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事情不對,幫傭當即對着餘光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祈求餘光給她結算工資,然後放她離開。
身爲這個家裏唯一沒挨打的人,她覺得自己有必要保證自己的完整性。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幫傭賣力的表演,直接一拳打穿張浩的保險箱,掏出裏面的現金送到幫傭面前:“拿走吧,多出來的算是對你的補償。”
居然敢來張家做事,難怪被人吸走了這麽多氣運。
如今這錢也隻能算作是小小的補償,畢竟這人失去的氣運不少。
幫傭也沒想到自己能得到這麽多錢,當即頂着肖泠懇求的目光離開了。
之前想要報警的想法也跟着煙消雲散,開什麽玩笑,這不過是人家的家庭糾紛,她一個外人跟着摻合什麽。
反正這家裏也沒什麽好人。
餘光回家的第二天,肖泠已經慫了,依靠在張浩身上柔弱的啜泣:“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可是你媽媽啊!”
張浩嫌棄的想要躲開,可想到餘光對自己的不留情,最終隻能任由肖泠依靠自己。
他也是實在沒辦法,眼見餘光對肖泠下手最輕,他隻能向肖泠那邊靠攏。
張旭則一聲不吭的坐在地上,隻偶爾用陰沉的目光看向餘光。
原以爲這女人說不能比她高是一句玩笑,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就因爲他早上倚在牆邊站着,餘光便将他的小腿踢到骨裂,還不讓他去醫院治療,隻讓私人醫生上門處理。
由于之前做過的事,張旭擔心餘光如此強勢回歸,是因爲手裏拿到了他同人販子勾結的證據。
因此并不敢報警,隻能想其他辦法對付餘光。
可讓他驚恐的是,昨晚不論他如何祈禱,那傳承都沒有出現,就仿佛已經遺棄了他似的。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肖泠:“媽媽說哪裏話,我做這些事還不是爲了用你們的方式來融入這個家。
媽媽以前不是總告訴我,愛之深責之切,就因爲你愛我,所以要更加嚴格的要求我,你看我現在學的多好。”
打的越狠,愛的越深,這是媽教的!
肖泠看着餘光,忽然裂開嘴失聲痛哭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生出了這種不懂事啊!”
這一聲啊,聽得張家父子頭皮發麻。
不知何時,餘光居然掏出一隻揚聲器遞到肖泠面前,将她的哭聲擴大數倍。
發現肖泠的哭聲止住,餘光将揚聲器放在自己嘴邊:“媽媽,你以前總讓我學習你的貴族儀态,我今天才發現,原來貴族哭的時候,是帶着顫音的。”
肖泠被餘光氣的眼前一黑,差點直接厥過去:“不不不”
餘光将揚聲器挂在肖泠脖子上:“媽媽你繼續說,從現在起,這揚聲器若是被摘下來一秒,我就扇你老公一巴掌,你就問他抗不抗揍吧。”
末了餘光推了推眼鏡:“忘了說了,媽媽你的呼吸聲盡量輕一點,因爲我神經衰弱,最怕人吵。”
張浩的臉色也變得陰沉:這母女兩個自己的問題,爲何要牽扯到他,當初他就不應該娶這個攪家精回來。
肖泠眼中迅速蓄滿了淚水,委委屈屈的看向張浩:“老公”
話音剛落,餘光的巴掌便已經落在張浩臉上:“太吵了。”
這一巴掌将張浩直接扇到地上,肖泠下意識開始尖叫。
餘光則按照她的頻率狂扇張浩的臉,最終還是張旭受不了,爬過來捂住了肖泠的嘴。
這女人怕不是想要他爸的命。
張浩的臉已經被打的看不出模樣,血水順着嘴角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張浩奄奄一息的看着餘光:“我養了你這麽多年.”
餘光笑盈盈的将張浩拎起來放在凳子上:“叔叔說的對,初中義務教育,我每個月有一百元零花錢,張旭每天打車,而我每天連公交都不敢坐。
高中學費每學期九百,我媽說住宿花錢,每個月給我二百零用,我需要自己買衣服,自己想辦法買衛生用品,一天餓兩頓。
複讀的時候,我已經過了十八歲,我媽徹底斷了我的生活費,告訴我以後要靠自己努力,家人幫不了我什麽。
仔細想想,你們爲我付出的真多,也不知夠不夠當年我家老房子的賣房款,和張旭将我賣給人販子的錢。”
張浩自知理虧,隻能再次示弱:“我沒動你爸的錢,而且你的生活費和零用都和張旭一樣,我都給你媽了!”
肖泠想哭,卻被張旭死死捂住嘴,她臉憋得通紅,似乎已經無法呼吸。
餘光露出認同的笑:“叔叔說的是,你的錢都給我媽了,至于我媽給不給我,都是我們娘倆的事。
即使你知道隻要你随便引導兩句,我媽就能按照你的意思苛待我,但明面上卻還是要我領你的情。
不得不說,你這個牌坊立得着實夠高。”
無聲的誘導,暗地的縱容,這便是原主的生活。
餘光捏住張浩的下巴:“叔叔放心,我這次是回來報恩的,你養了我多久,我自然也會養你多久。”
她一直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被餘光放開後,張浩重重摔在地上,他眼中充滿了憤懑:他要這女人死,他一定要這女人死。
半夜時分,餘光正在睡覺,卻聽08發出尖叫:“宿主,怎麽辦,那家人開了煤氣打算熏死你。”
還好他翻了監控,否則都發現不了這張家父子居然會如此缺德。
餘光在床上翻個身:“肖泠呢?”
08的聲音依舊緊張:“她下午就離開了别墅,說是腦供氧不足出門吸氧了。”
餘光笑着哦了一聲,随後翻個身繼續睡覺。
看着餘光這不緊不慢的樣子,08有些着急:“宿主,您怎麽一點都不着急,就算你恢複的快,可火燒的痛感還在,而且你是會留疤的。”
餘光将手壓在頭下,透過窗子的防盜網靜靜看着外面的月光:“你猜廚房爲什麽會有監控器。”
她這個人,向來喜歡将準備做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