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硯甯見顧于淵睡熟了,她也不着急睡覺,把團子喚了出來。
“團子,這些天在醫院裏,幹什麽都不方便,要怎樣才能進模拟實驗室進行系統地練習?”
“女王大人,很簡單的,你心裏想着進去就可以了。”
唐硯甯按團子說的默想着,意識進入了一個實驗室,裏面有各種醫療設備,還有一台虛拟屏的電腦。她坐過去,根據指示戴上耳機和眼鏡。
在她面前出現了一長排病人,實驗室會根據她的學習情況,每天安排一定數量的病人給她診治,按她的治療情況給予積分。治療越快越好,積分才給的多,要是治死了還會被扣分。
而學習中級醫術,有一個前置條件,就是初級醫術積分必須達到十萬分。
雖然說她還沒有獲得中級醫術,但是現在努力拿夠積分,萬一哪天她運氣好,一下就抽獎抽到了呢。
學醫不是在玩遊戲,她雖然初衷是爲了顧于淵,但是以後做了醫生,面對的是一條條人命。對她而言,要麽不學,學了就要盡全力去做好。要懂得敬畏生命,對自己、對别人負責。
唐硯甯今天是第一次進模拟實驗室學習,實驗室給她安排了八個病人進行診治。她在實驗裏忙碌了十個小時,才把八個病人全部診治完畢。
她回到現實中,一看手表,時間才剛剛過去一個鍾頭。看來實驗室和現實的時間比是1:10,以後她再進去學習,心裏就有數了。
唐硯甯躺到床上,顧于淵就摟了過來。其實他并沒有醒,隻是本能的把她抱住。唐硯甯笑了,在他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天亮了,靠山村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唐硯甯醒來的時候,顧于淵睜着眼睛抱着她,一動不動。
她用頭頂蹭了蹭顧于淵的下巴,從被窩裏鑽了出來。“早啊。你醒了多久啦?”
“才剛醒,家裏暖和,不想動。”
“嗯,不想動就不動,你多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飯。”
顧于淵從床上起來,邊穿衣服邊說:“我陪你一起。”他忍住一陣陣的眩暈,但是臉色還是比昨天晚上略蒼白了一些。
唐硯甯是知道他起床時會頭暈的,拉他坐下:“急什麽,先靠着,緩一緩再去。又不趕時間,我等你。”
顧于淵靠在床頭:“感覺已經比以前好多了,不會眩暈得那麽厲害,時間也短了一些。”
唐硯甯拉着他的手,給他摸了摸脈。比起第一次,确實脈象有力了一點,也隻是一點。果然像萬醫生說的,養好他的身體,需要一個很長過程,不是一年兩年可以做到的。對唐硯甯而言,這都不是問題,隻要她精心地照顧着,顧于淵總有一天會好的。現在他也隻是身體虛弱,并沒有什麽大毛病。
顧于淵覺得自己不怎麽暈了,就拉着唐硯甯的手,一起去了廚房。
唐硯甯倒也沒有一天三頓讓顧于淵吃藥膳,但是也是保證了每天都要吃一盅的。早飯他們吃的簡單,雞蛋肉絲面,清清爽爽的,兩個人都很喜歡。
顧于淵燒火,大鍋裏煮面,蜂窩煤爐子上,是唐硯甯給他炖的藥膳。這個玩意兒需要火候,一般早上炖,中午吃就剛剛好。
吃過早飯,唐硯甯背着她的小簍,準備去上工了。
她二十天沒回來,也不知道農活是怎麽安排的,她和羅嬸子關系好,直接就去了她家。
“嬸子,我回來了。這是我從縣城帶的桃片糕,你給孩子們嘗嘗。”
“你這丫頭,總是這麽客氣。小顧身體好啦?”羅嬸子怪不好意思的,每次小唐都給她家小崽子們帶吃的。
“肺炎好了,就是他身體弱,縣醫院的老中醫說得好好養着,也幹不了活。”
“唉,你們小兩口也不容易。”羅嬸子同情地看着唐硯甯。
唐硯甯笑笑,說:“沒事兒,嬸子。我們兩家條件都不錯,又都是獨生子女,生活沒有問題。對了,現在咱們幹什麽活兒呀?”
“這不,秋收後沒啥活兒,隊裏組織在後山腰開了一片地,種油菜,最近我們都在那裏拔草,不然草多了就要影響油菜的長勢了。”羅嬸子也背上背簍,帶着唐硯甯往後山腰走去。
而此時,彭芯怡正躲在羅嬸子家旁邊那棵大樹後面。
看着唐硯甯遠去的背影,她太恨了。
每次對上唐硯甯她都讨不到好,明明顧于淵應該是她的,日久生情的人是她,偏偏被唐硯甯搶了先,還領了證。
她想給顧于淵下藥,還沒有成功,就差點被當成人販子,讓醫院的人給趕了出來。
彭芯怡不信自己收拾不了唐硯甯,她覺得,隻有唐硯甯死了,一切才會回到正軌,顧于淵才會回到她身邊。
她知道後山腰那塊地,有一邊特别危險,隊裏還做了護欄。彭芯怡惡毒地想着:“如果唐硯甯掉下去就好了。”
她抄近路先上了山,時間還早,村裏人都還沒有來。
清晨的山腰籠罩着一層薄霧,靜谧而美麗,深綠色的油菜苗在村民精心的侍弄下,長的整整齊齊。
彭芯怡來到護欄旁邊,頓了頓,伸出手,把深深插在土裏木頭往外拔。一根,兩根,三根.隻要她把唐硯甯引到這裏來,趁人不注意再絆她一腳,她就會從這裏掉下去。
沒有了唐硯甯,就不會有人管生病的顧于淵,她就可以把他奪回來了。
唐硯甯跟着羅嬸子一群人,快到山腰的時候,團子提醒她:“女王大人,彭芯怡在上面呢。”
“她又想鬧什麽幺蛾子?”對唐硯甯來說,彭芯怡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又蠢又壞,偏偏三天兩頭在你眼前蹦跶,特别煩人。
“女王大人,她把上面護欄的木頭給拔松了。要是不小心,很容易掉下去。”
“好的,我知道了,我提醒下嬸子。”
到了山腰,大家都蹲下來,準備拔草。唐硯甯看了一眼彭芯怡,還有護欄,大聲說:“嬸子,你看,那個木頭松了,大家小心一點,不要掉下去。”
彭芯怡沒想到她眼睛這麽尖,連忙說:“沒松沒松,你看”或許她自帶黴運屬性,明明自己搖晃的是沒有拔松的木頭,但是那根木頭忽然倒了,彭芯怡順着缺口就掉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