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譚穎打進國際市場,并成功闖出自己的名聲。
十年後,譚穎憑實力成爲國際電影節評委,還在媒體面前公開承認自己有個金主大人。
而且她的大多數劇本都是金主大人挑選并親自投資的。
沒有一個明星會願意承認自己背後有資本力量,偏偏譚穎這個新晉國際巨星就這麽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就在大家都在猜測,譚穎與這位神秘金主應該是好事近了,準備官宣結婚的時候。
譚穎直接公開了金主的身份,同外界猜想的不一樣,譚穎恭敬的稱呼這位金主爲幹媽,并明晃晃告訴所有人她幹媽對她的好。
十年時間,将一個相貌平凡的小演員捧成國際巨星,且不說耗費的資源,光是其中花費的心思,就足夠衆人側目。
尤其是這幕後金主,還是當年因裸捐風靡一時的風雲人物。
一個已經裸捐的人,爲何還能拿出這麽多資源,手裏爲何還能有這麽多錢。
一時間,所有媒體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餘光身上。
他們嗅到了非比尋常的味道。
網上呼聲太高,餘光接受了主流媒體的采訪,順便秀了秀自己跌宕起伏的人生。
在大家都哭訴錢難賺想要躺平的時候。
餘光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用實力向大家證明,隻要肯努力并找準方向,多大年齡開始創業都不算晚。
一時間,餘光成爲了立志典範,開始在網絡上爆火。
蔡雲也同樣刷到了這段視頻。
十年了,她的日子并沒有變好,反而因爲家庭拖累讓她看起來越發憔悴。
這十年裏,蔡雲依舊沒考到執業資格,而她也已經放棄了參考的打算。
最初沒考上是因爲她犯懶,可後來情況就慢慢變了。
生了孩子後,她的記憶力下降,又被孩子占去了大多數時間,根本沒時間看書。
還好她在國外留過學,英語相當不錯,因此能靠着這個專長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倒也算是憑實力吃飯。
有時候私下裏想想,要證書有什麽用,她又不打算當醫生,像現在這樣做個英語輔導班老師不是很好嗎?
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後,才發現醫生這種工作并不适合她。
生活中多了一個孩子,意味着她沒時間犯懶,也沒有時間看書,她的睡眠被切碎,晚上無數次驚醒。
由于孩子太過吵鬧,羅燃老早便同她分房睡了。
她經常獨自抱着女兒躺在床上一夜夜睡不着覺。
羅燃這些年過的不順當,脾氣也越發古怪。
離開了單位羅燃才發現,居然做什麽都不順當。
做生意,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炒房子,房價跌的比血壓還快。
接連不斷的逆境,令羅燃的神經變得越發脆弱。
孩子的每個動靜,都牽扯着羅燃薄脆的心髒。
而随着孩子出生而增加的附加費用,也壓得這個家無法喘息。
孩子剛出生的那幾個月,羅燃将生活的不順全部發洩到蔡雲和孩子身上。
動不動就對兩人連吼帶叫,蔡雲月子裏沒有養好,後來更是落下腳疼腰疼的毛病。
從那時開始,蔡雲開始了自己的喪偶式生活。
對羅燃喪失信心後,蔡雲将全部心思傾注到孩子身上。
偶然的一次,蔡雲将孩子的視頻發到了網上,原本隻是無心之舉,卻讓羅燃找到了變現密碼。
從那時起,羅燃便開始了秀娃拍視頻的網紅人生。
每個視頻都能收取流量費,成爲百萬網紅後,更是能收到不少的廣告費。
發現孩子能賺錢,羅燃對孩子的态度終于好了起來,偶爾也能伸手幫蔡雲抱一抱。
甚至在蔡雲忙的時候,幫蔡雲沖個奶瓶。
隻不過他的每個動作,都會伴随着一段剪輯好的視頻發到網上。
想到這樣能賺錢,還能讓羅燃多親近孩子,蔡雲也就默認了羅燃的行爲。
發現這樣賺錢很容易後,羅燃的花銷也跟着大了起來。
他買了車,開始拉着蔡雲和孩子出去旅行。
那段時間,是蔡雲結婚後最幸福的時光。
可這樣的紅利并沒有吃多久,孩子長大了,卻也長殘了。
網上的段子雖然容易賺錢,但創作卻非常不容易。
随着孩子的長大,羅燃已經編不出有趣的段子,再加上孩子的長殘,他能收到的錢越來越少,人也越發沒有動力。
再後來,他又回到了無所事事的狀态,靠着之前賺的錢在家裏養着。
蔡雲原以爲母親過的不會太好,卻沒想到,母親居然成了别人背後的金主,還創辦了一家影視投資公司。
望着餘光在聚光燈下越發明顯的白發,蔡雲的眼眶微微發紅,當了媽媽後,才更理解媽媽對她的愛。
蔡雲握着手機,找出餘光多年前的電話号碼,糾結着要不要撥出去。
她真的很想念媽媽,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同媽媽說話的資格。
就在蔡雲糾結的時候,她的手指無意識的按下了撥通鍵,電話很快被人接起,聽筒中傳來餘光的聲音:“喂,是女兒嗎?”
十一年沒聽到的聲音再次傳來,蔡雲的鼻子一酸,差點淚奔。
她想叫一聲媽,可話到嘴邊卻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她媽媽已經不要她了。
餘光那邊還在繼續說話:“女兒啊,是你麽?”
蔡雲的聲音越發哽咽,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媽,我好想你,我知道你以前是爲我好,想要喚醒我的理智.”
說到這,蔡雲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多年的不幸婚姻終于讓她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一個多麽錯誤的選擇。
餘光的聲音依舊溫柔:“女兒啊,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想告訴我你過的不好,讓我看你笑話麽?”
蔡雲的哭聲戛然而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餘光的聲音還在繼續:“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發現你和羅燃的感情無法填飽肚子,想從我這得到些什麽嗎,總不會是特意過來給我送笑料的吧!”
蔡雲的手指緊緊抓着手機,打算将電話挂斷。
她爲什麽要打這個電話,就圖這場羞辱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