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如同疊buff一般連翻的傷害,不斷刺激原主的心髒,令原主産生了不堪重負的疲憊感。
可這時,席宏建卻又給了她緻命一擊。
席宏建被仙人跳誣陷侵犯,可他非但不爲自己澄清,反而借着這次的事情逼原主自首,否則就自己去坐牢。
原主從不知道席宏建居然能爲蔡雲做到這個份上,況且當年的事情根本與她無關,就連律師都說不必理會這些,可席宏建已經鐵了心要反抗她這個母親。
他知道原主愛面子,也愛他這個兒子,因此将自己當成了逼迫原主的籌碼。
如果原主不自首,他就會選擇自我毀滅,他要用自己的未來,幫原主給蔡雲一個交代。
在這樣的壓力下,原主最終妥協了,卻因突發心髒病倒在警局裏.
原主倒下後,便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負責救助她的人剛好是蔡雲。
雖然隻工作了一年,可在醫院中,蔡雲這個還沒結束規培期的醫生已經有了自己的小班底。
平日裏更是憑借自己高超的膽子救治了不少病人。
當看到來人是自己的養母後,蔡雲經曆了複雜的心裏鬥争,最終打發走其它準備過來提供幫助的醫生,親自救助原主。
而後如同以往那般,在不開任何監測儀器的條件下,親手将原主送走。
原主的靈魂飛到半空,看衆人圍着她的屍體,爲克服心魔對自己魔鬼養母伸出援手的蔡雲鼓掌歡呼,氣的幾乎魂飛魄散。
可更讓她生氣的還在後面,沒有任何一個人爲她的死亡悲傷。
大家仿佛送走瘟神一般,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席宏建繼承了原主的公司,原諒了當初那個誣陷他的女人。
并在之後的相處中,對那女人生出了憐惜之情,兩人也越走越近。
蔡雲同小混混舉行了婚禮,帶着席宏建分給她那份“應得”的嫁妝,嫁給了小混混,開始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所有人都得到了最好的人生,而留給原主的,隻有提起她時,零星的幾句:“我原諒她了!”
原主的靈魂得不到安歇,因爲她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需要人原諒的事。
最終,她的靈魂進了快穿局,願意以燃燒靈魂,不入輪回爲代價,求快穿局給她一個公道。
原主的心願有兩個:第一是弄明白在這些人心裏她究竟做錯了什麽。
第二是她希望這些人能意識到他們自己的錯誤,看到她的好。
望着原主的心願,餘光推了推眼鏡,嘴角也帶上了溫柔笑意,這個任務很不錯。
原主的第一個心願,她現在就能給對方解答。
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原主的命太長了,手中的錢也太多了。
有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有兩個老頭,一個手裏有個幾十萬,但是每月退休金一萬多,另一個老頭手裏有幾百萬,但每月退休金幾千塊。
提問,這兩個人誰活的更長!
答案自然是前者,不但會活着,還會享盡兒女的好處。
這就是人性。
原主養尊處優慣了,身上永遠有一種纡尊降貴的富太太之感,心中等級界線過于分明,對規矩看的極重。
兒女們隻想要原主帶來的紅利,卻不想承受原主的管教,自然希望原主這個魔鬼盡快消失。
既然所有人都覺得原主是魔鬼,那她不做些什麽,豈不是辜負了大家的期待。
餘光笑的越溫柔,08心裏就越害怕,根據之前那些世界的經驗,他總覺得自家宿主要有什麽大動作。
餘光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擦黑,耳邊也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醒了醒了,醒了就好。”
餘光尋聲望去,卻見一個大概五十幾歲的婦人正欣喜的看着她:“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回頭告訴其他人不用盯在這了,你有什麽委屈就同警察同志說吧。”
之前發生的事情着實太過慘烈,感覺這事同醫院有很大關系,他們這些病屬便自發組織起來守在餘光身邊。
雖然他們做不了什麽,卻也不至于讓餘光被什麽人害了。
餘光向對方點頭示意:“謝謝你們了!”
老婦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擺手:“沒事,都不容易的,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孩子不懂事就慢慢教,實在不行就遠着點,我們都在附近,有事你就叫一聲。”
餘光禮貌的向人道謝,随後才看向身邊的警員:“監控中的畫面你們都看了吧,我這算是正當防衛還是家庭紛争。”
餘光的話問的很直接,她今天将蔡雲打的不輕。
如果蔡雲要告她,那她就可以用蔡雲之前的違規操作将自己定義成正當防衛。
畢竟蔡雲說她死了是真的,她活過來打人也是真的。
如果蔡雲不提之前的違規操作,那她打人就屬于家暴,從傷勢看,最多就是批評教育。
三名警員相互交換一個眼神,最終還是其中一名警員先行開口:“餘女士,視頻我們已經看過,現在想詢問您打算就什麽原因報警。”
正說着,旁邊忽然傳來憤怒的咆哮:“餘光,你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你收養芸芸就是爲了你那不可告人的聯姻目的,如今又将芸芸打成這樣,你到底要害多少人才罷休。”
随着咆哮聲一并傳來的,還有椅子落地的碰撞聲。
顯然說話那人很是憤怒。
餘光尋聲望去,卻見蔡雲那心愛的小混混正一臉憎惡的看着自己。
他的脊背挺直,腦袋微偏,完美展現出自己那如同刀刻斧鑿般的下颌線。
餘光輕輕點頭:是了,這就是她那腦殘女兒最喜歡的側顔角度,很顯然,這小混混很清楚自己的優點是什麽。
這小混混叫什麽來着,好像是羅燃
見餘光不說話,隻是輕輕點頭,仿佛将自己當成一個笑話。
羅燃的聲音再次提高:“餘光,你就應該被天打雷劈,像你這樣視人命爲草芥的魔鬼就不配活着。”
見羅燃的情緒激動,一名警員趕忙上去安撫。
餘光将手伸入被子,在剩下兩名警員的戒備中掏出自己的金絲眼鏡帶上:“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爲什麽報警了,我女兒的未婚夫和我女兒一直覺得我不配活着。
他們一個是醫生,一個是法醫,打算聯手置我于死地。剛剛就是他計劃失敗後的肺腑之言,我建議你們将他帶回去好好問問,說不定能問出什麽來。”
就喜歡和傻叉打交道,不用她說什麽,把柄就自己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