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雅正打算反駁餘光的話,餘華亭便已經沖過來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賤人,你這個賤人,你怎麽敢的。”
兩人結婚多年,夫妻和睦,無論做什麽都是有商有量,這還是餘華亭第一次公然對林諾雅動手。
林諾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蒙了,好半天才緩過來:“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餘光微微挑眉:“這看起來還不夠明顯麽?”
還是說餘華亭剛剛那一下光給林諾雅聽了個響,其實一點都不疼。
以爲餘光是要護着林諾雅,餘華亭正在運氣,便聽餘光對他再次笑道:“爸爸現在如此生氣是因爲媽媽支持餘悠從我這搶走了邵一彬,還是因爲媽媽沒告訴您餘毅同餘悠的事。”
餘華亭動了動嘴,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我沒想到你媽居然會這麽對你。”
他當然是愛自己女兒的,實在是老婆太不像話了。
餘光笑着搖頭:“爸爸,你可真讓我失望,事情都到了這步田地,您想的居然依舊是如何維護自己的臉面,關鍵是這東西您也根本沒有啊,那您在維護什麽,寂寞嗎?”
餘華亭又想對餘光動手,但他很快便按捺住自己的沖動,因爲他不敢
餘華亭絲毫都不懷疑,一旦他敢對餘光動手,餘光便會第一時間将他的腦袋按進火鍋裏。
知道自己必須示弱的餘華亭重重坐在凳子上,雙眼陰鸷的看着餘光:“與其談一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不如說說未來,你可以開出你的條件。”
餘光笑的眉眼彎彎:“爸爸在說什麽胡話,你們餘家哪裏還有未來。”
修長的手指掃過桌面上的文件:“還是爸爸不希望我繼續往下說,免得牽扯出來更多的事。”
餘華亭的肌肉繃緊,心中極其慌亂,卻依舊嘴硬:“我沒什麽可擔心的,我隻是希望你明白家和萬事興的道理。”
餘光笑的眉眼彎彎:“爸爸說笑了,你的家和萬事興,都是建立在犧牲我一個,快樂全家人的基礎上,隻是我并不覺得我有取悅你們的義務。”
别惹她,除非這些人都活夠了。
知道自己說不過餘光,餘華亭索性閉上嘴靜靜坐在椅子上,等待餘光如同審判的聊天。
餘華亭不說話,餘光也不追着他窮追猛打,而是拿出一份文件送到林諾雅面前:“上次見面的時候,我拿了大家幾根頭發,媽媽不想看看我驗出什麽有趣的事了麽?”
林諾雅還沉浸在被餘華亭掌掴的震驚中,餘光送到她面前的文件被她一把打掉:“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别同我折騰這些沒用的。”
她現在什麽都不想聽。
餘光并不說話,倒是林諾雅身後的保镖忽然站出來,對着林諾雅的臉便是兩巴掌,随後再次退回原位。
林諾雅被打的暈頭漲腦,眼神也有些迷茫,許久之後才終于恢複意識:“你居然打我。”
她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打了。
餘光笑着搖頭,順便将剛撿起的資料塞在林諾雅手裏:“媽媽說哪裏話,我可沒對你動手,都是他幹的。”
她說的可是事實。
林諾雅的嘴唇抖了抖,似乎并不想接受餘光的話,可雙手卻誠實的接過餘光手中的資料。
見林諾雅低頭看資料,餘光笑盈盈的看向邵一彬出言安慰:“别想太多,你老婆生出畸形兒的事不怪你。”
已經聽出其中似乎藏着某些隐秘的邵一彬:“.”
他并沒有被安慰到。
可餘光的視線已經轉到餘悠身上:“放心吧,悠悠小寶貝,這件事也不怪你。”
餘悠:“.”她怎麽不相信餘光會想要幫她正名。
安慰過兩人,餘光的視線落在餘華亭身上:“爸爸,你覺得這些事是您來宣布好,還是我親自宣布。”
餘華亭的臉色越發難看,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起伏的胸膛和偶爾抽動的臉皮,衆人甚至會以爲他是一具雕像。
見餘華亭不打算說話,餘光笑着點頭:“既然如此,那還是我來說”
話音未落,就聽林諾雅發出一聲尖叫,手中的資料順勢摔在餘華亭身上額:“你居然一直都在欺騙我,餘悠爲什麽會是你的孩子。”
她知道餘華亭在外面一直都有女人,但她卻沒想到,餘悠居然是餘華亭的親生女兒,而這個孩子還是她親自帶回來的。
林諾雅這話一出口,全桌人都愣了,尤其是餘毅和餘悠一臉錯愕的看着彼此,表情糾結而震驚。
怎麽可能會這樣!
餘華亭咬了咬牙:“餘光這麽有本事,做個假的鑒定又能怎樣。”
事已至此,他的不承認雖然沒有任何作用,卻可以給他留下一層遮羞布。
否則光是餘毅和餘悠的事,就讓他無言面對餘家的先人。
餘光笑着點頭:“爸爸說的對,所以我手上這份應該也是我做的假鑒定。”
理智告訴餘華亭不要去看那份鑒定書,可雙眼卻不受控制的向上面瞟。
等看清鑒定書上的内容後,餘華亭的表情再次扭曲,他眼中滿是怒火:“餘聲爲什麽不是我兒子。”
他居然養了一個野種二十幾年。
林諾雅的聲音變得尖利:“你不是說鑒定書是假的,餘聲的鑒定就不能也是假的!”
隻允許的餘華亭出軌還弄丢了她女兒,就不能讓她報複餘華亭給這狗男人帶綠帽子麽!
邵一彬懵逼的看着幾乎快厮打起來的兩人,嶽父和嶽母在說什麽,他怎麽理解不了。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餘光笑盈盈的起身,在保镖的幫助下穿好外套。
随後笑盈盈的走到邵一彬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放心吧,你的基因沒問題,隻要努努力,讓你老婆同餘毅分開,将來還是有機會生下健康孩子的。”
說到孩子,餘光輕聲笑道:“接盤俠的日子不好過吧,希望你老婆能幡然醒悟,千萬别甯願要餘毅也不要你,邵一彬,你的愛情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