因爲醫生對于她的詢問,都是一臉諱莫如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