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甯的事情牽扯很廣,不隻是舍友同學,就連她去過的地方,其接觸過的人也一并被調查過。
倒是真的查出一些東西,譬如丁甯中獎的那家商場,是真的與某些行走的五十萬有關。
尤其是商場的負責人,知道有人來詢問情況,吓得連産業都不要,當天下午就連滾帶爬的坐私人飛機逃走了。
這件事剛好坐實了丁甯的不清白,檢查的力度和範圍也越發擴大。
餘光之前同丁甯一起去過的咖啡廳,裏面的全部監控都被調出來。
隻是餘光坐的位置比較偏僻,監控中隻能看到兩人不歡而散,以及服務生清理杯子的畫面。
對于那隻杯子,調查員也仔細詢問了當天在場的服務生。
得知杯子當真隻是不小心掉落,且裏面還有不少殘留的咖啡漬,調查員這才不再追問。
除了餘光,就連監獄中的席宏建也被提審了一次。
席宏建已經知道餘光要裸捐,在他心裏這些過來詢問情況的人,隻是餘光放出來的煙霧彈,如今過來審訊他的人,應該是同餘光達成了什麽私下交易。
因此當對方嚴詞厲色的讓他說實話時,席宏建高高昂起下巴,用冷漠的語氣毅然決然的承認了自己的罪狀。
那冰冷的眼神,宛若自己是一個即将奔赴戰場的英雄。
看到席宏建那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調查員收拾東西快速離開了。
丁甯被抓,席宏建的事件少了原告,若是席宏建現在喊冤,也不是不能順帶着幫忙将事情查清,然後私下解決這事。
畢竟從現在的形勢看,丁甯絕對出不來了。
孤兒,高材生,渴望錢财,對國外有莫名的憧憬,丁甯完全滿足了背叛者的全部前提條件。
隻是丁甯受過非常專業的訓練,無論他們如何詢問都找不到任何破綻。
但那條手鏈上的大部分指紋都屬于丁甯,縫隙中不止有丁甯的皮屑,還有沉積數月的護膚品成分。
也就是說,除了丁甯外,并沒有人長期接觸過她的手鏈。
那半套設計圖已經被收走,經過無數研究員日以繼夜的計算,初步證實,那些技術都是可行的。
但問題是,這些技術都隻有一半。
不是那種一些技術有,另一些技術不存在的半套,而是所有的技術都不完整.
無論這東西是從哪個研究所,研究團隊手裏拿出來的,隻要經過他們這邊,并被證明了價值,他們就不可能将東西放走。
不過這裏面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丁甯要說出實情。
也不知道丁甯是哪個組織訓練出來的,嘴硬的令人發指,看來還得繼續追查關于她之前的行動軌迹。
再次去探望席宏建的時候,餘光溫柔的目光落在席宏建身上:“你看起來比媽媽還要老。”
席宏建已經在拘留所待了一個多月,如今整個人都處于一個緊繃的躁狂狀态。
他瞪着赤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看着餘光:“你如果真的有心,就應該去自首,而不是在這裏企圖讓我翻案。”
承認自己錯了就這麽困難麽,他爲什麽會有這樣不明是非的母親。
餘光的嘴角帶上一抹笑:“你看你這一天到晚的,都在胡思亂想什麽。媽媽爲了幫你贖罪,已經将家裏全部的錢都捐出去了,你高興麽。”
她這狼兒子,一邊享受着金錢帶來的便利,一邊憤恨着爲他賺錢的母親。
這種割裂感又當又立已經無法形容,或者精神病發更适合他。
聽到餘光口口聲聲都在提錢,席宏建的聲音越發憤怒:“在你心裏除了錢還有什麽,你捐錢出去隻是爲了減輕你自己的負罪感。”
餘光笑着點頭:“你開心就好。”
席宏建再次氣的龇牙咧嘴:“你根本不配當我母親。”
餘光笑的溫溫柔柔:“是因爲我沒錢了,所以你覺得我不配給你當媽了麽?”
現在的孩子真現實!
席宏建的眼中再次赤紅一片:“從小到大,你磨滅了我的興趣愛好,壓抑我的全部情感,将我打造成你想要的樣子。
你看看我,我是個人,不是任你擺布的玩具.”
他媽什麽時候才能知道他真正需要什麽,世界上能懂他的人就隻有雲雲.
餘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豪門真是個吃腦子的地方!”
08:“.”不應該是吃人麽?
席宏建也被餘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愣了:“什、什麽?”
餘光隔着玻璃闆,用手指描繪席宏建的輪廓:“你以後在裏面好好改造,外面吃飯要錢,我怕你回頭養不起自己。”
從席宏建的智商來看,還是監獄更适合他。
說完話後,餘光優雅起身,随後像是想到什麽般笑盈盈的詢問席宏建:“雲雲多久沒來看你了,聽說她想你想的快要想不起來了!”
随後便在席宏建狂躁的咆哮中快速離開,聽說在裏面對席宏建這樣罪名的人不友好,希望席宏建的身體足夠強壯。
隻是看情況應該有些困難,席宏建就不知道氣大傷肝麽。
濤濤将手機怼在譚穎面前:“小穎,那女人好像破産了,這活我們還幹麽?”
譚穎撇了眼手機,随後繼續低頭研究手中那本《論演員的自我修養》:“半個房子滿足不了你的胃口麽?”
她做事向來公平,濤濤既然是參與者,這房子就會有濤濤一半。
濤濤的表情有些讪讪:“可我們也不能在房子裏坐吃山空啊!”
譚穎瞥了濤濤一眼:“别矯情,貪心隻會讓你一無所有,你要是覺得這筆生意虧了,我現在就給你五萬塊錢,你閉上嘴回去繼續當群衆演員,我給你介紹群頭,但你再别插手這邊的事,你要覺得行就馬上走人。”
拿了人家的東西就想毀約,估計也是個拿了結婚證還覺得出軌合理合法的玩意兒,趁早滾遠點吧!
濤濤下意識回避譚穎的眼神:“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邊需要人怎麽辦,我不會丢下你的。”
半套房子,他怎麽可能舍得。
隻是那金主失勢了,他們毀約也是合情合理,如果對方敢鬧,那他還可以威脅對方将事情說給隔壁的女人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