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似乎總是能說出些令他震撼的觀點,他得慢慢消化一下。
救兵來的很快,但折的更快,成功給餘光的山寨中增加了一百多個奴隸。
依舊是将大多數放倒,再“無意”中放走那麽一個兩個“機靈”的,方便對方逃跑并求救。
這個年代很流行打了小的引來老的,即使不是同一股勢力,也會因爲對方的求助而伸出援手。
随着四面八方的救兵源源不斷的湧過來,餘光的隊伍也不斷擴大,甚至得罪的人都越來越多。
再次見到餘光,栀焅繞着餘光不停打轉:“我竟是沒想到,這世上居然真有人可頂千軍萬馬用的,現外面都在傳說你身高八尺,三頭六臂,力大無窮,來去如風,你且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餘光捧着自己的小瓷杯,喝着黑送過來的糖水:“打不過我,自然要爲自己的無能找些借口,你該不會信了他們的話吧。”
黑風寨不愧是什麽都敢搶的魔窟,山寨居然存放了幾根甘蔗,她便讓黑用石墨碾了,專門用來的釣魚。
就現在的情況看,魚馬上就要上鈎了。
栀焅湊到餘光身邊:“你喝的這水,似乎與正常的甜水不大一樣。”
好香甜的味道,這一定是昂貴的硬通貨。
餘光認同的點頭:“的确不一樣。”
現在食用的甜食多半是麥芽糖,想吃點甜東西便要禍費不少糧食,價格自然也極其昂貴。
發現餘光隻是說話,并不主動邀請自己嘗試,栀焅便知餘光沒打算做這買賣:“你這邊的好東西倒是不少,我每次過來都不想走。”
餘光繼續品着手中的糖水:“但你每次都走的非常快。”
果然,她的舌頭依舊品不出任何味道。
栀焅幹笑兩聲:“你如今的處境可不算好,那些人都集結在一起,聲稱要你的項上人頭呢。”
餘光将杯中的水一飲而盡,示意黑給自己和栀焅将水填滿:“有本事,自己來取便是。”
見黑給自己填上水,栀焅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随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餘光:“這是什麽糖,你從哪裏取的。”
餘光笑着搖頭:“這是我用來招待客人的東西,若是你喜歡,以後可以多過來。”
餘光的拒絕在栀焅的意料之中,栀焅慢慢品味着萦繞在舌尖的甜味:“你這的東西,随便一件拿出去都引來世人争搶,其實最有價值的是你啊!”
說到這,栀焅笑着看向餘光:“你賣麽,我傾家蕩産都買。”
雖然是玩笑,可她的眼中卻帶上幾分認真。
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在試探餘光的意思。
餘光将黑子遞給黑,用眼神安撫黑,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随後餘光再次看向栀焅:“别說那些你買不起的東西,總是向我炫耀你的富有,說不得什麽時候就被我留下了,你說對吧。”
關鍵是她這個可行性比栀焅大得多。
聽懂餘光話中的威脅,栀焅拉住餘光的手腕,笑的坦坦蕩蕩:“我最喜歡來你這邊,說話聊天都比别處輕松。”
至少明确的告訴她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餘光反手拉住栀焅,将自己的手腕從栀焅手中解脫出來:“你開心就好,沒事可以多過來走走,也好有人陪我說話。”
生意可以做,但不要再試探她的底線。
黑一臉擔心的望着“親親蜜蜜”“手拉手”的兩個女人,主公不會真被這女人蠱惑了吧。
栀焅的野心和算計都快寫到臉上了。
又說了會兒沒用的話,栀焅将話題一轉:“我聽說你這出了一件可碎石斷骨的新武器,不知是不是真的。”
自打餘光放走那些求救的人,關于餘光的傳聞便愈演愈烈。
至于餘光用的武器,世上更是傳的沸沸揚揚,而這也是她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
爲了以後要做的事,她需要更好的武器。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栀焅:“是真的,你打算看看麽?”
黑的心再次提起,主公之前明明說過不能将武器流出,現在該不會被栀焅遊說的反悔吧!
栀焅的手指下意識動了動,但臉上還是之前那般雲淡風輕的笑:“我雖是個商人,卻也需要在走商中好好保護自己,其中更是涉及到武力,倘若有幸一睹那出色的武器,也算是見樂事。”
随後還嬌俏的對餘光眨眨眼:“既然你這個主公不能賣,那武器總可以賣我一些吧,畢竟我在其中功不可沒。”
她給餘光提供了那麽多青銅鼎,應該在其中派上了不小的用途吧!
餘光則對栀焅笑着搖頭:“可以給你看看,但賣給你的事便别想了。”
栀焅狀似疑惑的看着餘光:“這是爲何,難道那武器的淬煉十分繁複不成。”
餘光笑盈盈走向一塊大石頭,擡腳便踢了下去,石頭應聲而爆,地上掀起一陣塵土。
餘光轉頭看向栀焅:“我說過了,我是非賣品。”
栀焅的嘴巴微張,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所以說,那武器不過是個障眼法。”
餘光笑着反問:“你猜!”
栀焅被餘光送出山寨,坐在車上久久沒有出聲。
直至馬車行駛到一處拐角,一個婢女打扮的小姑娘才輕聲詢問:“女公子可是信了那人的話。”
栀焅臉上的表情嚴肅,再不複同餘光相處時的嬌憨:“信如何,不信又如何,她既然說了,若我不想同她翻臉,那便一定要信。”
婢女的眼神轉了轉:“女公子不妨将消息告知衛侯,衛侯必然會獎勵女公子。”
她們遊走于各國之間,除了做生意便是收集情報。
栀焅臉上露出贊同的神色:“父親名下子女近五十人,若我能送些有用的消息回去,父親定會對我另眼相看,你且幫我拿布帛來,我想想如何告知父親。”
婢女一邊應和一邊去車窗邊翻東西,此時車子剛好行駛過山崖邊,一顆小石子颠了車輪,引得馬車偏了偏。
發現婢女的身體微傾,栀焅忽然抓住婢女的大腿,将人從車窗掀出了懸崖。
她身邊不留細作,尤其是那種意圖操縱她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