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在新家商商量量的布置房間的時候,龍茜茜在宿舍樓下等到熄燈也沒有見到顧于淵回來。她十分憤怒,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搶走了一樣。
但是實際上顧于淵根本不認識她。
唐硯甯洗完澡,乖乖坐在梳妝台前讓顧于淵給她擦頭發。
“我還可以呆在家裏陪你兩天,接下來四天就算是開研讨會也可以每天回家,而且,我估計開會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嗯,我這幾天除了必須要上的課,其他時間都留出來。硯硯,我很想你。”他從後面抱住唐硯甯。
“我也想你。”唐硯甯轉身回抱住他。
早上唐硯甯送顧于淵去學校,美其名曰:“我要體驗一把當陪讀的感覺。”顧于淵輕笑,趁着沒有人看到撓了撓她的手心。
瞧見他進了校門,唐硯甯就準備轉身離開,忽然被一個女人攔住了。
她皺眉道:“你有什麽事?”
龍茜茜一臉憤恨地說:“你一整晚都和顧于淵在一起?你到底要不要臉,他是我對象。”
唐硯甯一臉好笑地說:“你對象?你知道他是哪裏人,家裏都有幾個人嗎,就你對象了。”她頓了頓道:“這位女同志,我想你應該要知道,顧于淵已婚,而我是他合法的妻子,我相信他在學校裏是不可能和你有任何牽扯的。”
龍茜茜臉漲得通紅,她真的沒有想到顧于淵已經結婚了。看到唐硯甯長得那麽漂亮,看起來又年輕,以爲吓唬吓唬她就會知難而退,誰知道丢臉的人反而是自己。
她轉身,哭着跑回了學校,留下一堆對她指指點點的人。
唐硯甯毫不在意,準備回桂花巷。
忽然聽到前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緊接着又是連續幾下,她循聲望去,眼前發生的事情讓她神色一變。
七八輛汽車撞到一起,最前面的一輛車還撞倒了好幾個行人。
唐硯甯臉色微凜,毫不猶豫走上前去參與救助。
“你們大家都聽說了嗎,早上在咱們校門口發生了連環車禍,七八輛車撞在一塊兒,第一輛車還撞了好幾個行人。”班裏的同學都在說。
顧于淵把課本都收起來準備回家時,聽到他們在讨論車禍的事情,但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他回到桂花巷的家,才發現大門緊鎖,而唐硯甯不在家。
顧于淵心髒猛的一縮,他轉過身急忙往最近的醫院跑去。
此時的唐硯甯正在西南醫科大附屬醫院幫忙,需要外科手術的病人太多了,十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以此時醫院的人手根本忙不過來。
“小唐,你怎麽在這裏?”周醫生十分訝異。
唐硯甯也很意外,她回答到:“我早上正好在工農兵大學門口,眼見着發生車禍的。您怎麽來了?”
周醫生說:“嗐,昨天這邊醫院把我借過來的,參與一個心外的手術。本來一會兒就要回去了,結果遇上這個事兒。正好,你來給我幫忙。”
“好。”唐硯甯點點頭,任何學醫的人碰到這種情況都會義不容辭的。
而顧于淵在離家最近的西南第一人民醫院急診找了個遍,也沒有看到唐硯甯。因爲是車禍,别人可能根本不知道受傷人員的姓名,他隻能自己找。确實有幾個車禍受傷的病人送到這裏來了,但是裏面并沒有唐硯甯。
顧于淵果斷換了一家醫院,他打聽了,工農兵大學門口的連環車禍傷者分别送去了三家醫院,他從距離最近的找起,第二家是西南中醫醫院。
這裏車禍送過來的隻有兩個人,也沒有唐硯甯。
顧于淵隻覺得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心裏的恐懼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他太害怕了。
他到西南醫科大附屬醫院急診的時候,正好有一個人搶救無效,從裏面推了出來。顧于淵的臉色煞白,甚至不敢上前。
“于淵,你怎麽過來了?”唐硯甯的聲音像天籁一樣傳進了他的耳朵。
顧于淵猛地轉身,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唐硯甯。
他沖過去,一把抱住她。
“于淵,不要,太髒了。”唐硯甯有點嫌棄自己。
“沒事,不髒,讓我抱一下。”顧于淵隻有抱着她,才感覺到自己還活着,他簡直無法想象沒有唐硯甯他該怎麽辦,幸好,幸好她沒事。
唐硯甯拍拍他的事背,聲音輕柔:“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顧于淵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悶悶的:“我聽同學說校門口發生了重大車禍,回到家沒有看到你人。”
“所以你就來找我啦,倒也找得挺準的。”
“這裏是我找的第三家醫院了,硯硯,我太害怕了。”顧于淵不願意松手。
唐硯甯心裏酸酸的,他是真的很愛很愛自己。“别怕,你已經找到我了。而且,我在的,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我們生命的終結。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顧于淵手上一緊,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生命的終結,也不要分開。”
“小唐,喲,小顧找來了。你先等一會兒,小唐再跟我做一台手術,就可以走了。”周醫生說道。
顧于淵松開了手,已經冷靜下來了。“硯硯,你先去忙,我等你。”
看着她走進了手術室,顧于淵坐在外面,心跳才慢慢恢複了正常。
其實他問問團子就會知道唐硯甯的情況,但是他太害怕了,忘記了這回事。團子在空間裏小小聲地安慰他:“爸爸,這很正常,人類就應該要有各種情緒。在恐懼到一個頂點時,根本不會去做利弊的衡量,也不會去考慮其他,這才是本能。”
“就好像媽媽,她雖然是因爲你才學的醫,但是當她成爲一名醫生後,救死扶傷的精神就會刻在她腦子裏。早上她在你校門口遇到重大交通事故以後,是真正想要幫忙。喔,對了,爸爸。今天早上有個女的跟媽媽說她是你的對象。”
顧于淵一懵,問道:“團寶寶,怎麽回事?”
團子把早上發生的事情講給他聽,顧于淵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很生氣地說:“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連我們班的人都不來往,更何況是别的班的。”
确實,學農業的幾乎沒有女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