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羅永年和顧于淵去了大隊辦公室,羅永建則上吳老六家叫他。
“老六,走,跟我去辦公室,小顧回來了。”
吳老六一聽覺得很驚喜:“真的呀,那趕緊走,我正好有幾個問題要請教一下小顧同志呢。”他對懂農業知識的人一向抱有一種敬畏。
看到他們進來,顧于淵站了起來:“六叔,好久不見。”
吳老六十分熱情地說:“小顧,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你和小唐都挺好的?”
顧于淵點點頭說:“都挺好的,讓您費心了。”
羅永年說話了:“老六,小顧剛和村裏簽訂了協議,以後咱們得劃出一片地來專門種植藥材,等下咱們四個去地裏轉轉,看看哪裏更适合藥材的生長。另外就是你得跟小顧好好學習一下,怎麽種才能長得更好。”
吳老六是有點惶恐的,他怕自己飼弄不好金貴的藥材。“我一個大字不認的大老粗,也就對種地有點經驗,藥材這麽高級的東西,我怕種不好。”
顧于淵微笑着說:“沒事,六叔。藥材種植比糧食還要簡單呢,您那麽有經驗肯定種得好。再說,還有我呢,我專門配制了營養液,到時候您按時定量地兌在水裏澆灌,藥材肯定長得特别好,不會砸了您種地一把好手的招牌。”
衆人都哈哈大笑,吳老六也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怪不好意思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往田裏走去。
一路上,碰到幹活兒的鄉親都特别親熱地打招呼:“顧同志回來啦。”對于這些一輩子可能都沒有離開過縣城的人來說,在他們村裏生活過的都是自己人,更何況顧于淵還幫助過大家,讓村裏有了小學,孩子們可以就近讀書;讓閑置了多年的窯洞可以重新燃燒起來,燒制的磚瓦十裏八鄉都是有名的;教會大家種植蘑菇,增加了村民們的收入。
靠山村對顧于淵來說,是個美好的地方,因爲他和唐硯甯就是在這裏相知相愛的,所以他對這裏有着特殊的感情,願意幫助大家把生活過得更好更富足。
每個人打招呼,他都會微笑着回應,如果是學校裏的同學看到他現在的樣子肯定會覺得驚訝,畢竟他在外面一向都清冷疏離。
逛了一圈下來,大家心裏都有數了。
靠山村偏遠,人少地多,可以用來種植藥材的最好就是村東頭的那一片連着的土地。面積足夠,又方方正正便于管理。
顧于淵清了清嗓子,說道:“大隊長,我看這一片就可以,六叔覺得呢?”
這一路顧于淵都在給大家普及藥材的習性和種植方法,吳老六也覺得他說的對,确實還沒有糧食嬌慣呢。他點了點頭,回答道:“我也覺得可以,這裏土質、對濕度的要求都可以滿足,最重要的就是成片好管。”
羅永年拍闆了:“行,那就這一片。下個月就能收谷子了,收完大家就把這裏整理出來種藥材。”這樣的安排什麽也不耽誤。
顧于淵可能是今天走路走得太多,感覺有點胸悶,有些許不适,他颔首道:“好,那能夠種植了我再過來,到時候把藥材的種子還有專用的營養液都一起帶過來。”他目測了一下,這片地大概有五百畝左右,心裏也有個數。
想了想,他又對吳老六說:“六叔,我車上有少量的種子和營養液,一會兒您都拿走,用來試種的。您先嘗試下,這樣等大面積種植的時候心裏就有底了。”
吳老六大喜,他沒想到顧于淵還帶了試種的種子過來,他就喜歡像當初蘑菇種植時那樣,大家先做幾輪試種,最後才是大批量的種植。有了這批試種的種子和營養液,他就能保證以後的大批種植可以順利進行了。
“太好了,果然還是跟着小顧種植舒服,有學習和嘗試的機會。”吳老六高興地說。
羅永年和羅永建也願意這樣,謀定而後動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好。
這邊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顧于淵就準備回蜀市了。他在大隊辦公室門口跟大家告别,順便把家裏電話号碼告訴了羅永年。
“大隊長,藥材種植這塊兒有什麽問題,您就給我打電話,我白天在上學,但是晚上一般都在家。就算我不在,硯硯應該也在的。另外就是收了谷子您告訴我一聲,我好提前準備種子和營養液,省得耽誤了種植的時間。”
羅永年點點頭說:“好,我記住了,那你路上小心點。”
顧于淵開着車出了村子,等大家都看不到他了,靠邊停了下來,含服了一顆唐硯甯給他做的藥丸。這會兒胸悶的感覺越發明顯了,他必須要緩一緩才能走。
半晌,顧于淵才發動車子,往省城方向開去。
唐硯甯這邊剛下課,就被同學攔住了。“唐同學,你好,是這樣的,咱們系這個周末有活動,你要不要參加?”戴眼鏡的男生十分腼腆,主要是她太漂亮了,平時大家都不敢和她搭讪。
唐硯甯微笑着說:“不好意思,同學。我星期六和星期天都得去附屬醫院給我的老師當助手,沒有時間參加系裏的活動。”
戴眼鏡的男生急忙揮手道:“沒關系沒關系,你有事情就忙你的去。”人家成績這麽好,還如此努力,弄得他們這幫經常參加各種活動的人多少顯得有點不務正業。
“喲,這不是我們學校顧同學的愛人嘛,怎麽這麽愛招蜂引蝶呀。這位同學,你們還是得和她保持點距離,畢竟人家是已婚。”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唐硯甯眉頭微皺,轉頭看到了龍茜茜,還有她身邊一臉尴尬的龍望京。
他拉了妹妹一把,嚴肅地說:“你在胡說什麽,快點給唐同學道歉。”
龍茜茜一臉受傷的表情,聲音更尖了:“到底她是你妹妹還是我是你妹妹,你不幫我就算了,還訓斥我。我憑什麽要給她道歉,你看,顧于淵不在她就跟别的男生親親熱熱的,不守婦道。”
周圍的人跟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她,别人就是同學之間說了兩句話而已,怎麽到她嘴裏就那麽難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