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周一臉餍足的離開了縣學,才慢慢往回趕。
被白昭昭紮昏睡了三天的徐母也終于醒了。
一醒來,她就感覺到自己虛弱無力。
還餓得受不了。
她現在隻記得,她本來是裝病,卻不想自己在迷糊中就睡過去了。
白昭昭假裝不知道徐母已經醒來了。
一臉擔憂的端着用黃連熬着的湯藥。
就進徐母的屋子。
隻聽她小聲的說道:“母親自從夫君去了縣學師傅那邊,就昏睡過去了。
我檢查了母親的身體,發現母親這些年爲了供夫君上學。
一個人過于操勞,身體太過單薄留有暗疾,以後上京城去了。
我定要好好伺候她,讓她慢慢好起來以後好享福。
一定不讓她做半分重活,希望母親能夠養好身體,長命百歲。”
徐母本來就醒來,聽了白昭昭一番“情深意切”的剖白。
心底閃過一陣恐懼,她還沒跟兒子到京城去享福呢!
以後有大把的榮華富貴等着她,她可不能死啊!
于是故作虛弱的咳嗽:“咳……咳……昭昭我這是怎麽了?”
白昭昭聽徐母醒了,趕緊激動的走上前。
“母親,可是醒了?”
徐母動了動身體想要起來。
卻發現自己身體癱軟無力。
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心裏的驚恐更盛,驚慌失措:“昭昭,你快來給母親看看,爲什麽我不能動了?”
白昭昭眼底飛快的閃過笑意。
被餓了三天能不虛弱嗎?
你要怪就怪你兒子,本來你隻會餓兩天的。
但偏偏你那好兒子跟小情人難舍難分。
硬是多拖了一天才回來,所以就隻能委屈你了。
“母親這是多年留下的暗疾,要慢慢調養。以後上京城昭昭會好好伺候母親的。”
徐母焦急的問道:“那我暗疾能治好嗎?對壽元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白昭昭搖頭否認:“自然不會影響壽元,隻要調養幾個月就好了。母親快把我給你煎的藥喝了吧?”
徐母怕死的把藥碗顫抖的端過來準備一飲而盡。
卻不想剛喝進嘴裏就發現這藥,奇苦無比。
她差點沒忍住給噴了出來。
整個人面部都扭曲了。
含在嘴裏的藥,吐也不是。
咽也不是。
白昭昭見此,故作憂心的說道:“母親,良藥苦口利于病,這是我專門給你配置養身體用的,你可不要吐出來。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徐母聽後,忍着嘔吐的欲望。
把黃連水給咽了下去。
但喝了第一口,根本就沒有勇氣喝第二口。
于是對着白昭昭說道:“我喝不下了。要不今日這藥我就不喝了?”
白昭昭搖頭:“那可不行,您不喝藥身體怎麽會好呢?”
就在這時徐瑾周終于乘着他師傅家的馬車到家了。
一進屋就看到,三日不見母親。
臉頰消瘦了不少,臉色也很蒼白難看。
最重要的是她正卧床不起。
屋子裏還有一股苦藥味。
于是趕緊上前質問:“白昭昭你是怎麽在家照顧母親的?”
跟徐母眼神交換了一下,母親您不是說你是裝病嗎?
徐母一臉苦瓜色。
就聽白昭昭用手絹抹淚:“夫君怎麽這麽質問我?昭昭好冤枉啊!
母親這麽多年獨自供夫君上學,早就累壞了身子。
我在母親的床邊守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給母親看過之後,就連忙給母親熬了補身體的湯藥。
可母親嫌苦,不願意喝我能有什麽辦法?
夫君如今怪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藥就給夫君,看夫君給母親喝不喝吧?”