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吃完最後一塊肉,餘光笑盈盈的環視了一圈:“我一直覺得火鍋是最能讓人感到開心的烹饪方式,想必大家現在的心情都很好,那我們就來聊聊天吧!”
吃過飯聊八卦應該是最快樂不過的事情,尤其是她還有這麽一大家子人,能讓她充分感受到全家人一起說話樂趣。
聽到餘光說要聊天,衆人的神情瞬間戒備:誰知道這瘋子還能做出什麽事來。
餘光似乎沒察覺衆人對她抵觸,伸手從保镖手裏接過一沓文件翻了翻,随後笑着看向邵一彬:“聽說你在三年前就被邵家踢出繼承人候選的行列,這是真的麽?”
餘悠震驚的看着邵一彬的臉,似乎是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些端倪。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她怎麽沒聽說過。
三年前!
邵一彬三年前就不是候選繼承人了,這人爲什麽一句都沒提起過。
邵一彬僵着脖子對上餘悠質問的視線,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沒問!”
不是他不說,是餘悠從不問這些事,既然對方不問,那他不說也是很正常的吧。
一直以來,邵一彬都表現的像個溫柔體貼,但是話很少的工具人丈夫。
餘悠也是第一次知道,邵一彬居然還會倒打一耙。
要是早知道邵一彬沒有邵家繼承權,她根本不會同這人結婚。
她可是餘家最受寵的三小姐,什麽樣的人家嫁不了。
若不是看在邵一彬是個潛力股,她也不會頂着罵名同這人糾纏在一起。
看着餘悠呆滞的表情,邵一彬心中暗自惱火,以前還以爲這是個聰明女人,沒想到依舊是個蠢貨。
别的女人雖然敗家,可好歹能生孩子,偏偏餘悠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本代家主卸任時,他們若是再沒有孩子,那以後這孩子就得自己養。
心裏有了埋怨,面對餘悠時便也帶上了理直氣壯:“你嫁的人是我,不是邵家,沒必要計較這些不重要的事。”
餘悠:“.”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居然不重要。
餘光對餘悠點頭:“妹妹,妹夫說的沒錯,姐姐今天要聊的事情不少,同之後的消息比較起來,現在這些的确都不重要。”
餘悠下意識看向餘光,入眼的卻是一張笑盈盈的臉。
餘悠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總覺得餘光這個笑容中帶着無限的惡意。
至于讓餘光閉嘴的可能性,餘悠沒想更不敢想。
餘光現在瘋瘋癫癫的,誰知道會不會忽然爆發對他們做些什麽。
餘悠不接話,餘光倒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笑着将手中的文件遞給餘悠:“悠悠,你這個丈夫可比你想象中沒用的多,姐姐真怕再過幾年,你就沒辦法繼續這種富足的生活了。”
餘悠詫異的擡頭看向餘光,不等她說話,身後的保镖便先一步走到餘光身邊,拿過餘光手中的資料放在餘悠面前。
邵一彬直覺這資料會對自己不利,剛想起身去争奪,便被保镖壓着脖子直接按在桌上。
餘悠抗拒的看着保镖手中的資料,可身體卻像是有意識般将東西接了過來。
餘悠的拳頭握了握,随手翻了翻手上的資料,竟是邵一彬公司的營收報告。
雖然不是專業的财會,但看報表這種事餘悠還是會的。
隻見她不停地翻動報表,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時不時還會用震驚的眼神看向邵一彬。
爲什麽會虧損這麽多錢,别人開公司都是爲了盈利,而邵一彬開公司怎麽像是滿街撒錢。
這狗男人在國外的公司都是怎麽開起來的。
邵一彬的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悠悠,不要相信餘光的話,她隻是嫉妒你能和我在一起。”
說自己可以,但侮辱自己的事業絕對不行。
餘光推了推眼鏡:“我嫉妒悠悠小寶貝什麽,因爲你有啤酒肚,因爲你有地中海,因爲你三十歲的人,六十歲的身體,兩歲的智商,還是因爲你把自己折騰的馬上就要去街邊要飯。”
邵一彬很想給餘光一個陰鸷的眼神,可惜他被壓在桌上,這個角度讓他看起來就像條翻白眼的魚:“我說了,現在的困難隻是暫時的。”
他的事業隻是一時不順而已,隻要有了新的技術和更多資金,他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别忘了,他背後站着的可是邵家。
餘光笑的溫柔:“按照你現在的負債,邵家給你的那點分紅根本不夠抵債。
當然,你可以宣布破産,但你營業執照上宣稱你的注冊資金要一個億。
當分紅成爲唯一的收入時,你覺得你要用這點分紅還到什麽時候。
還好你沒有孩子,否則宣布破産後,這些可是會影響子孫後代的。”
随後,餘光笑盈盈的看向餘悠,語氣誠懇中還帶着松一口氣的欣慰:“還好你們沒有孩子,倒是不會害了下一代。”
餘悠并沒有被餘光安慰到,她的眼神依舊在邵一彬身上:“你爲什麽從沒告訴我。”
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欠債的,這和她沒有關系。
邵一彬的眼神中帶着無限深情:“你的身體不好,我不想讓你擔心,這雖然是我們夫妻共同的困難,但我依舊不願讓你爲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多加煩惱,所有苦難隻要我一人承擔就好。”
邵一彬的話說的深情,卻也點明了他們是夫妻,他欠下的債務就是夫妻共同債務。
餘悠握着資料的手抖了又抖,腮幫子也跟着動了動,似乎是在暗自咬牙。
餘光目光慈愛的看着餘悠的表現,許久後才慢悠悠補充:“悠悠倒也不用太過擔心,邵一彬現在面臨的困境隻是暫時的,生活水平下降後,你最多隻會感到一時的不方便罷了。”
餘悠目光陰沉的看向餘光,她可不相信自己這個便宜姐姐會忽然好心的安慰她。
似乎是在印證餘悠的想法,隻聽餘悠繼續笑道:“反正你本就是窮命,窮着窮着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