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客廳中準備行禮的魏啓輝和一衆精怪。
一個身穿新娘吉服的女人蒼茫回頭,目光驚愕的看着餘光:“你是誰,爲何要壞我姻緣?”
餘光雙手按在刀柄上,笑盈盈的看着女人:“潺兒姑娘是吧,聊兩句呗。”
不等潺兒說話,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便先跳了出來:“呔,我們水族的事,同你這個人類有什麽關系。”
他可不是柔弱的潺兒,他對人類沒有丁點好念想。
餘光目光溫柔的看着大漢:“在人間待的久了,還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是麽?”
說罷,輕輕一揮手,大漢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飛去,嘭的一聲撞在後面的牆壁上。
再落地時,已經變成了一隻碩大的河蟹。
潺兒忍不住驚呼:“四哥。”
随後身形一晃,原本的吉服已經變成一對碩大的蚌殼。
魏家夫妻:“.”不是田螺姑娘麽,爲什麽會是蚌殼。
餘光則笑盈盈的看着潺兒:“原以爲你是個正經的田螺姑娘,沒想到還是個串。
哦,不對!你這對蚌殼應該是從别人身上扒下來的,果然是妖界,當真将弱肉強食玩明白了!”
潺兒雙臂操控蚌殼将魏啓輝牢牢裹住:“這位大人,我雖不知你是何人,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破壞且我與愛郎的婚禮。
我與愛郎是真心相愛,你爲何狠心想要拆散我們,我這蚌殼刀槍不入,外人根本奈何不得,從今日起,我們夫妻就在蚌殼中不出去,你能.”
話音未落,餘光已經一腳踢在蚌殼上。
那刀槍不入的蚌殼瞬間碎成了一片片。
潺兒的聲音戛然而止,跌坐在地上吐出口血,耳邊卻傳來餘光的聲音:“就你長嘴會說話是吧,替身文學玩上瘾了,想要人命還給自己找正當理由,這又當又立算是被你折騰明白了。
拘了人家的靈魂,哄人同你做夫妻永世不能投胎,還非要給自己扣上個真愛的名頭。
不得不說,你在人間晃蕩這麽多年别的沒學會,茶藝到是相當不錯。
怎麽着,你現在是不是想求我爲你們的愛情而感動,繼而放了你啊!”
正準備以愛爲名求餘光放過的潺兒:“.”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餘光拎起不斷向潺兒蠕動的魏啓輝:“你倒是個聰明的,找男人也知道要找個有大功德的。
也對,魏家是積善之家,就魏啓輝身上的功德之光,足夠庇護你們踏上修仙之路。
就這樣你居然還有臉說自己是爲了真愛,你果然是個妖精,不用在意臉面這東西。”
随後餘光轉頭看向已經看呆的魏家夫妻:“世界上哪來那麽多真愛,無非就是經過衡量,發現對方滿足自己想要的條件罷了。”
潺兒隻覺體内血液翻湧,再次吐出一口血:“我與愛郎是真心”
話音未落便被餘光踩住腦袋:“想好了再說,那魚缸裏有什麽還用我提醒你麽?”
潺兒的聲音瞬間消失:“大師,你放過我吧!”
餘光輕笑:“若你求我成全你們,我或許還會覺得你有幾分真心,可惜你再次選擇了錯誤答案。”
精怪沒有人類的感情,他們的好惡多半來自于一時的情緒波動。
那所謂的深情,也都是他們爲自己打造的人設罷了。
潺兒:“.”這個大師爲何如此難纏。
其他水族也準備沖上,可還不等來到餘光身邊,便被餘光引天雷下來劈的外焦裏嫩。
潺兒驚聲尖叫:“不要!”
繼而悲憤的看着餘光:“我們水族修行本就不易,你們人類的污水排放更是侵蝕了我們的生存空間。
水族精怪如今已是少之又少,你怎的如此狠心對我水族下手。”
餘光腳下微微用力:“說你是綠茶當真沒錯,道德綁架,偷換概念玩的當真順溜。
大環境污染傷害的是小魚小蝦,卻不是你們水族,而你們如今違反規定擅自對人類出手,這種事隻要成了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難道你覺得,就因爲你們是修行不易的精怪,便可以有随便對人類出手的特權,我就必須對你們寬容麽?
這次我放任不管,那下次再遇上,你是不是要說因爲我這次放過你,所以你誤以爲我贊同了你的行爲,将過錯賴在我身上。
你一直在強調水族的身份,是因爲在你心裏,根本沒把人類與你放在同等的位置上,甚至有種高人一等的自豪感,對吧!
既然高高在上的你,能夠随意處置一個人類的生死,那地位更高的我爲何不能處置你。”
08:“.啧啧!”和他家宿主比講道理,這不是自己作死麽!
潺兒的聲音越發悲傷:“你根本不懂我水族的痛。”
餘光笑着點頭:“我确實不懂,但我很願意爲你解決這種痛苦。”
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求生無門的潺兒一臉悲傷的看着餘光,忽然張嘴對餘光吐出一根水劍。
餘光偏救過頭接住水劍,對潺兒笑道:“我等的就是這個。”
說罷,将水劍凝聚上雷霆之力,直接塞回潺兒嘴裏。
潺兒發出一聲慘叫,在地上痛苦的翻騰,空氣中傳來她滿含怨恨的聲音:“你就是殺了我也不會給你愛郎的全部靈魂,你永遠都找不回他.”
餘光搖頭輕笑:“你看現在多好,這才是你妖精原本應該有的樣子,你又不是麻袋,裝那麽久不覺得疲憊麽?
至于魏啓輝的全部靈魂,就在魚缸中你田螺殼裏藏着呀!”
潺兒的身體抖了抖,終于放棄了抵抗,眼睛也漸漸失去神采。
意識飄散的前一刻,潺兒聽到了餘光的聲音:“這些妖精的肉還是不錯的,等拿回去煲個湯能夠強身健體,也算她對你們的補償了。”
潺兒動了動嘴,煲了湯,那她就永世不得再修煉了。
早知這樣,她絕對不來人間走這麽一遭.
魏家夫妻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們不吃海鮮!”
妖精啊,他們是瘋了才會吃!
餘光則是推了推眼鏡,對他們笑的溫柔:“開玩笑的,原本也沒打算讓你們吃,無非就是想氣死她罷了!”
她可不做有傷天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