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閱輕帶着酒來到唐硯甯家時,顧于淵還沒有回來呢。
“唐唐,我來啦。你家顧同志在集體大院門口,面無表情地通知我,硯硯讓你去給她幫忙。我的天,你是怎麽調教的,讓他在别的女同志面前連個笑容都不會露出來。”
唐硯甯眉開眼笑地說:“我們于淵才不用調教呢,那是他自帶的分寸感。再說,他本來就不愛笑好不好。”
“是是是,他隻要對着你一個人笑就好了。”前世今生,林閱輕也隻在他對着唐硯甯的時候看到過他笑。
“今天什麽事兒呀,你還特意慶祝下?”林閱輕問道。
“彭芯怡下線了,你不開心嗎。再說,我還有别的高興事兒呢,但是不能告訴你。”唐硯甯抿嘴笑。
“确定下線了?上次她被公安帶走不還是放回來了嘛。”林閱輕不是很樂觀,在她看來彭芯怡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
唐硯甯點了點頭,說:“确定。放心,她回不來了。”
林閱輕秒懂,她笑嘻嘻地說:“那是應該慶祝下,我帶了好酒過來。”那個上輩子害死她的女人倒黴了,那她的仇恨也應該放下了。今天一定要和唐唐好好喝,明天醒來,就是全新的自己,開啓全新的人生了。
是夜,一群人在唐硯甯和顧于淵的小院裏喝得微醺,隻有林閱輕,喝得酩酊大醉。
唐硯甯和羅小華把她扶進了客房,放在床上。她雖然醉得不醒人事,但是酒品卻很好,一動不動隻是乖乖地睡覺。
唐硯甯回頭,看到她绯紅的臉,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她睡着了?”顧于淵問。
“嗯,睡着了,也終于可以放下了。”唐硯甯對林閱輕充滿了憐惜。
顧于淵點了點頭,說:“是呀,她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對彭芯怡隻有厭惡,單純的讨厭一個心術不正的人。于她而言,卻是刻骨銘心的恨。”
“所以我特别理解她,今天陪她喝了好多酒。”唐硯甯靠在顧于淵身上,短發柔軟的貼在她的臉上,半眯的眼睛,微醺卻顯得更加妩媚。
“硯硯,你喝醉了。我們到空間裏去,好不好?”顧于淵摟着她問。
“好呀。”唐硯甯勾住他的脖子:“你抱我。”
顧于淵淺淺一笑,把她抱了起來,回到空間的大床上。等他把鞋子給她脫掉後,擡頭一看,他醉酒的女孩已經睡着了。
他親了親她泛紅的臉,把她摟進懷裏,一夜好眠。
林閱輕從床上坐了起來,頭痛欲裂。雖然喝醉酒真的很難受,但是她不後悔,因爲那是她與上輩子的告别,從今天開始,她隻是林閱輕,一個全新的自己,沒有背負着包袱的自己。
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你醒啦。來,過來吃早飯。”唐硯甯和顧于淵端着幾個盤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林閱輕走到方桌邊,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早飯說:“哇,好香,太适合宿醉的我了。”她臉上全是微笑,有這樣的朋友真好。
吃過早飯,林閱輕和唐硯甯一塊兒出門,她得回集體大院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這滿身的酒氣簡直沒法見人。
顧于淵收拾好廚房,騎着自行車去了縣城。
他今天要放一批貨到火車站的小院去。空間升到五級後,種植面積大得離譜,現在小機器人都安排了二十個。眼見着空間裏的物資越來越多,如果不定期清理售賣的話,顧于淵懷疑可能會出現堆積如山的盛況。
他想着反正已經到縣城來了,幹脆到王忠偉的辦公室去看看,順便了解下彭芯怡的情況。
他從空間裏拿出兩隻北市的招牌烤鴨、兩瓶酒、兩條煙捆上,拎着往王忠偉的辦公室走去。雖然他一次也沒來過,但是對這個兇名在外的地方也是略有所聞的。
剛到門口就碰到了二子。
“顧兄弟,你怎麽來啦。走,我帶你上王副主任辦公室去。”顧于淵聽到這個稱呼,心裏就有數了。
“恭喜王大哥,這是兄弟的一點點賀禮,小意思不成敬意。”
王忠偉看到顧于淵提來的東西,心裏十分熨燙。顧兄弟太會做人了,果然是北市來的大院子弟,爲人處事一看就和别人不一樣,值得深交。
王忠偉跟二子他們不同,他叔叔是一個有理想且有野心的人,他從小受他叔叔的影響,爲人謹慎,未來是想要走得更遠的。
所以他對朋友的要求很高,至少得對自己的仕途有好處。反而物質上他并沒有過份的追求,說白了,他就是個官迷。
而對顧于淵來說,未來他和唐硯甯還會在這個城市呆一段時間,所以結交王忠偉這樣一個朋友,對他來說是很有必要的。因爲現下的社會,你也不知道會不會哪一天又鑽出第二個彭芯怡來,尤其是他的硯硯又美麗得那麽出挑。
在鄉下還好,民風純樸,人也不多,她每天基本就是兩點一線,家和醫務室。但是一旦到縣城來,她的美貌很容易被人觊觎。顧于淵必須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他冒不起那個險。
所以兩個人一拍即合,都是真心的結交對方。
“王大哥,我知道你這邊剛剛坐上這個位置,事情還多,還得跟别人進行工作交接,今天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改天,改天我帶着我媳婦,上你家去給你慶祝慶祝,正好也認認門兒。”
王忠偉今天确實忙,他還得上他叔叔那邊去,把邢海交待的事情做一個彙報。“行,顧兄弟。我今天确實抽不出時間來,這馬上就得走,還得處理彭芯怡。咱們哥倆相處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的,以後時間長了你就了解了,我這個人特别好打交道。”
“也不說改天了,就明天。明天你帶着弟媳,上我家吃頓便飯。你嫂子做飯是相當不錯的。”
顧于淵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他微笑着說:“那一定要嘗嘗了。行,王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咱們明天見。”
他告别王忠偉,往火車站家屬院去了。
顧于淵把東屋放滿了米面油,心裏有點猶豫要不要換一個地方來做倉庫。因爲這裏畢竟是家屬院,總是有大車來拉貨的話确實有一點打眼了。
他決定去城郊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