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硯甯在急診輪崗的第十天,急診送來了一個病重的年輕男人。
這個人是被路人發現的,身上有錢,可以支付醫院的費用,但是找不到他的家人或是朋友。
唐硯甯參與了搶救,但是男人一直沒有醒,臉色慘白,身形消瘦,她安排了各種檢查但是都沒有辦法确認病因。
她皺着眉思考,這個症狀怎麽那麽像當年她剛穿進來的時候顧于淵那樣。
“團子,你幫我看看,這個男人是什麽問題?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醫術配合設備檢查也可能什麽也查不出來。”唐硯甯偷偷摸摸的問空間裏的團子。
這個時候,男人醒了,唐硯甯立刻走過去。
“這裏是西南醫科大附屬醫院的急診室,你在路上暈倒了被送進來的,我們需要聯系你的家人。”她的聲音放輕一了些,畢竟這個男人看起來太羸弱了。
“謝,謝,我,我,我沒有家人。”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小,斷斷續續的,感覺就像下一秒就會昏迷。
“那你叫什麽名字?有身份證明嗎?”現在沒有證明是不能到處去的。
“我叫,我叫劉思哲”男人頭一歪,他再次昏迷了過去。
這時,團子在空間裏叫道:“媽媽,媽媽,他被人下了藥,和爸爸當初被原身下的藥一樣。”
唐硯甯大吃一驚,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見到這種藥物了。
說來也怪,當初她穿來以後,原身給顧于淵下的藥物就找不到了,但是她也沒有在意,反正她是不可能再給顧于淵吃的。
那個時候顧于淵因爲中藥的時間還不長,隻服用了一個星期,所以身體還沒有差到不可逆轉的地步,僅僅是全身無力,無法起床,免疫力被破壞,長時間的昏迷。
現在看來,病床上這個叫劉思哲的男人果然和他當時很像,但是明顯藥物攝入更多一些。
丁于走過來問道:“小唐,這個病人你怎麽看?”他也很奇怪,做了這麽多項檢查卻完全找不到病因。
唐硯甯嚴肅的說:“丁醫生,他應該是中毒,我曾經遇到過幾乎完全相同的情況。”
丁于挑眉道:“幾乎?”
唐硯甯點點頭說:“是的,因爲我當時沒有檢查過,也無法化驗藥物的成分,所以不敢說是完全一樣的,但是他的症狀基本相同。”
丁于也皺起了他濃密的眉毛道:“剛才的血液裏并沒有查出中毒來,也沒有辦法針對性的治療,最麻煩的是他一直昏迷,我們也找不到他的家屬呀。”
唐硯甯說:“剛才他短暫的清醒了一下,他說他叫劉思哲,沒有家人。我當初遇到的情況是,不再攝入藥物,身體會逐漸恢複,但是被破壞的免疫系統就無法完全如初了。所以咱們現在隻能給他補液,加快身體的新陳代謝。”
“我現在唯一無法确認的是他到底攝入了多少藥物,應該是攝入越多,身體被破壞的就越嚴重。”想當初顧于淵隻攝入了七天,身體就比正常人弱了許多,養了很久才達到如今這樣。
丁于點了點頭說:“行,我明白了。那他暫時就在咱們急診這邊,等身體稍微恢複一些,不再這麽危重了就把他轉到普通病房去。這樣吧,小唐,既然你見過這種情況,那這個病人就由你來負責,好嗎?”
唐硯甯當然沒有問題,她巴不得呢,主要是她對這種藥物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成分才能達到這樣一個讓人虛弱的效果,卻查不出來的。
丁于離開以後,唐硯甯再次走到病床前檢查劉思哲的情況。
他的呼吸很弱,細不可聞,她把了把脈,發現從脈相上也隻能看出來身體虛弱,就像當初萬醫生第一次給顧于淵把脈一樣,她也隻能确認是後天原因造成的身體損傷。
“團子,你那裏能不能分析出來藥物的情況?或者病症的具體情況也是可以的。”她第一次遇到這種藥物的時候還沒有學醫,什麽都不懂,完全是個門外漢。
現在她已經有足夠的經驗,但是仍然無法搞清楚這個奇怪的藥物。
團子試了試,在空間裏沮喪的說:“媽媽,團子也分析不出來,他的體内現在沒有一點藥物的痕迹。但是,他攝入藥物一定比爸爸多,因爲他的髒器已經出現輕微的衰竭,以目前的醫療設備水品還查不出來。”
唐硯甯皺眉,她忍不住回想,到底原身是從哪裏搞來的藥物,爲什麽她的記憶裏完全沒有這件事情的印象。
“團子,你能不能問問主系統這個藥物的事情?”她知道團子肯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他一定會告訴自己。
團子點點頭說:“好的,媽媽,我去找主系統問問,但是他不一定會告訴我的。”
“沒事,盡盡人事嘛,我其實也就是單純的好奇,他實在不說也沒有關系。”
也不知道這個叫劉思哲的男人要多久才能夠正常溝通,他現在昏迷的時間太長,基本沒有辦法交流,能夠問出姓名就很不錯了。
這時,昏迷中的劉思哲低低的呻吟道:“水,水。”唐硯甯索性去外面找護士給聯系了一個護工來照顧他,反正他身上有錢。
唐硯甯現在也做不了什麽,更何況這個人又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她下班以後就正常的回了家,并沒有給昏迷的劉思哲過多的關注。
“于淵,今天我們醫院來了個病人,你簡直想不到是什麽病。”她還賣個關子。
顧于淵并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他願意唐硯甯跟他分享工作上的事情。
“是什麽病?”
“他中了和你當初一樣的藥。”
“嗯?”
“最奇怪的是我的記憶裏根本沒有藥的存在,從頭到尾我也不知道藥是從哪裏來的。”
聽到這裏,顧于淵眉頭皺得緊緊的:“不應該呀,你的記憶非常完整,沒有缺失,但是爲什麽沒有藥物的來曆?”
“确實沒有,而且我來了以後,甚至沒有見過那種藥。按實際情況,她應該會持續給你下藥。”幹淨的好像那個藥物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她手裏隻有七天的量?”顧于淵問道。
唐硯甯點點頭說:“有這種可能,不過我應該知道從哪裏買這個藥吧,但是實際上我就是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