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于淵和唐硯甯吃過晚飯,給邝華龍打了一個電話。
“邝大哥,我是顧于淵。是這樣的,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
“兄弟,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咱們兩人的關系,我隻要能幫得上就一定會幫。”
“我這裏一個人,他叫劉思哲,年齡大概二十歲,我想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具體情況,對了,他說他已經沒有家人了。”
“行,沒問題,我盡量給你查查看,有消息我再給你打電話。”
“謝謝你,邝大哥。”挂了電話以後,顧于淵并沒有放松,因爲就憑一個名字查一個人,無疑是大海裏撈針,希望很渺茫。
唐硯甯已經把廚房收拾好了,她從空間裏拿出一堆海鮮來,笑眯眯的說:“于淵,走吧,我們開車去劉爺爺那裏。”
顧于淵點點頭說:“好,對了,硯硯,我們是不是應該給思哲拍張照片呀,關是名字也不是很方便找。”
唐硯甯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哈哈,你不說我都忘記這回事了。不用我們拍,讓團子來。團寶寶,來給一張劉思哲的照片,我們拿着劉爺爺家。”
團子馬上拿了一張符合現在這個年代技術的照片給他們,要不然太容易暴露了。
把海鮮裝起來,放到後備箱裏,顧于淵開着車小兩口直奔劉平山的小樓。
開門的是于柳,唐硯甯嘴甜的喊道:“于奶奶,您可越來越年輕了呀。”
于柳可喜歡唐硯甯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道:“你這個孩子,就會打趣我,我一把年紀了,要是越來越年輕的話,别人不說我是老妖怪啊。”
唐硯甯笑眯眯的說:“才不會呢,對了,我給您和劉爺爺帶了海鮮過來,回頭你記得做來吃,很新鮮的。”
劉平山在樓下客廳裏看電視,看到他們來了很高興的說:“哈哈,你們小兩口今天怎麽有空到我老頭子這裏來?你劉姨她們母女剛走,早知道你們要來就讓她們多呆一會兒了。”
顧于淵被拉着坐在沙發上說:“劉爺爺,是這樣的,硯硯之前遇到一個病人,很年輕才二十歲左右,但是他被人下了一種藥物,身體被損傷得特别厲害,這種藥物,我曾經也被下過。”
劉平山聽到這裏眉頭一皺道“什麽藥物這麽霸道,醫院也治不了嗎?”
唐硯甯搖搖頭說:“醫院根本就查不出來,當初于淵一個星期内就完全不能起床了,身體虛弱到整天的都昏睡。但是這個小夥子更慘,基本處于癱瘓狀态,我甚至不确認需要多長的時候才能休養得好一點。他現在基本靠補液維持生命,進食非常少。”
顧于淵又說:“我們一直在追查這種藥物,好幾年了,一點線索都沒有,一直到這個孩子的出現。所以我想查一下他的情況,可是說來也怪,他就好像憑空出現的,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有錢,但是完全沒有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所以,我就想來麻煩您幫我查一下。”
劉平山點點頭,這種情況确實麻煩,也就他關系網可以稍微動一動,看看能不能查得到。
他很嚴肅的問:“這個孩子叫什麽名字,你們知道嗎?”
“知道,當時他說了,他叫劉思哲。”
隻聽“啪”的一聲,劉平山手裏端着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旁邊的于柳也神情驚恐。
“劉思哲?你說他叫劉思哲?多大?”劉平山聲音都有點顫抖。
“大概二十歲左右,我們沒有問,所以不是很确定。主要是他的身體太差了,說話很費力,我們想等他身體養好一些再問。”唐硯甯老老實實的說。
“老劉,不會的,可能就是同名,咱們的孩子已經去世十年了。”于柳勸慰着劉平山,但是明顯看出來她也很難過。
唐硯甯和顧于淵對視一眼,把照片拿了出來,遞給劉平山。
劉平山接過照片一看,頓時老淚縱橫:“我的思哲,就是我的思哲。”
于柳大吃一驚,把照片搶了過來一看,失聲痛哭。
唐硯甯馬上扶住于柳,輕拍她的後背:“于奶奶,别哭别哭,傷身體。”
顧于淵也扶住劉平山,兩個老人年紀大了,經不起這麽大喜大悲的,唐硯甯甚至都做好救治的準備。
劉平山還是經得住風浪的,他慢慢平靜下來說:“這個孩子,跟我十年前去世的兒子劉思哲一模一樣。”
唐硯甯和顧于淵面面相觑,他們打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
平靜下來的于柳走上樓,拿了一本相冊,裏面全都是一個男孩子,有單人的,也有合照,但是無疑全都是一個人,和他們家那個劉思哲一模一樣。
“劉爺爺,你們的小兒子是去世了?”唐硯甯問道。
劉平山點點頭:“是的,他當時生了很重的病,因病去世的,一直到下葬都是我們家的人自己辦的。不對,有莫文浩的手腳。”
劉平山一下站了起來,這中間肯定有什麽問題。
顧于淵遲疑的說:“劉爺爺,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劉思哲是假死。”
劉平山臉上全都是憤怒:“莫文浩這個狗東西,他到底想幹什麽!走,我要去挖墳。”他從來就不是一善茬,要不然在過去動蕩的年代裏也不會過得這麽安穩。
于柳安撫的拍了拍劉平山的後背說:“老劉,你先不要急,你想一下,如果小甯和于淵救的那個孩子是我們的兒子,爲什麽過去十年了,他完全和十年前一模一樣,一點兒都沒有老。”
于柳轉頭問唐硯甯:“小甯,在醫學上會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嗎?”
唐硯甯想了想說:“如果是自然狀态,當然不可能,但不是排除外力的影響,藥物、或是其他,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空間這樣逆天的東西都有可能出現,别的當然也有可能。
劉平山小心翼翼的問:“小甯,我和你于奶奶能不能上你們家去看看他?”他的兒子呀,隻要看到他,就能夠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唐硯甯眨了眨眼睛道:“能啊,當然可以了。我估計他這麽應該也在昏睡中,你們正好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